1493順利通過了斯普林569的攔路,但他們沒有後視鏡,看不到身後的具體情況,想當然的以爲他們既然沒事,那麼那架小飛機也一定沒事!
但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
塔臺上,航管員們提心吊膽的等待着,希望別發生最糟糕的那一幕!
當1493呼嘯着重新拔地而起時,心有餘季的航管員們發出了一片歡呼聲!但緊跟着,頻道內傳出斯普林駕駛員驚恐的呼救聲,
“這裡是斯普林569,我們被帶翻了,機體偏轉,機翼折斷,有漏油,有傷情……呼叫緊急狀態,呼叫地面支援!”
航管員們從12層高的位置看過去,巨大燈柱晃眼下他們仍然看不到那裡的具體情況,但這並不防礙他們幫助呼叫救援。
顯而易見的是,事故仍然發生了;唯一的好消息是,是小事故,而不是1493航班那種體型的大事故。
航管主管走到還在怔怔發愣的阿齊茲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休息室吧,你需要冷靜一下!”
這句話有兩層含意,航管員都懂;一個意思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情緒波動下已經不合適再調度飛機,很容易出現連鎖錯誤,所以必須下崗。
另一層意思是,待在休息室哪也別去,等待馬上就會開始的調查!
阿齊茲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機械的向休息室走去,他不需要安慰,這種情況下也沒人能安慰他,除非他自己走出這個陰影。
他不知道未來會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其實保住這個飯碗的可能性已經不大!唯一的好處是,他不需要再爲三個老婆買禮物誰多誰少的問題擔憂了。
航空主管接替了他的位置,頻道里傳來1493機長的聲音,
“地拜塔臺,這裡是全島空1493,我們需要安排一次通場以確定起落架完好無損;然後才能開始下落指引!”
貝海洋擔心起落架出現問題是有道理的,因爲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碰到了斯普林569?他自己沒感覺,但地面消息傳來那架飛機翻車了……
是起落架稍稍帶到?還是飛機下降時產生的強大氣流壓迫?他人在飛機裡可沒法判斷;而且剛纔敦那一下也不輕!到現在爲止他也沒敢收起落架,就怕收回去就放不出來了!
乘客生命爲重,他需要考慮的是最安全的着陸,所以起落架破損的可能性雖然很低,他也必須通場一次,讓地面維修人員在跑道上仔細觀察,再做出決定。
航管主管的回覆非常快,他現在就想着怎麼把這架飛機安全的弄下來,可別出事了,實在受不了。
“我們儘快安排!預計在十分鐘內!然後可能安排你在24右降落,你還有多少燃油?”
貝海洋,“我還能堅持半個小時。”
航管,“好的,請在050盤旋,並保持頻道通暢,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機艙內,貝海洋笑道:“我來你來?”
尹藤信心十足,“我來吧!”
貝海洋點頭,“好,至少這一次不會是短五邊進場!”
尹藤心有餘季,“地拜的夜晚實在是太擁擠了!他們這麼有錢,就不能再增加1,2條跑道?”
貝海洋聳聳肩,“地主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而且我也不認爲這是跑道多少的問題,應該是調度手段的問題,忘了一架飛機還在跑道上,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尹藤操縱飛機緩緩繞着圈子,他有點好奇,
“機長,你是怎麼發現跑道上有障礙物的?恕我直言,我也算是有精神力的新人類,也一直在盯着跑道,爲什麼我發現的要比你晚?這不應該啊!”
貝海洋回答,“這不是精神的問題,而是關注度的問題!我不是說你關注度不夠,而是在我們的配合中你負責操縱飛機,我負責觀察報數。
其實我也沒看到它!但那三排跑道燈有問題,它們是不能移動的,永遠就只能是一條直線,如果這其中有一盞燈偏離了這條直線,那就只能說明有障礙,或者一輛工程車,或者一架飛機。
我不能等看清楚後再去做決定!”
尹藤點頭,他認可機長的解釋,但他仍然不滿足,“機長,你快點把精神力測了吧,我認爲你一定是新人類,而且精神力還會遠遠超過大部分人!”
貝海洋不置可否,“會測的,等閒下來回趟國……”
尹藤很敏銳,他意識到貝海洋一定有什麼原因纔不想這麼快的去測試,否則回一趟國也不麻煩,當天就能打個來回;像他這樣的情況在島國測試也不合適,這是國家之間的默契。
但是,“機長,我知道在東京有這麼一個新興產業,可以允許不公開的私下測試;你不用擔心結果外泄,因爲整個過程都是測試人自己操作,只不過收費比較貴一點……”
貝海洋失笑,“真是掙什麼錢的人都有啊!”
尹藤輕笑,“主要是一些小醫院推出的這樣的服務,他們本來就有這樣的設備,而且還有很大的受衆人羣;這個世界,隱私至高無上,有太多的人不願意因爲自己特別的精神能力而被政府和財團招攬,他們寧可過自己安靜的生活,你也不能說他們就錯了?”
貝海洋也不客氣,“回頭給我推薦個靠譜的,那些小醫院的所謂保密信息其實你也知道不怎麼靠譜,只要價錢合適,他們什麼都敢賣!”
尹藤點頭,“下飛機後我發你,保證絕不外泄,你去了就知道了。”
貝海洋搖搖頭,“這種事還能保證?”
尹藤得意的一笑,“是套老設備!是一個養老院從大醫院接收的淘汰東西,不具備互聯能力,也不具備大量人羣的羣體檢測能力,而且操作起來也是笨重無比,早就被淘汰了,但結果還是蠻準的。
我有個朋友在養老院做護理醫師,想靠這個掙點小錢,但卻沒什麼渠道;也不敢打廣告,怕醫療署找他麻煩,就只能通過認識的朋友介紹,客源可想而知,就根本沒幾個。”
貝海洋有些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