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笑鬧一會兒,看段紅旗目光看過來,貝海洋隨意道:
“我沒有問題!我喜歡安靜但也不是獨夫,院子大得很,我連一成都沒用到!再多來幾個人也沒問題!嗯,紅旗姐,如果有什麼事, 我留在那裡方便麼?其實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網絡上關於我的那點破事早就過去了,我就現在回家也沒什麼事……”
段紅旗佯怒,“看不起姐姐是麼?我來了你就走,那我就還不如不來!
得了,咱們也別這麼矯情, 我大概要去那裡住幾天,應該不超過一個星期,你要不嫌棄那就踏實待着, 大家各過各的,誰也不耽誤誰!”
貝海洋也不是小雞肚腸的人,而且這件事上他也沒有斤斤計較的權利,
“那得了,反正我就是一懶人,懶的爲了怕打掃就只用一個房間,不管紅旗姐你看不看的順眼,可別想我變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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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紅旗大笑,“那咱們算是懶到一塊去了,我也只用一個房間,也從不打掃收拾,那就不如大家比一比,看誰更懶一籌?”
蘇小小嘆了口氣,“你們兩個……這院子恐怕沒法要了!”
……駕車回到西郊,洗個澡上會網,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蘇小小應該已經回到了家裡, 他操起電話,
“小小,紅旗姐過來住,這裡面有什麼事麼?”
吃飯時他不好問太清楚,但蘇小小應該知道。
蘇小小電話那邊一笑,“躲債唄!還能是什麼?”
貝海洋就很驚訝,“不會吧?像紅旗姐這樣的身份身家,還能爲了躲債藏起來?”
蘇小小那邊嘆了口氣,“她們那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光鮮,其實底子也遠不像外面想象的那麼厚!比於家那種純粹的商人世家差遠了!
底子有限,攤子鋪的太大,喜歡玩,做事只憑個人愛好,這能有好?
你別看她好幾傢俱樂部都有股份,其實都是一些二世祖傳的局,能不虧就不錯了,還想賺錢?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這些破事我也不愛打聽, 你住的慣就住, 不高興就走, 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我的客人,沒必要看別人的臉色!”
……貝海洋放下電話,嘆了口氣,蘇小小還是不瞭解男人,像這種事他知道了能走麼?別人有事就忙不迭的溜號?再怎麼說,人家段紅旗把這地方免費借給他住,就有一份人情在,怎麼可能撇的那麼清楚,就真像蘇小小說的那樣,擡腿就走?
來就來吧,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段紅旗來得比他意想中更快,轉天下午就開車搬了過來,和貝海洋一樣,簡簡單單的隨身用品,一看就待不了幾天的樣子。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段紅旗竟然還帶着一個保鏢!
那肯定是保鏢,雖然從穿戴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就是一個普通人的裝束,但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必須出來的東西,放在貝海洋強大的精神雷達感知中,就知道這恐怕是個從軍隊中下來的,
華國這些年來相關的安保公司如雨後春筍,遍地開花;因爲有需求,人們的生活好了,見識廣了,相應的要求也就多了,對自身的安全更加的在意,於是把這個行業野蠻的催生了起來。
他不懂這一行,但也能看出來這個人可不是當初那個換攝像頭的保安小夥子能比的,很專業,訓練有素,而且他還知道這人身上有槍!
華國禁槍,這是傳統;但隨着時代的發展,有些規矩也在變化中,很多有根底的安保公司從業人員帶槍也不稀奇,都是軍隊下來的好手,對槍很熟悉。
這人很沉默,比貝海洋還要沉默,這大概是保鏢的共同特點吧?在碰了一次壁後,貝海洋就放棄了和這人交流的打算,人家很專業,自己也得識趣!
隱隱約約的感覺,事情可能並不像蘇小小說的那麼簡單?但他也不可能緊追不放,都是各人的私事,沒道理對他全盤托出,真和他說,他還未必願意聽呢!
那個圈子裡的事,他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但有一點段紅旗是沒撒謊保留的,那就是她真的很懶,比貝海洋還懶!
二人基本上是各顧各的,段紅旗白天會出去,也從不留在這裡吃飯,基本上就把這裡當成是晚上回來睡覺的地方!
讓貝海洋領教到她懶的程度,是關於衛生間的使用問題!
他有點懵,院子裡有六間衛生間,這女人竟然獨獨使用他在使用的那一間!
用段紅旗的話說:我看你這衛生間還挺乾淨,那就不如大家合用吧?省水省資源,關鍵是姐姐我還不用每天打掃收拾!
得,自己變成她免費的衛生間保潔員了!第一次的懶惰較量他就甘拜下風,望塵莫及!
他不是沒有辦法治這毛病,比如,大家都不收拾?
但他對其它方面都無所謂,卻唯獨對衛生間還是有要求的,真互相拼忍耐,他估計自己還真扛不住!
算了,好在女人用衛生間也埋汰不到哪去,就忍了這口氣吧!
保鏢從不使用衛生間,也不知道在哪解決的?真的是很專業啊!
這樣的日子正如段紅旗所說,兩人之間少有交集,段紅旗在時他不在,他在時女人不在,各做各的事,也沒那麼多的破事!
挺好!至少這個女人的性格是夠大大咧咧的,很真實!
等兩人已經彼此熟悉了對方的存在時,一個星期已過,段紅旗說話算數,她準備走了!
“海洋,過來幫把手,晚上姐姐我請你吃燒烤!”
貝海洋過來一看,一個老式的碳燒爐子,還有一隻大保溫箱,裡面羊肉串,腰子,板筋,雞翅,大蒜,茄子等等無數,都串得好好的。
“行了,我正愁晚上去哪兒吃呢,紅旗姐,咱們在哪兒烤?”
段紅旗往上面一指,“天台上!”
貝海洋苦笑,“什麼月份了?您也不怕冷!”
段紅旗卻無所謂,“多大的年紀,怕什麼冷?小時候我們就總在那上面燒烤,這都多少年沒重來一次,有點想了!你烤不烤?不烤我自己烤!”
貝海洋聳聳肩,“明白了,您這不是烤串,您這是烤情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