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31

魏醫生給她做了常規檢查,說一切都還好,子心就說腳有些腫,魏醫生說這是正常的,很多孕婦都會腳腫,晚上用熱水多泡泡。

10月底的北京已經冷了,這一年因爲呆在醫院的緣故,她覺得夏天還沒有怎麼到來,冬天就來臨了。

檢查完畢,魏醫生說她摸到孩子位置好像有些不正,讓子心按照產檢本後面的體操做一下,應該可以正過來。

子心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爲上週魏醫生都沒有說位置不正,今天怎麼又說位置不正了?

問魏醫生,她就說估計是孩子在裡賣弄翻身打橫了,沒事的,那操能做就做吧,實在不能做,下次檢查還是不正的話,她在幫她端一下。

子心謝了魏醫生,她估計自己做不了那操,因爲她看過產檢本後面的體操姿勢,有次體檢下來早了在外邊等了幾分鐘,聽一個孕婦說做那操太辛苦了,根本就做不了。

後來她回去說給陸振東聽,陸振東還笑着說,幸虧咱們天天胎位是正的,要不你就得更加的辛苦了。

子心一邊想一邊搖搖頭,然後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肚子:“天天,你翻身可不能再打橫了,否則媽媽就辛苦了,據說醫生用手給正胎位也是很痛的。”

也不知道是肚子裡的天天聽見了還是怎麼的,她的話剛說完,天天就在肚子裡踢了她一腳,明顯的表示聽到了。

她稍微一愣,然後本能的笑了起來,這小子的確調皮得厲害,估計生下來是個混世魔王,不知道到時會有多搗蛋呢?

她走進電梯時還用手摸着肚子說:“天天啊,以後你可不能太調皮了哦,你爸爸可是說了要打你屁股的哦,你可得當心點自己的小屁屁哦。”

肚子裡的天天不知道這次是沒有聽見還是不想搭理她,沒有任何反應了,她微笑着按下了自己要到的樓層,然後不再跟孩子交流了。

陸振西說了,今天那個叫john的人要來,好像要做全面的檢查,肖萍說要中午要請他吃頓飯,當然她就不能去了。

她想不管怎麼樣,至少要見一見他,當面跟他說謝謝,這是最起碼的禮貌,人家千里迢迢來北京捐骨髓給自己的老公,如果謝謝都不說就太不像樣了。

她以爲那人這時應該在寧教授的診室,可她到寧教授的一看,門緊閉着,裡面連燈都沒有開,什麼都看不見。

寧教授沒有上班嗎?她心裡疑惑着。

不過猛地又想起,是不是又在會診了?一般陸振東手術前都會會診的,而這一次是大手術,會診是肯定少不了的,估計還不止一次。

她又轉身走向平時的會診室,可大門也是緊閉着,裡面沒有開燈,明顯的沒有人在裡面。

她有些奇怪了?這寧教授怎麼回事?陸振東馬上就要手術了,他人卻不來醫院了?

子心心裡雖然疑惑,不過找不到寧教授,她也只能再乘電梯回到屬於陸振東的病房,心裡想着也許寧教授下午纔會來吧。

剛到病房,就看見肖萍和雲川來了,而且陸振西和陸雲杉也在,子心略微有些吃驚,今天不是做手術的日子,平時探訪在下午,他們上午怎麼就來了?

“子心,”肖萍喊了一聲子心,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啦?”

“媽,你怎麼了?”子心覺得有些奇怪,這陸振東的手術都定下來了,肖萍這怎麼又哭開了?

“嫂子,骨髓……”陸振西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萬分艱難的說:“那個john突然又不願意捐骨髓了,他今天連醫院都不肯來了。”

什麼?

秦子心只覺得天旋地轉,陸雲川趕緊扶住她的手臂,雲杉在她身後用手撐住她的背,這纔沒有讓她倒下去。

子心整個臉色蒼白,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響才望着陸雲杉和陸雲川,只見她們都難過的低下了頭。

她這才相信這是真的,看着已經哭得眼眶紅腫的肖萍,她心裡酸澀得跟什麼似的,原本已經板上訂釘的事情,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誰會料想得到?

“那個人在哪裡?”子心望着陸振西,聲音顫抖着的說:“我們去求他好不好?”

“那個人我沒有見過,”陸振西實話實說,然後輕嘆一聲:“這列骨髓是彭少卿聯繫的,我剛打電話給彭少卿,彭少卿說沒有辦法,因爲他也不是和那個叫john的本人聯繫的,而是和john的一個外國朋友聯繫的,現在john的外國朋友說沒有辦法,john已經不願意捐贈了,所以……”

“你不是陪寧教授去了南方,你們去的哪裡?難道連這個叫john的人都沒有見到嗎?”子心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我們去的是g市,當時去的時候因爲飛機晚點,那個人等不到我們,就把他的血留在了哪裡,我們去的紅十字醫院做的分辨率配對,配對成功後,打電話給留下的聯繫電話,是一個叫jan的美國人接的,他說john已經去國外了,三天後回來,所以,我們就沒有見過他。”陸振西簡單的把自己在南方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個john現在住哪家酒店?”子心用手揉捏着額頭,她覺得自己有些供不上血了一樣,整個人頭暈目眩得厲害。

“不知道,據說昨晚就來北京了,當時和那個jan住的北京飯店,今天一早我們查到北京飯店那邊叫jan的美國人已經退房了,現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振西搖搖頭,繼續解釋着。

“那即使退房了,我們也可以調查視頻啊,看看那個john長什麼樣子,然後全北京城的收索他,我還不相信找不到他?”雲川氣得呱呱大叫起來。

“已經問過了,昨晚jan定的房沒有人住,是空的,今天退房的是一個美國女人,她是jan的朋友,可她不認識john只認識jan。”

“那現在怎麼辦?”子心擡頭望着肖萍和陸振西,想了想又問:“寧教授和王教授怎麼說?”

“寧教授上午在做手術,王教授說現在第一是不能讓無菌艙裡的陸振東知道這個消息了,只是告訴他那個john因爲有事耽誤了要延遲幾天纔到,第二,是趕緊想辦法撈骨髓,看在幾天內能不能創造奇蹟,再找到一列合適的骨髓,第三是趕緊派人去雲南把柴光德接到北京來,實在不行,只能冒險用柴光德那列骨髓了,總比沒有的好。”肖萍用紙巾抱住鼻子深吸了一下,把目前的情況給子心說了一遍。

“我覺得,這三項不分先後順序了,現在必須同時進行,”陸振西把話接過來,然後看着秦子心說:“這個跟我哥說這件事情還是隻有麻煩嫂子去說了,我怕我們去說他會起疑心的。”

“好,我下午去跟他說,”子心點點頭,她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現在無菌艙裡的陸振東,根本就不能受一點點刺激了。

“撈骨髓的工作必須全面啓動,我已經告訴王君御和佟震宇他們了,震宙甚至在部隊裡衆多官兵中尋找骨髓,”陸振西繼續說:“而這去雲南把柴光德接過來,我們就不必去人了,我等下打電話給我表哥蔡月明,讓他開車去接柴光德,然後讓他親自送到北京來,這樣可以節約一天多的時間。”

大家聽了振西的安排都點點頭,現在的情況如此緊急,陸振東已經住在無菌艙了,所以手術勢在必行,不能再耽誤了,只是希望能多拖延幾天,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列比柴光德那列骨髓配型多一點的。

振西安排好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說在停止撈骨髓前曾經聽說武漢有一列骨髓,他現在就要跟那邊的醫院聯繫,下午馬上飛武漢去。

肖萍看着子心,只是流淚,她說今天不敢去看陸振東,因爲怕忍不住哭,怕陸振東起疑心。

陸雲川和陸雲杉也都眼眶紅紅的,都不敢去看陸振東,子心讓她們趕緊回去,她一個人也要想一想該怎麼去和陸振東說。

肖萍叮囑了她幾句,讓她說話不要說漏了嘴什麼的,然後就帶着陸雲川和陸雲杉走了,她們也急着去聯繫骨髓,畢竟現在等不起了。

子心等她們走了才哭出來的,一個人坐在沙發裡,整個身體陷進去,雙手捂着臉,淚水無聲的從指縫裡溢出來。

她不知道上天是對她刻薄還對陸振東刻薄,好不容易尋到了骨髓,連手術的日期都敲定了,可事到臨頭,人家卻變卦了。

現在,陸振東住在無菌艙裡,整天承受那麼大量的化療,她昨晚見他的頭髮都掉了好多了,整個頭上大約只有三分之一的頭髮了,這全都是大量化療引起的。

做化療有多痛苦,而他人在裡面有多難熬?可就是這樣,他硬是沒有吭一聲,每次她去看他,他都還能在無菌艙裡對她微笑。

陳阿姨從廚房走過來,看着無聲哭泣的秦子心,也跟着在一邊默默的垂淚,如果說陸振東生這病痛苦的話,那麼,秦子心的痛苦絕對不會比陸振東少只會比陸振東多。

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能幹的女人,要嫁給一個身患絕症的男人,這原本就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決心,何況這個男人還身患兩種絕症呢?

他們結婚以來,一直就不平順,自結婚開始就坎坎坷坷的,結婚後首先迎來的是陸振東的胃癌手術,好不容易成功了,卻又面臨着撈骨髓的事情。

這撈骨髓多久了啊?秦子心還大着肚子親自跑了一趟雲南,結果求來的骨髓卻風險太大不敢用,於是又不停的撈。

現在呢?

好不容易塵埃落定以爲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大家都翹首企盼手術那一天的到來,可誰會想到出這麼一個岔子呢?

她見子心哭得太久,身子都在顫抖,從茶几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輕聲的說:“少夫人,別哭了,等下眼睛哭紅了,你怎麼去看少爺啊?”

子心聽了陳阿姨的話眼淚愈發的洶涌起來,其實她不知道該怎麼去看陸振東,因爲她已經無法面對他了,不敢看他那雙渴望的眼睛。

肖萍,雲川,雲杉不敢去看他,她們以爲她可以,其實,她比她們還不敢去,因爲她稍微一點點情緒不對他都能從她的臉色看出來。

她不敢去,可她又不得不去,接過陳阿姨遞過來的紙巾,把臉上的淚痕擦淨,然後又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眼睛已經紅腫得像個桃子了。

“陳阿姨,我先小睡一會兒,”子心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陸振東的病*邊,回頭又看着陳阿姨問了句:“你看冰箱裡有冰塊沒有,做一個冰袋放我眼睛上。”

“是,我這就去看,”陳阿姨知道她要冰袋的原因,畢竟那麼大兩個紅眼眶,怎麼去看陸振東?一去不就露陷了?

可是沒有沒有冰塊,因爲陸振東和秦子心都不吃冷飲,陳阿姨平常根本沒有做冰塊,於是她轉身去了護士站,希望護士可以幫她找個冰袋來。

秦子心躺在*上,說是小睡,其實根本就睡不着,陳阿姨找來了冰袋放在她的眼睛上,可她覺得冷,剛放了一會兒就受不了,然後又用手拿開了。

她想着閉上眼睛也算休息,不管怎麼說,休息會兒眼睛的腫肯定會消下去很多的,到時再用熱毛巾熱敷一下。

睡不着,滿腦子都是骨髓在打轉,現在去怨恨那個叫john的人沒有用,骨髓是人家的,長在人家的身體裡,人家不願意給了,誰也沒有辦法。

只是,時間太過短暫了,陸振東能在無菌艙裡住多久?而且住久了他人也受不了?如果不是做了那麼多大量的化療,其實可以讓他出無菌艙的。

可是,如果讓他出無菌艙,那就意味着告訴他這列骨髓已經沒有了,這給他的打擊也就太大了。

記得小時候外婆教她讀《增廣賢文》,那裡面有這麼一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說的就是這樣一個道理,人要認命,很多東西命中已經註定了,你強求是求不來的。

想到這裡,她又難受起來,難道說陸振東的命真的是已經被上天註定了的嗎?難道大家用全部的力量也都拉不住他的生命?

子心是晚上纔去看陸振東的,這比往天的時間整整推遲了三個小時,她去的時候眼睛已經不紅腫了,甚至已經練到能擠出笑容來。

晚上吃了飯去的,雖然很難過,可是爲了天天,她依然還是強迫自己吃東西,因爲天天需要營養,而她不能虧着自己的孩子。

來到陸振東的無菌艙外邊,剛走進去,就看見他的眼眸正看着她,她稍微一驚,猛地反應過來,原來陸振東一直盯着這門在。

她面帶微笑的走了進去,隔着玻璃給他打招呼:“老公,對不起哦,今天產檢,天天不聽話得厲害,在裡面翻身打橫了,醫生說胎位有些不正,我做操來着,然後天天又在肚子裡折騰我,害的我早早的就餓了,所以吃了晚飯纔來看你……”

陸振東在無菌艙裡躺着,聽見她絮絮叨叨的說着自己的事情,他就笑了,盼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纔看到她,他真的有些望眼欲穿了。

子心見他笑了,而且他還在說話,只是這個無菌艙是封閉式的,而且陸振東餓了這些日子,說話也沒什麼力氣了,所以聲音傳出來很小,幾乎聽不太清楚。

不過她還是從他的嘴型上讀出來了,他在說:沒有關係,你和天天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擔心你出什麼事了,因爲你這麼晚都還沒有來。

“我和天天很好,我們沒有什麼事,”子心趕緊對他說,說完又像想到什麼的說:“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那john因爲在香港那邊有事耽誤了,估計還要過幾天才能來,所以,老公,你還要在裡面多住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陸振東見她說這話時一臉的懊惱和心疼,心裡猛然間暖暖的,他躺在裡面看着她慢慢的說:“沒事,子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john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等多幾天沒有關係的。”

子心看見他嘴脣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即刻伸出大拇指對他做了個頂呱呱的動作,然後大聲的對他說:“東子,你是最棒的,也是最帥的,我以有你這樣的老公爲榮!”

陸振東聽了她的話,整個人楞住了,半響回過神來,看見子心還豎起的大拇指,他的眼眶猛然間溼潤了。

他做了什麼?和她結婚以來,除了給了她一個孩子,其實就是一個包袱,可她卻以他爲榮,他能不感動嗎?

有這樣的妻子帶着孩子在等着他,別說讓他多等幾天,就是讓他多等幾年他也願意等,他要努力的和病魔做鬥爭,他不放棄,永不放棄!

子心在這裡陪了他一個多小時,然後陸振東累了,沉沉的睡去了,她這才慢慢的迴轉身離開了無菌艙的病房。

走出病房的一瞬間,她的眼眶再度溼潤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表現究竟夠不夠好,演戲到不到家,也不知道陸振東有沒有懷疑什麼?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手術不能如期舉行,還要等,而等多久,她沒有給他時間,因爲她自己也沒有時間。

回到病房的時候,陳阿姨在等她,看見她回來,趕緊跟她說,有個女子打電話給她,好像叫什麼小玉的。

小玉打電話給她,那她得跟小玉打電話回去,因爲最近幾個月忙着陸振東骨髓的事情,她和小玉好似三個月都沒有通電話了。

她拿起話筒撥小玉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她還沒有開口,小玉的聲音已經傳來了:“子心,好久沒有給你打電話,你還好嗎?”

“還行,”子心勉強應了一聲,眼淚卻在眼眶裡打轉,其實她很想說我不好,一點都不好,我家東子的骨髓,到手的骨髓都又流失了。

可是,她不能這麼說,她怕小玉跟着她着急,小玉是個好心的姑娘,她一直對她很好的,她不想讓她在那邊也跟着難受起來。

“子心,聽說拜佛很靈的,”小玉的聲音輕輕的傳來,不等子心開口又趕緊說:“你別不相信,有時候就得信這個,我們明天去拜佛好不好?”

子心稍微楞了片刻,她很想說,就算拜佛靈驗,也要平時經常去燒香啊?我這平時不燒香臨時去抱佛腳有用嗎?

可仔細想了想,還是去抱一下佛腳吧,沒準佛又開恩了呢?於是她輕輕的應了聲:“好,那麼我們明天去拜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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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胡楊一如既往的勤力,一早就更上來了,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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