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記和忘記的邂逅18

陸振東追上天橋,然後迅速的下了天橋,他在這邊的時,是看見對面子心朝天橋下走的,而這邊天橋只有一邊階梯下,所以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選擇。

按照常理,他很自然的朝前面追去,可是,視線裡卻再也沒有秦子心的影子,他追了好長一段路,然而秦子心的身影卻一直都沒有在他的視線裡出現了。

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追錯方向了,因爲他跑路很快的,而剛剛天橋上的子心走路並不快,他應該能追上她纔對的。

難道是,她下天橋後往回走了?他這樣想着,即刻又調回頭來,再次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只想着能追上她。

等他跑回來,朝相反的方向跑了一段路,再次路過天橋,再繼續向前跑,終於來到一個三岔路口,他卻茫然了。

三岔路口一條是大道,一條是通往夜市的小街道,一條是繞上立交橋的輔道,他直接放棄了輔道,然後卻不知道秦子心是走的另外那條道。

正在他難以抉擇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震耳的喇叭聲,回過頭來,十米遠的地方,他的車停在路中間,已經造成了交通堵塞,交警已經開車來準備拖走他的車了。

他趕緊朝自己的車跑去,這會兒反正也追不上秦子心了,不過知道她還在g市,那麼,他就不需要去濱海,明天再來把這地方尋個遍好了。

她這麼晚了出現在這裡,應該就住在這附近,看來,他要把目標鎖定在這附近,然後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好了。

子心拖着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小巷子深處的鐵皮房,然而迎接她的不是緊閉的房門,而是房門口堆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和坐在這一堆東西里的小龍。

“小龍,這是……怎麼了?”小心蹲下身來,伸手拉着小龍的手,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心……小心……”小龍的手在觸摸到她的手時即刻激動了起來,然後又語無倫次的說:“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我以爲你走了呢,我以爲你不要我了呢。”

“小龍,我怎麼會丟下你?”小心抓緊他的手,然後長長的出了口氣:“我今天工作上出了點狀況,所以回來晚了,還有,我一分錢都沒有了,今晚,我們只能餓肚子了。”

“我不怕餓肚子,我只怕你不回來,”小龍的聲音因爲激動在晚風中有些輕微的顫抖着。

“小龍,我們進家吧,夜裡涼,你怎麼都把東西搬出來了?”小心見滿地都是衣服被子什麼眉頭皺緊了。

“他們不讓我們住這裡,他們把我趕出來了。”小龍抓緊小心的手,然後又垂下頭去輕聲的說:“我們沒有家了。”

“他們是誰?憑什麼不讓我們住這裡?”小心有些不解,難道她和小龍住這間廢棄的鐵皮房都不可以嗎?

“是城管,不,是畜生。”小龍說到城管時聲音明顯的帶着憤怒,鬆開的手掌逐漸的握緊成一個拳頭。

“那,我們走吧,”小心無奈的說,這個社會的城管和強盜區別不大,惹不起的。

小心慢慢的把這一點點東西撿起來,用*單把被子和衣服等包裹在一起,然後讓坐在輪椅上的小龍抱上,其它的日用品就放在水桶裡裝好,*只能不要了,便桶也只能丟掉,她一手提着裝着日用品的水桶,一手推着輪椅,然後慢慢的朝燈火通明的街頭走去。

“小心,我們要去哪裡?”小龍懷裡抱着一個大大的包裹,這裡面是他們暖身的東西,被子和衣服,這對他們來說,可都是寶貝。

去哪裡?小心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小燕是住的醫院裡的員工宿舍,如果是她一個人,她或許可以去和小燕擠一個晚上,反正保安是認識她的,應該可以放她進去。

然而,她帶着小龍,所以不能去找小燕,於是她不得不找地方暫時住一個晚上。

然而,該去哪裡呢?

立交橋下,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地方,因爲她自己就曾經在立交橋下住過一個晚上,那個地方,雖然不能遮風,至少還可以擋雨。

走兩個站就有立交橋,爲了走近路,小心推着小龍橫穿夜市,夜市上很多賣宵夜的攤子還很紅火,炒粉的香味,燒烤的香味撲鼻而來。

小龍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他是早上吃了的東西,往天是晚上小心買快餐回來,而今天因爲情況特殊,所以他還沒用吃東西。

小心把小龍推到一邊,放下手裡的桶,然後雙手在身上的衣服袋子裡不停的摸索着,最後在褲袋裡摸到了兩個硬幣。

“小龍,我這裡還有兩塊錢的硬幣,你等一下,我去問問炒粉多少錢一份。”小心給小龍交代了一下,轉身,走向最近的一個炒粉攤子。

炒粉小份的三元,大份的五元,小心手裡只要兩元錢,連炒一個小份的都不夠。

“老闆,能不能炒一個小小份?”小心攤開的手裡只要兩個閃着銀光的銀幣,在昏暗的炒粉攤的燈光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冷清。

老闆看了她一眼,又看看不遠處那輪椅上的男人,看那情形,就知道肯定是落難的外地打工者。

“行,你在桌子邊的凳子上坐一下,我馬上幫你炒。”老闆點點頭,然後轉身打燃了煤氣爐,紅紅的火苗竄起來,幾乎要把整個鍋都包圍了。

小心坐在矮桌子邊,看着那熊熊的帶着幽蘭色的大火,看着那揮舞着鍋鏟炒粉的老闆,這一幕,她覺得有些熟悉。

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也是深夜,好似也茫然到不知道該走向哪裡,她也曾在夜市的炒粉攤邊炒過粉吃。

不能去想,稍微一想頭就痛,劇烈的痛,林瑞麒走的時候還跟她說過,她的後腦當時摔了一個大窟窿,並沒有痊癒。

米粉炒出來了,大盤子裝的一份端到小心面前,小心有些窘,然後低着頭:“老闆,我只有兩塊錢,這麼多,我……”

“不要錢,趕緊端過去跟他一起吃吧,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老闆遞過來兩雙筷子,然後微笑的看着她:“快去吧。”

“謝……謝謝!”小心眼眶裡涌上了溫熱的液體,手裡端着這一大盤炒粉,激動到手都有些顫抖。

“不用謝,快去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老闆鼓勵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又忙着幫別的顧客炒粉去了。

子心端着這滿滿的一大盤炒粉來到小龍的身邊,把筷子遞給他,然後輕聲的對他說了剛纔老闆送炒粉給他的事情。

“小心,你問問老闆叫什麼名字,哪裡人,等哪天我們有錢了,就一定加倍的給這個老闆送錢來。”小龍手裡捏緊筷子,對小心輕輕的說。

“嗯,我知道了,趕緊吃吧。”小心應了一聲,然後催促着他趕緊吃炒粉,這麼冷的天,吃點熱東西下去身體才能支撐得住。

一大份炒粉,小心吃了一點點,差不多都是小龍吃的,小龍眼睛看不見,所以不知道小心吃了多少。

謝過了老闆,小心再次推着小龍上路,立交橋就在不遠處,他們倒是沒用多少時間就到了。

立交橋下是流浪者永遠的家,在立交橋下,經常能看見鋪在人行道的被子或者席子什麼的,小心沒有鋪被子在地上,只是在不遠處撿了張紙皮鋪在地上,然後坐下來,小龍依然坐在輪椅上,她把被子拿出來,然後蓋在兩人的身上,打算就在立交橋下坐*。

“小心,你幫我看看,這個衣服內袋裡是什麼?”小龍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然後手捏着西裝外套的內袋處。

小心用手去捏了一下,硬硬的,可是內袋被線縫死了,看不見,所以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只感覺到應該是兩個環。

“看不見,袋口縫死了。”小心如實的對小龍說:“應該是兩個圓圈類的東西。”

“撕開來看看,”小龍也用手揉捏了一下,不過卻找不到口子,然後又對小心說:“你想辦法撕開它,看是不是值錢的東西。”

小心笑了起來,接過他的衣服一邊用力撕一邊笑着說:“其實,你這件外套倒是像值錢的東西,不過被你在江裡滾過,又沾上血漬洗不掉,所以也賣不成錢了。”

說話間,她已經用手把那縫起的線頭給扯斷了,然後把口子撕開,伸手進去,摸到兩個環形的硬物,慢慢的掏了出來。

一金一銀的兩個戒指,她微微愣了一下,再仔細看,應該不是一金一銀,準確的說,兩個都是金的,只不過是一個黃金一個鉑金。

“是什麼?小心?”小龍見小心一直沉默,又緊張的問了一句:“你取出來了嗎?究竟是什麼?”

“是兩個戒指,一個黃金一個鉑金,”小心手裡拿着這兩個戒指,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她覺得這兩枚戒指有些熟悉。

好奇怪的感覺,小龍身上的兩枚戒指,居然會讓她有熟悉的感覺,就好像看見夜市的炒粉攤子有熟悉的感覺一樣。

戒指在昏暗的燈光下很刺眼,她把這兩枚戒指放到小龍的手心裡,小龍即刻緊緊的攥緊,像是攥緊着兩個寶貝一樣。

“小龍,你想起什麼來了嗎?”小心看小龍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而且他的手死死攥緊戒指的樣子,的確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

“沒有,什麼都沒有。”小龍咬緊的牙齒慢慢的鬆開,然後神色恢復到自然,攥緊的手心逐漸的鬆開,拉過小心的手,又把兩枚戒指放到她手心裡。

“小心,明天拿去當掉吧,既然是兩枚金戒指,怎麼也值點錢吧,我們去租間房子住,現在的天好冷,我們必須要有一個能遮風避雨睡覺的地方。”

“可是,小龍,這個戒指說不定對你很重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活着,要生活下去,”小龍迅速的切斷小心的話,然後輕嘆一聲:“所以,我讓你去當掉而不是去賣掉,當掉的話,以後我們有錢了,還可以去贖回來不是嗎?”

“嗯,當掉是可以贖回來的,”小心點點頭,然後像小龍那樣死死的攥緊這兩個戒指,終於下定決心:“好,那我明天就去當掉。”

小龍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只是小心的目光沒有朝小龍臉上看,所以並沒有發現。

方鳳儀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江雪雁,眉頭皺緊成一根繩,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問:“江小姐,你說你懷了天傲的孩子?”

“是,這是化驗單,還有b超單。”江雪雁把自己手裡的單據推到方鳳儀的面前,目光堅定的看着方鳳儀,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之色。

“懷孕6周,也就是42天。”方鳳儀眉頭皺緊了一下,然後看着江雪雁:“天傲死了也才35天,你的意思是,這孩子是天傲死之前恰好有的?”

“是,天傲在即將和寧雲夢訂婚前的幾天來過我那裡,那一次,他忘記了用套,而我也忘記了吃藥,所以……”

方鳳儀明白了,什麼忘記了吃藥,這江雪雁見龍天傲要和寧雲夢訂婚了,她估計是覺得嫁入豪門無望了,於是最後一搏,想必也是想要藉助這個孩子來拴住自己的兒子吧?

女人嘛,不就是這點小心思?尤其是做小三的女人,當然,江雪雁這個小三還和一般的小三不同,就是這個小三是自己兒子曾經深愛着的女人。

江雪雁懷了龍天傲的孩子,這和寧雲夢懷了龍天傲的孩子是兩回事,寧雲夢的她幾乎可以斷定,那個孩子不是自己兒子的。

然而,江雪雁的,她卻可以肯定,這的確是自己兒子的。

不過,她還是冷冷的問了句:“你肯定這孩子是天傲的?”

“伯母,我和天傲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江雪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方鳳儀,然後又說:“再說了,天傲不在了,不管是誰生的孩子,你不都得做鑑定嗎?如果不相信,到時孩子生下來,你可以抱去醫院做鑑定的。”

“這個當然,”方鳳儀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又婉轉的說:“雖然說我相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天傲的,但是,爲了服衆,這鑑定的程序肯定還是要走的。”

“我理解,”江雪雁點點頭,然後又看着方鳳儀:“不過,我怕小人使壞,所以……”

“既然你懷了天傲的孩子,而這也是龍家留下唯一的血脈,你的安全,我肯定會放在心上的,你回去吧,安全的問題不用擔心。”

“那……謝謝伯母。”江雪雁聽方鳳儀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站起身來,看了方鳳儀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包間。

方鳳儀的手裡攥緊茶杯,江雪雁找她的目的不外乎兩個,一是正式通知她,她懷了龍天傲的孩子也就是她方鳳儀的孫子,其實她在前兩天就聽龍天嬌說過了。

二是想要像寧雲夢一樣住進龍園來,得到同樣的待遇,因爲江雪雁覺得,既然她和寧雲夢都沒有跟龍天傲訂婚,又都懷了龍天傲的孩子,應該都算遺孀纔是的。

她當然不會給她這樣的待遇,即使知道江雪雁肚子裡的是她的真孫子而寧雲夢肚子裡的假的,可目前,她必須把寧雲夢肚子裡的當成是真的。

姑奶奶因爲龍天傲的死內疚不已,給了龍天傲25%的股份,而姑奶奶現在對寧雲夢愛護有加,她可不想把江雪雁帶回去惹惱了姑奶奶。

至於孩子嗎?

寧雲夢她有膽量生就生,反正生下來後她自己想辦法解決,姑奶奶肯定是活不到寧雲夢生孩子的那一天的,因爲已經在捱日子了。

當然,江雪雁的孩子纔是龍天傲的孩子,也是她龍家唯一的血脈,不過就是因爲這一點,她纔不會讓江雪雁住進龍園來。

想到這裡,她輕嘆一聲,龍遠程死後,這龍家的事情的確是出得太多了,而龍遠程的私生女龍天嬌也並不爭氣,最近好像和顏辰軒走得有些近。

龍天嬌要真有那本事嫁給顏辰軒,這也不失爲一樁好事,可她知道,這根本就不太可能,據她瞭解,顏辰軒原來也是喜歡秦子心的。

想到秦子心,她才又想起,陳伯曾經說過,江雪雁的眼睛復明是因爲用了秦子心的眼角膜,由此可以看出,江雪雁的城府有多深。

在龍天傲即將和寧雲夢訂婚時抓緊時間懷了龍天傲的孩子,現在,想要藉助這個孩子走進龍園,然後等孩子長大,龍園就是她江雪雁的天下,她到時成了老婆子了,估計要被江雪雁給趕出龍園吧?

完全有這種可能!她心裡即刻就下了定論,因爲江雪雁不是秦子心。

秦子心以前鬧出過豔照門讓她覺得礙眼丟臉,可是,秦子心不管怎麼礙眼丟臉,至少她的心腸不壞,太過絕情的事情她做不出來,這也是當時她打死都不同意自己的兒子跟秦子心離婚的原因,因爲秦子心的本性善良。

可江雪雁不一樣,她每一步都是帶着目的性的,而這樣不得女人,是非常可怕的,她可不敢讓這樣的女人住進龍園來。

孩子是龍天傲的,她要定了,但是,孩子的媽呢,她是絕對不會讓她跟着孩子一起住進龍園的。

江雪雁走進家裡,就氣得把手裡的病歷本直接摔到了牆角邊,然後憤憤的跌坐在沙發裡,臉上因爲生氣已經憋得通紅。

該死的方鳳儀,這什麼意思?

寧雲夢懷了孩子就住在龍園裡,大張旗鼓的當龍天傲的遺孀,而她懷了孩子,就還是隻能住在這以前龍天傲買給她的公寓裡。

龍園在濱海號稱第一園,有些人甚至說龍園完全可以和清代的那些王府顰美,她早在幾年前,就做夢都想走進龍園去看看的。

本以爲這次懷了孩子,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住進去,哪知道方鳳儀還是不讓她住進龍園,這怎麼能讓她不窩囊?

手機響了,她抓起來,根本沒有看號碼,直接按下接聽鍵,不等對方開口,就搶先說:“你的計劃沒有用,她根本就沒有說讓我住進龍園去……”

“雪雁,你在說什麼?什麼計劃?”一聲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來,明顯的不是她以爲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那……爸,有事嗎?”江雪雁這才知道自己搞錯了,然後冷冷的問:“該不會是又沒有錢了吧?我也沒有錢了,他人都死了,我在哪裡去找錢?”

“你母不行了,你趕緊回鎮江去一趟……”江雨亭的聲音淡漠的傳來,早就沒有了往日那種慈父溫和的聲音。

“什麼……我知道了。”江雪雁語無倫次的回答着,直到對方掛斷電話,她還沒有從愣神中反應過來。

小心把小龍的兩個戒指拿去當了四千塊錢回來,因爲倆人都沒有身份證,所以租房子的事情最終還是請小燕出的面,借用她的身份證租的一間單房住。

小燕說他們一男一女住單房多不方便?怎麼着也得租一間一室一廳,小心可以住房間,小龍可以住客廳的。

然而,在g市的市中心,房價高得嚇人,單房一個月都一千塊了,一室一廳一個月最少要一千五,他們的經濟能力承受不起。

當然,城中村的房子便宜,單房小間的有兩三百的,大間一點的有四五百的,一室一廳也才六七百,一千塊,差不多可以租小小的兩室一廳了。

可是,城中村離祥瑞醫院好遠,而且還要轉三次公交車,小龍也說,城中村是郊外了,不好找事情做,他還是想要找份翻譯的工作來做。

房租一千塊一個月,剛住進去一交一壓,一下子就交掉了兩千塊,然後又去買*,因爲是單房,小心決定買上下*,這樣她和小龍就都有單獨的*睡覺了。

因爲有了經驗,買*和買廚房用具,小心都選擇了二手市場,二手上下*,二手鍋碗瓢盆煤氣竈等等,這一系列花下來,又花掉了五百多塊。

當然,因爲是上下*了,小心以前的被子只有一套,現在必須得給小龍再買一套,商場專賣店都是去不起的,小心還是選擇了市場。

市場的東西價廉物美,兩百塊錢把小龍*上墊的蓋的枕頭等全部置齊,因爲天氣越來越冷,小心又給小龍買了兩件毛衣。

這一通折騰下來,手裡所剩下的錢也就只剩下一千塊了,小心只嘆錢好花,如果還不趕緊找工作上班的話,恐怕一千塊只夠他們一個月的生活費,因爲市區內消費實在是太高了。

小心以爲,她住在離祥瑞醫院不遠的地方,找個看護的工作應該很容易的,可哪裡知道,她在於康醫院當看護最後那名病人跳樓身亡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一個叫小心的看護沒有責任心,於是大家都不請她了。

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她在祥瑞醫院都還沒有蒙到一份看護的工作,小燕和祥瑞醫院的護士幫她推薦了幾次,可人家病人的家屬都不願意用她。

終於,她對當看護失望了,而手裡的錢越來越少,她雖然天天回去騙小龍說在上班在當看護,可是,這沒有收入,總歸是騙不了多久的。

終於,在租房子住下後連續十天都沒有找到工作的情況下,她再次提上了麻布口袋,然後沿着路邊的垃圾桶,開始了撿廢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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