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氣勢洶洶的填了申請表，結果申請剛剛發上去就顯示被駁回，緊接着魅影的電話打了過來。
“爲什麼拒絕我的申請？”林澤直接問道。
“爲什麼拒絕你沒點數嗎？這段時間餐廳的收益那麼低，我讓你去管理，不止是保住餐廳在中立區的一席之地，你要發展、要壯大，懂嗎？你把餐廳經營成這樣，我還不如開一間收費公廁呢......”魅影沒好氣的說道。
“這段時間餐廳在裝修，我準備重新整頓一下再開業......呃，咱們鬼也有三急嗎？我剛死不久，你可別騙我......”林澤正要解釋，忽然一愣，好奇的問道。
“當然沒有！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我的意思是你這餐廳的收益簡直低得可憐，你應該反省反省！”魅影氣急敗壞的說道，說着他也是一愣，問道：“裝修？你哪來的錢裝修？”
裝修一個好味道少說也要十萬冥幣，他可不記得自己給林澤批了錢。
“我自己的錢。”林澤實話實說。
“我問的是錢是從哪來的。”魅影追問。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林澤疑惑道。
“好吧......確實沒這個必要，反正我手上的錢也沒少一分......”魅影無所謂道。
“那我的鬼屋你還批不批了......”林澤心裡憋着一股氣——自己攤上這樁事也是爲了好味道，現在想想，自己又不是好味道真正的老闆，在這裡打生打死還搭上了家人，結果最後好處都被魅影拿走了，這麼一想，越想越虧。
不行，我得給自己找點好處才行。
“不批，除非下個月你能讓餐廳月收益達到十萬冥幣......”魅影乾脆利落的拒絕道。
“那我辭職了......”林澤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還欠我兩千多冥幣......”魅影威脅道。
“我還你兩萬，我現在辭職行不行？”林澤冷笑。
兩千冥幣？不好意思，小爺現在還真不差這點錢！
魅影沉默了兩秒，忽然笑着打岔道：“哎呀，你說你，年輕人就是經不起逗，我逗你兩句怎麼還着急了呢？說說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弄死裂臉唄，就算弄不死他，我也要把他的餐廳弄垮，這對好味道不也是一件好事嗎？”林澤說道。
“好雖好，可是鬼屋的真正用處並不是用於我們冥界內鬥，你這樣做，四大集團的高層其實都不喜歡，做一次兩次還行，做多了會有大佬下場教訓你的......”魅影無奈嘆氣。
“老闆，這好像是你的經驗之談？”林澤問。
“你總八卦我幹什麼？”魅影有些不滿，不過他沒有糾結這個話題，接着說道：“鬼屋關係着冥界的一件大事，不過你我這種底層存在還沒資格知道，我只是聽說這關係到四大集團的根本利益，我給你打個比方：鬼屋就好比是一把武器，既可以殺敵，也能宰殺牲畜，但是武器的存在意義，主要還是爲了殺敵不是嗎？你現在的行爲，就是用一把可以屠龍的絕世神兵天天去殺村裡的雞......高層的大佬們不可能就這麼坐視你暴殄天物，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懂了，意思是這把絕世神兵只有完全屬於自己，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另外老闆，你是不是歧視雞？憑什麼屠龍寶刀就不能拿來砍雞？”林澤恍然，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的關注點怎麼總是那麼奇怪？”，魅影既疑惑又氣急敗壞道：“你懂了個屁......你這種想法簡單點說就是在作死，現在真正擁有鬼屋這把絕世神兵的存在，只有四大集團的領袖，你這是想要自己白手起家，搞一個第五集團出來？你覺得你做得到嗎？一旦你自立門戶，你面對的敵人就不是裂臉這種級別了，哪怕你只是小打小鬧，你也是四大集團共同的敵人......他們會不遺餘力的將你消滅在搖籃之中。”
“老闆，你一口一個他們，我看你對集團的歸屬感也不是很強嘛......”林澤笑道。
“咳咳......你想多了，我對集團忠心耿耿......”魅影咳嗽了兩聲，尷尬的說道。
“所以你到底批不批......”林澤又問了一遍。
“不批......”魅影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我辭職。”林澤寸步不讓。
“嘖，我話還沒說完，你能不能別這麼着急？”魅影無奈道：“這樣，我把我私人名下的一家產業借給你，只限這一次，鬼屋結束你得還給我。”
“這樣也行？那我還是向你申請嗎？”林澤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錯，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到地方之後用那邊的辦公室電腦申請就行了。”魅影輕描淡寫的說道。
林澤沉吟片刻，忽然問道：“老闆，你不會是在下一盤大棋吧？”
一屆白領，是怎麼做到能擁有一處私人產業的？林澤這段時間做代理店長，很清楚冥界產業的開銷多大，憑藉白領級別的薪水不可能負擔得起。
最重要的是，用魅影的話說，擁有一處私人產業，就等於是有了自立門戶的條件，只要膽子大，他完全可以脫離集團，專心經營自己的產業，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林澤是覺得魅影膽子挺大的，所以他感覺自己的這位老闆似乎是在暗中下着一盤大棋......
“你想太多了......別看我是個白領，好歹我在冥界混了這麼久，盤下一處產業還不至於做不到，集團不會在意麾下員工自己搞私產賺外快的，只要本職工作不受影響就行......”魅影淡淡的說道。
林澤忽然想起來鬼是不會老死的，照這麼說，一些鬼只要肯存錢，理論上是可以用時間積累出大筆財富的。
他在冥界目前接觸到的都是最底層的打工仔，最高的也就是白領級別，這些底層鬼物的生存狀況十分堪憂，大部分鬼物可能昨晚還在四處遊蕩，天一亮就不知道成了哪隻鬼的盤中餐了......這讓林澤下意識的以爲冥界的鬼平均壽命都不長，畢竟太多鬼會遭遇橫死街頭的下場了。
現在想想，說不定四大集團的幕後大老闆都是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甚至有可能年紀和冥界存在的時間一樣久......這麼想就有點恐怖了啊......
那魅影要活多少年才能存到足以支撐一處產業長期運轉的財富呢？林澤表示很好奇，只不過魅影並不喜歡別人打聽自己的過去，他只好忍住不問。
直到很久之後，林澤才知道，當初魅影在電話裡輕描淡寫的說自己在冥界混了這麼久，是真的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