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氣氛沉凝。手機端
趙雅竹寬闊的手掌緊握,指骨發白,她臉色猙獰,雙眼冰冷而帶着無可抑制的怒意。
蝕芙與她對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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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眉毛微挑,他心裡有些擔憂,趙雅竹會不會瘋掉,從而不顧一切殺了蝕芙,同樣也把他殺掉。
即使因爲船的原因不會死,但被人殺死的感覺並不好受。
“蠢貨!”沉寂了一下,趙雅竹怒聲罵道:“誰說我要奪舍你了?要是奪舍那就違背了我立下不準傷害你的道誓,我豈會做這等自掘墳墓的蠢事?”
“誰知道你立下的道誓是真還是假?就算是真的,以你那高深莫測的境界說不定有辦法規避。”蝕芙冷聲道:“而且奪舍之事是我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
周凡微微點頭,他覺得蝕芙說得很有道理,他同樣認爲趙雅竹是想奪舍蝕芙。
“道心立下的誓言修爲境界再高也無法解開。”趙雅竹冷冷道:“我知道你修行知識貧乏,但沒想到會如此無知,要不是你故作聰明沒有來見我,我浪費了很多尋你的時間,我當時也許會向你解釋。”
“但恐怕當時我向你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想奪舍你,我只是想使用斗轉星移·移魂小法秘術寄生在你身上,從而擺脫船的控制。”
“然後再慢慢想法奪回或煉製新的身體,這就是我的計劃,我寄生在你身上,也無法奪取你身體的控制權,這就不算違背誓言。”
蝕芙微微一怔,很快冷聲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人魂寄生,我也無法接受,其實你大可以提示我,我去尋一個人來給你寄生就是了,爲什麼偏偏要是我?”
“爲什麼偏偏是你?”趙雅竹氣極而笑道:“我也不想是你,但只有你最合適……”
趙雅竹扭頭看了一眼周凡:“其實周凡也合適,但他與船牽連太深,我不敢。”
趙雅竹又轉頭怒視着蝕芙道:“唯有選擇你,你擁有很強的自愈天賦,就算被我寄生的人魂擠爆,也能自行恢復過來,這就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周凡面露驚疑,蝕芙也似他那樣擁有很強的自愈能力?
“要不是因爲你身體特殊,我用得着哄着你?”趙雅竹怒氣去了不少,她緩緩道:“你對周凡有敵意,我就給你想辦法,甚至故意挑撥你與周凡,就是讓你只能依靠我,但我沒想到你如此多疑!”
周凡聽趙雅竹這樣一說,他這纔想明白之前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
難怪趙雅竹對蝕芙這麼好。
蝕芙依然冷着臉:“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所以我纔沒有相信你,你說得沒錯,就算你提前告訴我寄生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你寄生的。”
她可不願意承擔這種寄生的風險,被一個強者寄生在她看來實在太危險了。
周凡也是微微搖頭,換了他他也不肯。
“所以說你是蠢貨。”趙雅竹拂袖,雙手放在了身後:“我寄生在你身上怎麼了?我又不屑奪你的身軀,還會指點你,讓你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
“沒想到會讓你這種蠢貨壞了我的好事。”趙雅竹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蝕芙毫不在意道:“無論你怎樣說,這種寄生的事情,我都是不會同意的,至於你態度如何,我並不在意。”
趙雅竹臉色微冷道:“你以爲事情就這樣完了嗎?你壞了我的事,浪費了我得到的一次稀有附身機會,你不瞭解我,我趙雅竹是連名字都忘記了,但性格不會變,我這人一向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而且報仇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你想怎樣?”蝕芙一臉警惕道,她在心裡想來想去,趙雅竹應該不可能對她怎樣。
趙雅竹面露微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無法出手教訓你,就奈何不了你?”
周凡聚精會神,其實他的想法與蝕芙差不多,也不信趙雅竹能怎樣蝕芙,最多就是以後不和蝕芙說話。
蝕芙沉默皺眉,她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趙雅竹繼續道:“無論輔佐者還是登船者,我們引導者都能看到他們的一些信息,比如修爲境界能力天賦等,哦,還有譎人的天賦血統。”
蝕芙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想怎樣報復我了,不就是想把我擁有蘑之一族血統的事情說出來嗎?”
蘑之一族?周凡面露驚訝之色,他警惕看向蝕芙問:“你與蘑菇妖有關係?”
他想起了蝕芙之前留下的替身就是一隻蘑菇。
蘑菇妖與周凡可是死仇,以前在天涼城時都不知有多少蘑菇妖死在他手上,即使現在他境界高了,但死敵就是死敵,他還尋思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去腐骨沼澤一趟,看能不能尋到蘑菇妖羣的巢穴,把那些蘑菇妖給一窩端了。
尤其是那死人妖蘑祖白冷蓀,上次可是差點殺死他了。
現在白冷蓀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區區血厲級怪譎,我單手就能殺死,周凡暗暗地想。
蝕芙冷着臉道:“是又怎樣?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怕說出來,我娘就是蘑之一族的蘑祖白冷蓀,你殺了我爹爹,差點殺了我娘,周凡,這賬早有一天我會跟你算清楚,必定要你血債血償!”
她娘不知道周凡的名字,但早已畫出周凡的畫像,讓蝕芙記住周凡的樣貌,所以蝕芙在船上見到周凡第一眼就知道周凡是她的仇人!
周凡眼裡的驚詫越發濃郁,他不知道蝕芙的父親是哪頭不幸被他殺死的蘑菇妖,但白冷蓀確是差點被他殺死,他冷笑道:“沒想到你是人妖白的女兒,以後你別想再在我這裡得到任何的幫助。”
“我會盡快找到你還有你娘,把你們給宰了。”
“你找不到我們的,就算沒有你的幫忙,就算沒有船,我也會盡快成長起來殺了你。”蝕芙眼露恨意道。
就在兩人互相撂狠話時,趙雅竹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笑得眼淚從眼角飆了出來。
周凡與蝕芙都是莫名其妙望着趙雅竹。
趙雅竹一邊笑一邊食指指着蝕芙:“周凡不知道我不奇怪,但我以爲你什麼都知道,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