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能做到?”周凡忙問,要是知道大魏皇室爲什麼沒有人能進入道境,這對他來說也許會是一個很有用的線索。
而且知道了原因,說不定還能幫助蟲娘突破詛咒,成爲修士,蟲娘因爲雙譎人天賦最後分魂的原因,原本大魏皇室三百歲的壽命,現在只剩下一百五十歲了。
銀筆在青銅書上畫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這可是要消耗一次諮詢次數的,你能接受我就告訴你,當然我只說我知道的,那個家族是不是似我說的那樣,我可不保證。”
“可以。”周凡同意了下來,他也明白想讓青銅書免費幫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還剩下四次。”銀筆在青銅書上寫道:“就我所知,想讓一個家族世代都無法進入道境,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的第一個先祖出現了問題,這種問題通過血脈的方式傳承了下來,使得他們再也無法進入道境。”
大魏皇室的最老的那個先祖是太祖皇帝李極,至於李極之前的周凡就不知道了,他忍不住道:“那什麼樣的問題會通過血脈傳遞到這代,從而無法進入道境?”
銀筆畫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我知道有兩種辦法,第一種是那個家族的先祖使用大神通自封血脈,使得子孫後代無法再進入道境,當然,你也可以認爲這是自我詛咒。”
周凡眼角跳了跳,“這不可能吧?誰沒事做這樣禍害後代的事?”
銀筆飛快畫了一個冷笑表情,“我只是說有這樣的可能,他爲什麼要這樣做誰知道?說不定他是一個瘋子,也說不定有人逼他呢?”
周凡微微沉默了一下道:“那第二種辦法呢?”
“第二種辦法是有修士使用厲害術法詛咒了那個家族世代不能進入道境。”銀筆在青銅書寫道:“但似這種能永恆持續的詛咒,使用條件很苛刻,要把那個家族的先祖捉來,在他身上施展這樣的術法。”
“不過如果能捉來那先祖,又何必費那麼大勁,直接殺絕這家族還乾脆利落一點。”銀筆繼續寫道:“也有可能是那仇人尋不到那人的後代,只能出此下策,詛咒那人的後代無法進入道境……”
寫到這裡,銀筆在青銅書上又畫了一個疑問表情,“還是說不通,因爲比這厲害的詛咒有很多,如果能捉來他們的先祖,完全可以用更厲害的詛咒趕絕這家族。”
周凡插口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家族有種很厲害的譎人天賦,這種譎人天賦名爲大日焚焰,能夠免疫很多厲害的詛咒毒素。”
“大日焚焰?沒聽過。”銀筆寫道:“你給我仔細說說那大日焚焰是怎麼回事?”
周凡詳細說了一遍,並把萬國之皇以前關於大日焚焰來自空脈炎輪推測說了出來。
“這個推測沒有問題,那大日焚焰與空脈炎輪可能會有聯繫,但這依然不對,因爲那詛咒都能影響那個家族無法進入道境,說明大日焚焰無法似你所說那樣隔絕太高層次的詛咒,這詛咒都能起作用,其他同層次的詛咒就不能起作用嗎?”
周凡有些訝異,青銅書平時看起來有些謹慎到神經質,但這分析卻很有道理,也許是青銅書害怕別人詛咒它纔會對此有着很深的研究,他忍不住道:“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銀筆畫了一個無奈表情,“我也不知道,現在看來第二種可能很低,第一種可能性反而更大一點。”
誰沒事會喪心病狂詛咒自己的後代……周凡嘴角扯了扯,他實在想不到什麼苦衷,他眉頭皺了皺,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有着金色光芒逸出,幻化出紫元殿的漆黑皇座,“你見過這張椅子嗎?”
“沒見過。”銀筆畫了一個鄙視的表情,“你不要問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這種椅子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
“你能從這幻術中看出這椅子是用什麼材料製作的嗎?據說這是一個地方纔有的獨特靈材,這種靈材能經三千年不腐化……”周凡認真說道,他只有一個辦法,畢竟他不可能把這皇座的椅腳拆下來拿給青銅書辨認。
銀筆又畫了個鄙視的表情,“你瘋了不成,能長時間不腐化的靈材多得是,僅憑這點誰能認出它是什麼靈材,還是一個地方纔有的獨特靈材,你知道這世界靈材有多少嗎?”
“普通靈材多到就算窮極一生也無法數清,就算我博學多才,也不可能單憑你一個幻術就能認出這是什麼鬼東西。”
周凡乾咳一聲,他知道這確是強人所難了,他想了想又道:“我能弄來那個家族的血,這樣可以從血裡面分析出這是怎麼回事嗎?”
銀筆寫道:“呵呵呵,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這要是詛咒,肯定是融入血脈之中的,你要是想知道,只有尋到擅長詛咒法則或命運法則的修士,尋根溯源纔可能知道這詛咒是怎麼回事,但我可不懂這些法則。”
“你不是說你法則之書嗎?”周凡詫異道。
銀筆畫了一個微笑表情,“你以爲法則之書就是掌握了所有法則的書嗎?你這不過是庸俗淺薄一廂情願的想法。”
周凡:“……”
“法則之書是指我能調動對方的法則,作出引導,譬如你的心之法則,要是在外面,你在我面前,我就能借用你的心之法則與你對抗。”銀筆畫了一個驕傲的表情,“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敵有我有,敵無我依然有。”
“這樣敵人是怎麼都殺不死我的。”
這麼好用的能力,你居然只想着用來保命……周凡心裡默默腹誹了起來,他這才明白青銅書這法則之書的能力是怎麼回事。
“你的天象法身想好了沒有?”銀筆又寫道:“麻煩搞快點,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周凡手指有着金色光芒擴散出來,幻化成一個四頭六臂的一個巨人形態。
“你覺得這個天象法身形態可以嗎?”周凡眼神炯炯問。
銀筆停頓了一下,在青銅書上畫了一個滑稽表情,“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