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成功了。”小綣看着儲物袋飛出來的各色丹藥瓶,她喜極而泣,好日子終於要來臨了,她不用再服侍主人了,可以過回吃飽睡睡飽吃的日子了。
周凡也是鬆了口氣,他還是平靜下來,讓小綣拿起一瓶瓶丹藥,讓他辨認,確認能對他傷勢起作用的,就一股腦取出來,讓他吃下去。
他身爲純陽境修士,他收集的丹藥都是上好頂尖丹藥,隨着服用療傷與恢復真元丹藥,他的身體就猶如干涸的旱田遭逢天降大雨,瘋狂吸收着丹藥的藥力。
冥螅逆輪體與龍神血都在嘗試打破枷鎖,重新復甦。
……
……
“李林夕長老死了。”青籽部落的一個頭發花白的長老對着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說。
中年男子是青籽部落的首領,瓜丘部落的首領往往被稱爲瓜首。
青籽瓜首臉色平靜,凡是踏入道境的修士都能自動成爲青籽部落的長老,這樣長老之間的實力也有很大差距,李林夕只是元液境修士,對他來說,並不值得重視。
“他死前曾傳回消息,說在附近發現外來者,之後就發現他留在部落裡的命瓜破裂了。”那名長老繼續說道,命瓜是青籽部落成爲長老之後,利用術法練成,一旦有長老死去,命瓜就會破裂。
“之後我們嘗試與他同去的武者聯繫,但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想來他們都已經凶多吉少了。”
“外來者?”青籽瓜首臉色淡然,“什麼樣的外來者有沒有說?”
“沒有。”長老搖頭道:“他們只是留下了具體的位置,目前猜測是想進一步觀察,卻被對方發現殺死了。”
“能殺死修士的只有修士。”青籽瓜首站了起來,“既然說是外來者,那肯定不是附近幾個部落的人,讓人準備好,我們去會一會這外來者。”
“讓他知道我們青籽部落的人不是這麼好殺的!”
“是。”白髮長老低頭應道,那個修士敢殺他們部落的長老,就要付出代價。
至於對方的實力,根本不用考慮在內,在瓜丘,除開那些大部落,還沒有能讓他們青籽部落放在眼內的修士。
尤其是傳回的消息說對方只有一人,還疑似受傷的情況下。
瓜首在部落裡的話就是絕對的命令。
整個部落都立刻行動起來,五千武者與十二名長老,隨着他們的瓜首,向着荒野衝去。
一路飛奔,很快就到了生長着鬼南瓜的地方,五千武者散開搜尋,很快就發現了死去的武者殘屍,繼續往前搜尋,又搜到了李林夕被割下頭顱的屍體。
這讓青籽部的長老們臉色很不好看,讓部落的武者繼續搜尋,同時他們心裡明白,這殺人的外來者實力肯定不算強,否則就會殺來他們青籽部了,現在估計逃之夭夭了。
只能希望李林夕懷疑他重傷的消息是準確的,這樣對方就有可能逃得不遠。
“就算逃了也無所謂,可以向各部落發出懸賞通緝他。”有長老建議道。
只要對方沒有逃出瓜丘,就有可能捉住對方。
沒有根腳的外來者還是修士,在瓜丘沒有多少。
青籽瓜首沒有說話,在他看來,能尋到就殺,尋不到就算那外來者運氣好,不過是一隻咬人的螞蟻而已。
五千武者在荒野外仔細搜尋,沒有多久,就有人向部落的瓜首與長老們彙報,說尋到了一個山洞,那山洞有些特殊,他們進不去。
長老們精神一振,就與青籽瓜首一起趕到了山洞前,山洞幽暗,有長老試圖用眼識、耳識來查看,發現洞口布置了禁制,遮擋住了他們的查看。
“什麼人在裡面?”有長老冷喝道。
可是裡面並沒有任何迴應。
青籽瓜首身體一晃,他已經到了洞口前方,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佈置了符陣禁制,符陣看起來很一般,並不是什麼高明的符陣,他嗤笑一聲,一拳轟出,符陣被轟碎。
符陣被轟碎,山洞內伸出一隻手朝他籠罩而來。
青籽瓜首的心神完全被這隻慢吞吞的手所攝住,眼睜睜看着這隻手掌拍在了他的額頭上。
嘭!
青籽瓜首的頭顱爆開了。
青籽部落的人都是面露驚駭徹底呆住了,他們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們實力深不可測的瓜首被輕飄飄一掌拍碎了腦袋。
青籽部落的十二名長老作爲修士知道得更多,也爲此更害怕,瓜首可是不死境修士,不死境修士很難被殺死,就算是高不死境一階的靈念境,能夠擊敗不死境,但不死境要是想逃,靈念境想殺不死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十二名長老心神大震,只是一個呼吸時間,他們就轉身分散逃離,他們知道青籽完了,他們只想着自己要活下來。
武者們看見長老都逃了,他們也是慌忙逃命。
漫山遍野都是人在拼命逃走,他們在想就算對方修爲境界極高,也不可能將他們所有人殺死,他們大多數人都能活下來。
洞內發出一聲輕輕嘆息,嘆息聲傳入了所有人耳中。
洞內飄出了一團金光,如一輪烈日在空中高高掛起,恐怖的威壓瞬間蔓延開來。
所有打算逃命者都是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十二名長老也不例外,他們一臉駭然看着天上的那輪烈日,這是什麼樣的能力?
炎熱的高溫同樣擴散開來,炙燒得他們汗流浹背,溫度再高下去,恐怕所有人都會被這高溫熔化掉。
高溫沒有繼續變高,但洞內涌.出無數的小小綣,小小綣在飛快收割這些無法動彈武者修士的性命。
很快五千多人全部被屠殺殆盡。
濃郁的血腥氣飄蕩在空氣中,這對怪譎來說,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但沒有怪譎敢靠近,因爲它們就算沒有智慧,也感受到了天上那輪‘烈日’的可怕之處,而是躲得遠遠的。
周凡從山洞走了出來,天上懸掛的是他的一個純陽元神,純陽元神飛了下來,迴歸了魂海內。
他不再瘦得如將死的病人,但臉色依然慘白,他握拳抵住嘴輕輕咳嗽着,咳出了烏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