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趙哥,你這也忒悽慘了一點吧,你這是奔着把自己搞死的節奏在玩兒啊。”
熊志奇來到趙鑄身旁,看到幾乎癱軟成一團爛泥的趙鑄,砸吧砸吧了嘴,表示很驚歎,他清楚,趙鑄這是自己把自己壓榨得虛脫了,而且是那種最大程度的虛脫,再超出一點點,就會直接掛掉的那種。
因此,趙鑄現在是無法迴應熊志奇了,他已經沒力氣去說話了。
熊志奇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包,錢包有夾層,裡面放着一些藥丸兒和幾個細針管,他先取出了一枚綠色的藥丸塞入了趙鑄嘴裡,隨後又取出了一根針管,針頭刺入趙鑄的臂膀,將藥劑注射入趙鑄體內,隨後,他才雙手拉起趙鑄的身體,將趙鑄給背了起來。
“趙哥,你撐下去應該是沒問題了,雖然可能你可能會因此落下殘疾……不過也沒什麼事兒,反正也只是一小段時間殘疾而已,到下個任務世界來臨就好了。”熊志奇說道,“等精~蟲收拾了那個小妞,我們就走吧。”
趙鑄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昏迷了,又像是睡着了。
……
雨天的西湖,山光水色皆是一片迷濛:湖面泛起一層淡淡的銀色,山峰則彷彿蒙上一層面紗,並且在風中輕輕的搖曳,煞是迷人。
在雨簾湖邊,一個輪椅上,坐着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身後,有一個身穿着淡青色工作服的女人,替她撐着傘,男子應該是在說着很幽默的笑話,女人不停地被其逗得發笑,原本就比較明顯的胸前高聳,隨着不斷彎腰發笑,越發的顫顫巍巍。
饒是趙鑄看着這一幕,也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同時心中也不得不佩服範篇還真是有心,特意選這個有料的茶社女員工來照顧自己的住行。
這名女工名字叫陳心如,杭州本地人,今年二十六歲,已經談好了對象,打算年底就結婚了。
原本對於老闆安排給她的這個照顧病人的工作感覺很是抱怨的她,在見到趙鑄之後,這種抱怨的情緒就基本消散一空了,趙鑄的風趣幽默以及那種談吐氣質,是她的未婚夫所根本無法比得上的,甚至可以說是兩人完全是天差地別,再加上趙鑄還隨手給了她一萬護理費,算是小費,陳心如對趙鑄的觀感就更好了,也慶幸自己有機會獲得這個工作,除了推着趙鑄出去散散步之外,趙鑄並不會麻煩她做其他的護理工作,也不用她去伺候什麼日常。
當然,她是不清楚,趙鑄哪怕身體殘疾了,但是有意念力使用的他,生活自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甚至比常人還要輕鬆方便。
“唉,真是可惜了,這麼年輕這麼帥的人,竟然得坐輪椅。”陳心如看着坐在輪椅上的趙鑄,心道。
同時,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伸出,搭在趙鑄的肩膀上,這倒不是說陳心如想要勾引趙鑄,這或許只是她出於一個女人希望安慰一個男人的本能態度。
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溫度,趙鑄也很自然地伸出自己的手,在陳心如的掌被上拍了拍,雖說陳心如的確有吸引男人的地方,但是趙鑄還不至於有太多的想法,尤其是他現在的身體,真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地方,已經癱瘓了,難道說用意念力來控制住自己來進行那種活動麼?那也……太沒情趣太牲口了一點。
同時在不遠處也在逛西湖的熊志奇和朱建平也是看見了那一幕,朱建平嘴裡叼着一根烤腸,見狀,忍不住搖頭道:
“二代就是二代啊,就算是坐輪椅,也不耽擱把妹,甚至還能引起妹子的同情心加成,我可是感受到了那女的內心中滿是對他的憐惜,嘖嘖,估計趙大少只要自己想,就能夠和這妹子去滾個牀單做一下負距離的身體交流。”
“你是在吃醋麼?”熊志奇嘴裡咬着煎餅說道,“吃醋人家趙哥是高富帥,坐輪椅也是高富帥,你就算是兩隻腳都好着,不坐輪椅……還是矮窮矬的樣子。”
“死胖子吃你的煎餅,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朱建平很生氣,因爲他發現熊志奇竟然猜準了他的心裡想法,而死胖子又沒有精神力,這也就意味着,自己的這種吃醋的酸味兒已經很明顯了。
“切,有本事你不用精神力去泡~妞啊,你見人趙哥把妹什麼時候用特殊能力了,他把妹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死胖子你再羅裡吧嗦我就催眠了你讓你在蘇堤上裸奔。”
“信不信我一巴掌拍爛你褲襠?”
“……”
朱建平和熊志奇倆活寶在幹什麼,趙鑄自然是沒心思去顧及的,停車場一戰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了,趙鑄每天都在輪椅上,過着這種看似簡單卻又實則不簡單的生活。
“雨停了,再推着我走走吧。”
“好。”陳心如答應道,將傘收起來推着趙鑄的輪椅繼續在西湖邊開始散步。
“結婚準備在哪裡辦啊?酒店還是家裡?”
“老闆說讓我在茶社裡面辦,不收我的錢,但我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呵呵,你們範老闆人不錯。”
“確實不錯,待我們員工也很好,但是這陣子總是深居簡出的,平日裡都看不見他的人了,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趙鑄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範篇正在實驗室裡忙活着熔鍊秘銀呢,他自己是不覺得辛苦,反倒是極爲樂在其中。
過了半小時後,趙鑄看了看天色,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推我回去吧。”
“嗯。”
……
回到了茶社裡,趙鑄沒有急着用晚飯,而是自己推着輪椅進入了茶社的地下室,地下室裡面還有一個隱藏地下室,裡面分了好幾個獨立房間,其中一間就是範篇的實驗室,只是趙鑄下來並不是找範篇的,範篇也不喜歡自己在實驗室裡工作時被人打擾,趙鑄直接推着自己的輪椅走入了實驗室隔壁的房間內。
“啪”
燈被打開,房間裡面陳設很簡單,簡單中,透出一種冰冷和血腥的味道。
一個少女,被鐵鏈穿透了身體,釘在牆壁上,同時,在少女身旁,好幾根**香正在燃燒着,時刻削弱着少女的身體和神智,但是,即便如此,少女在燈亮時,還是很快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眸,有着深深的疲憊,卻還有這一抹堅毅。
“趙鑄,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陳菲有氣無力地問道,她的傷,一直在惡化,卻不致死,使得其每天都在忍受着這種非人的折磨。
“殺了你,你就沒有價值了,就像當初我在侏羅紀公園裡,救下你一樣,那時,我也可以殺了你,我不是也沒那麼做麼。”
趙鑄沒有繼續推着輪椅前進,因爲前方有個小結界,**香的藥力被困在那個結界裡面,趙鑄可不想吸一口迷煙。
意念力催動,一把刀,一個玻璃瓶子自動飛起。
鋒銳的刀刺破了陳菲的肌膚,陳菲體內的貓妖之血開始流出,被瓶子接住,待得接了小半瓶之後,刀自己飛回遠處,裝着貓妖血的瓶子,飛回到趙鑄面前。
陳菲的身上,有很多處這樣的傷口,顯然,趙鑄這樣子從陳菲身上取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事實上,最近半個月,趙鑄每晚都會到這裡來,對陳菲進行抽血。
“你取我的血……究竟是爲了做什麼。”
被取了血,陳菲明顯變得比先前更加虛弱。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明天見,晚安,親愛的。”
趙鑄說完,輪椅在意念力的推動下離開了房間,並且緊接着就離開了地下室,之後,更是離開了茶社,一個人,推着輪椅,來到了西湖邊。
瓶子裡的血液,被趙鑄倒入了面前的西湖水之中,少頃,附近的一圈紅色血液開始聚攏,而後匯聚於一處,一條白蛇自水中擡起頭,張開嘴,將那一團鮮血,吸入體內。
“也多虧了她的妖血,不然我估計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