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得意,當波文瀟瀟灑灑地一個接着一個屠殺着東方圈子裡的強者時,他沒有想過,到頭來,自己居然也會面對這樣子的一個局面,一個讓現在的他覺得很尷尬的局面;
他沒想過自己會隕落,甚至這件事一直連思考都沒思考過;
沒落的東方圈子沒被他放在眼中,現如今依舊強大的西方圈子他也不以爲意,對於其他人來說九死一生的任務世界,他看作是一次次地旅遊和發掘,他一直沒懷疑過自己會在不久後成爲頂尖存在,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需要多想,他的目標,很早以來就放在了高高在上的羣主身上。
自信得時間久了,實力進步得太快了,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就慢慢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也是人,別人能死,他其實也會死;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一種讓波文覺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兒,有一天,忽然在外面吃飯時,沒錢付帳了,顯得有些……窘迫。
他囁嚅了一下嘴脣,想開口說一些威脅的話,卻發現沒什麼好去威脅的,面前的這個東方男子,所殺的西方強者,也不是一個兩個了,而是一打接着一打,而且,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能夠去威脅得到他,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所謂威脅的話語,波文說不出口,他波文,什麼時候需要靠這些東西來保命求生了?
至於求饒和妥協,那更是絲毫不可能的事情,一個驕傲的人,能夠把自己的尊嚴看得遠遠超出生死的界限,波文不是韓信,他的路,是筆直筆直地,只有這樣。才能一鼓作氣,到達他想要到達的高度,完成他想要去完成的目標。
而那種說有本事等自己本尊過來一決雌雄這種話,波文就更說不出口了,一方面他也知道這種話,說出來就是踐踏了自己的智商,圈子裡的人,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麼?
還有就是他剛纔殺了這麼多“手無縛雞之力”的東方強者,這時候再說這種話。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所以,現在蕭清逸臉上的表¢∞style_txt;情,很奇怪,因爲萬里之遙的下水道內,波文的表情,也很奇怪,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如何去做了。
…………
當上方的光團開始逐漸變得清晰,佛的形象也逐漸變得肉眼可見時。下方,所有gn的成員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看着自家的大人變成了真佛,這種感覺。還真是很不錯。
gn內部個人崇拜的風氣很嚴重,這並不是宣傳和洗腦的效果,而是因爲無論是初代總局局長紫月還是現任的趙鑄,都有那個資格。去享受大家的崇拜,因爲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就是神!
“阿彌陀佛!”
一道梵音響起。真佛的雙手攤開,左手上是佛界淨土,右手中,是阿鼻地獄,這也是因爲趙鑄吞的這尊真佛的特殊性造成的,因爲他本就是在地獄之中鎮壓惡鬼修功德的佛,按照常人可以理解的方式來說,這,就是一種天賦能力。
下方的建築羣,更像是一種祭壇,死板且公式化,因爲趙鑄不可能找到一批擅長於陣法的人去幫他佈置陣法,時間也來不及,而按照趙鑄之前的想法,他要做的,只是藉着這個祭壇,把下方的地球軸心力量接引出來一部分,哪怕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也是足矣。
整個過程和步驟,更像是隔空取物,算是一種很高級的偷竊手法。
本來跪伏在地上對真佛頂禮膜拜的老喇叭愣住了,因爲他看出來了,這尊真佛,正在藉助這裡的陣法主動去謀求地球軸心的力量,而不是他想當然地是特意出現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的。
一時間,老喇叭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所堅持的信仰,崩塌了,腦海中忽然回憶起那晚打的電話:
“你是個惡魔,你居然敢企圖動用地球軸心的力量,你知道借用它的力量會帶來多麼可怕的後果麼,你這個惡魔!!!!”
“我是真佛。”
老喇叭感覺自己嘴脣一陣發苦,那個惡魔,居然真的是真佛。
………………
在一處田野之中,熊志奇和朱建平兩個人正在飛速地奔跑着,朱建平的眼眸之中不停地閃爍着淡淡的銀色光芒,因爲他的精神力已經釋放了出去,不停地對四周進行着掃描。
熊志奇的背上揹着土狗,他拿了一條繩子,把土狗綁在了自己身上,此時一邊飛速地奔跑移動一邊問道:
“總感覺今天過得太順溜了,我原本還以爲今兒個至少得來個九死一生,我們幾個得垂死掙扎一下呢,現在我就斷了一隻手,你就被喝掉了三成血,順利得讓我有些覺得不真實。”
朱建平此時如果不是眼睛裡正在冒着銀色的光芒正忙着的話,估計會忍不住對熊志奇怒翻幾個白眼。
“你的意思是咱們幾個沒九死一生,你替我死一下我替你死一下,不暴怒痛哭一下就不算數是麼,你就覺得心頭有遺憾是麼?我說死胖子,你這不是犯賤麼。”
“額……哪裡,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而已。”熊志奇說道,“即使我們做了很多的防備,很多的措施,但似乎也是覺得太順利了一些,那些老不死的東西來得氣勢洶洶的,但是怎麼中看不中用呢,狗哥這一爪子直接把他們都送回老家去了,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那你可以算算我們的損失,本來應該來的任瀾和趙和靖,沒能來,當時趙大少召喚來的虛影化作的火焰,剛剛用完,把那些個圍攻他的傢伙全部解決重傷掉了,如果再多出一個任瀾和趙和靖,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靠我們自己的力量去幹了,至於他們倆爲什麼沒來,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幫我們,而且,守護着我們東方圈子裡的那些虛影,都在這一戰之中付之一炬,這些虛影,我們就算是不用在這次事件之中,以後也能夠用在其他地方,他們的出現,不亞於一個頂尖存在忽然出現在你身邊幫你,而趙大少和那邊又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可以這樣說,我們已經損失了一筆人情,還損失了一個本來可以站在我們這邊的一個頂尖存在級別的強者,這個損失,大不大?
再說大一點,之前的一戰,對於整個東方圈子來說,這麼多強者的人頭被那個西方崽子給收掉了,守護東方的法器虛影全部葬送,可以說,東方圈子的實力,直接被削去了十分之**,眼下,東方圈子就只剩下你、我以及趙大少再加上其他零丁的幾個人當光桿司令了,媽的,這波自己人的內戰,對於東方圈子來說真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按照你這麼說,咱們損失居然這麼大,我居然有一種肉痛的感覺。”
“其實,那些人,想殺我們,本就該死,只是我們親手殺他們不合適,一個亂七八糟的東方圈子,倒不如來一次大掃除,就算是隻剩下我們幾個人,沒人拖後腿的話,以後再遇到什麼事兒,至少能夠做到一心一意,不用再擔心自己背後再出現什麼狗屁倒竈的事兒,而且那幫老不死的這次也是元氣大傷,估計想再翻騰出什麼浪花,也難了,咱們自己也贏得了最寶貴的時間,加油吧,等我和你一起成爲頂尖存在,雖然不可能再恢復起五年前東方圈子的盛況,但是像紫月和北月他們當初那樣子,維繫一個框架,當一個糊紙匠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熊志奇聽出了朱建平的畫外之音,問道:“不算上趙大少了?大少之前可是發過誓的啊。”
“一個誓言算什麼?你真當他如果真的能夠從羣主那裡用管理員資格兌換出一個自由,羣主不會把以前一切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抹掉?羣主會不考慮到其他人尋仇這些事情?如果連這一點都保障不了,羣主這個兌換,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你當羣主跟你一樣腦子裡缺根經麼?”
“說的也是,不過趙哥如果真離開圈子了,我還真的有些不捨得的,咱哥仨就變成了兩個了,說不定羣主還會抹除一下趙哥的痕跡,如果真要避免尋仇的話,可能我們都不會再記得他了。”
“算了,無所謂了,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選擇,趙大少既然是我們的兄弟,咱就得尊重他的選擇,現在,決定權還在他自己手上,我們做兄弟的,要做的就是趕緊把那狗屁聖旨找出來交到他手上去,讓他自己去選擇。”
“那……那個西方崽子,大少一個人搞得定麼?”
“人家只是隔空控制一個傀儡,趙大少自身強化有點特殊,正好可以剋制一下他,或者折騰一下他,至於能折騰到什麼地步,能夠做到哪一點,就看天意了,反正一個蕭清逸而已,趙大少對付起來不也是簡單得很?”
說到這裡,朱建平臉色忽然一變,喝道:“在那裡,那幫西方競選者發現了聖旨的痕跡!”(未完待續。)
ps:下一章會比較晚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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