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車裡還有一個女人,秦恬恬摟着趙鑄的手明顯緊了一下,不過卻什麼都沒有說,有時候女人很傻,當她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包容度,會很大很大;
趙大少自然也是感應到了秦恬恬的變化,在心底大喊冤枉,如果真是自己偷吃被抓個現行,那也就算了,偏偏自己和那隻狐狸半點那種關係都沒有,太虧了啊。
走近了車,車上的宣萱轉過身來,然後趙鑄愣了一下;
宣萱已經換了自己之前的衣服,不是那種看起來很具有誘惑力的正裝了,而且頭髮披散下來,結了兩條長馬尾辮,臉上沒有用任何的化妝品,眉心一點硃紅,手持一串香珠,面容肅穆,周身盪漾着一股佛的氣息,顯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這哪裡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狐,分明是一個得道尼姑,那種純潔的佛理氣息可不是現在俗世間寺廟中所謂高僧能夠比擬的,彷彿看着她,你的身心就能夠得到一種安撫和淨化。
秦恬恬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她的感覺不會錯,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一個一心向佛的出世高人,但是,爲什麼會在自己未婚夫的車上。
趙鑄也是明白了宣萱的意思了,宣萱想繼續留在趙鑄身邊紅塵煉心,那麼秦恬恬就是她無法躲避過的一個人,與其讓自己穿正裝嫋娜身姿的媚態出現在秦恬恬面前,不如先把自己禮佛的一面展現給秦恬恬看,給秦恬恬一種先入爲主的好印象。
“她是我認識的一個師太,佛法高深,而且功夫很厲害,自從越南那件事之後,上面給我配了她這個保鏢。”趙鑄總算是跟上了宣萱的節奏,編造出了這樣子的一個理由。
“阿彌陀佛,施主,你好。”宣萱雙手合十,對秦恬恬做了一個佛號。而後雙手向秦恬恬攤開,那手掌潔白無瑕,不帶絲毫地凡塵氣息。
秦恬恬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趙鑄。而後把自己的雙手貼在了宣萱雙手中。
“佛佑世人。”宣萱身上一絲佛屬性力量透過自己的雙手傳遞到了秦恬恬身上。
秦恬恬當即感受全身涌現了一股暖流,整個人覺得很是舒服,之前因爲趙鑄的事情而波動的情緒此時也得到了緩和。
這下子,秦恬恬是真的徹底相信這是一個得道尼姑了,也沒有再繼續認爲她會是自己未婚夫的情人。雖然這個尼姑很漂亮,但是有這種氣質而且有這種道行的,肯定也是看破紅塵了吧。
“謝謝師太。”秦恬恬也是雙手合十,回禮。
流缺是知道宣萱故意變化的,不過他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表示,也是裝作第一次見到宣萱的樣子。
“好了,上車吧,恬恬,你是跟我回醫院還是回你的公寓?”趙鑄問道。
“我還是不回醫院了。明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晚和你一起去飛北京,師太也得和我們同行吧。”秦恬恬看着宣萱。
“阿彌陀佛,這是自然,保護趙施主,是貧尼的職責所在。”
“那就謝謝師太了,他能由您在身邊聆聽佛法,也能夠化去一些戾氣。”
“施主過讚了。”宣萱這句話說的倒是真心的,以趙鑄現在的佛法修爲,只比她高不會低。先前趙鑄還點撥了自己一下,她現在哪能去給趙鑄講佛法。
“送我回公寓吧。”
“好。”
趙鑄點了點頭,發動了車子,把秦恬恬送到她分配的公寓門口後。二人下車相擁溫存了一會兒就分開了,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而且二人過兩天就正式結婚成爲夫妻了,也不急在這一會兒。
回到了車裡,趙鑄重新發動車子,宣萱長舒一口氣。道:
“我第一次覺得裝自己本來的樣子是那麼的累。”
“呵呵,你也是挺機智的。”
“這就是紅塵煉心的效果吧,我總覺得自己變得沒有以前純粹了,以前的我,根本不會去考慮她的看法,也不會去考慮你的看法,現在都開始顧忌起這些了,也不懂是好是壞。”
趙鑄笑了笑,他其實知道宣萱這種變化原因,一方面是因爲在俗塵間待了一段時間,總算是懂得了一點人情世故了,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其實是自己的實力已經強過她了,這纔是迫使她改變的根本原因,如果是面對幾隻螻蟻,她還會去顧忌它們的感受麼?
“對了,以後流缺上學就你負責了,他修道的,你修佛,雖然門路不同,但是萬法皆通,在一開始時,是沒什麼太大區別的,你有空的時候教教他。”
“你就不怕我把他帶入佛門?”宣萱反問道。
“他修佛還是修道我都無所謂,他修玄也只是爲了對抗他自己的那種命格而已,也算是自己給自己掙命,而且我自己也是又修佛又帶着一點修道,覺得也挺不錯的。”
“這不一樣,你的道家修爲只是一個基礎,至多也就是一個吐納打坐,你的密宗修爲纔是最強的,這根本就不叫佛道雙修。”
“嗯。”趙鑄應了一聲,想到了那顆舍利子,那個小和尚最後玩佛道雙修結果應該是玩過火了吧,那看來自己以後也得小心點,好在自己現在身上所修的東西雖然繁雜,卻沒有什麼對立的衝突的地方。
半小時後,車子開回了醫院別墅門口,趙鑄也沒去把車子停車庫裡去,直接下了車,然後,他看見有一個人早就站在這裡等着了,那個穿白色西服的女人,之前很明顯那支gn隊伍是由她帶隊的。
趙鑄也沒表露出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別人介入我的生活,而且我明晚去北京,交接的事情到時候再做就可以了。”
“趙先生,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孫瑤,是您的助理,也是之前紫月大人離開前紫月大人的助理,是gn的第一執行參謀。”
“好,我記住了,還有事兒麼?”
“還有就是您不需要去北京交接工作,我們gn的總部已經在紫月大人離開後遵從紫月大人的命令,搬遷到了深圳了。”
聽了這句話,趙鑄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也是,如果總部繼續放在北京,自己這次結婚去北京算是羣主給個順水人情和麪子了,但以後總不可能每次都往北京跑,把總部放深圳也是應當的。
“具體的交接工作,等您大婚回來後我再和您聯繫,現在,我謹代表全體gn組織成員,對您說一聲‘新婚快樂’。”
“謝謝。”
“好了,我先走了,趙先生,哦不,趙大人,再見,有事的話您可以聯繫我,您之前常聯繫的號碼就是我的號碼,在整個華夏,除了叛國這種事情,其餘的事情,我們gn都可以爲您的意志去做。您和紫月大人一樣,是高高在上的神,守護着華夏,我們就是您座下最忠誠的信徒。”
除了叛國,都可以做,這就是gn這個組織的魄力和能力。
“我知道了。”
孫瑤躬身行禮,然後離開。
宣萱走到趙鑄身邊,道:“聽起來不錯啊,一下子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這意味着很多繁瑣的事情,也意味很多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瞭解。”
“那你爲什麼還這樣選擇?”
趙鑄搖了搖頭,也不懂該怎麼說,萬一自己拿不到管理員資格退出不了圈子,估計真得成紫月那樣子的了,不過紫月那時候趙鑄記得藉着整個國家氣運以及可怕的因果關係行事上的確能夠佔得很大的便宜,而且比其他管理員可以擁有更高的自由度。
“對了,你家旺財還在麼?”宣萱忽然問道。
“旺財?”趙鑄疑惑了一下,“你是說,那條狗?”
“對啊,那條狗很兇的,我很怕它。”
“呵呵,你別在它跟前跟它說這兩個字,不然小心它把你的毛拔光拿去窩裡當墊子。”趙鑄調侃着退開了家門。
此時,旺財,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身上還蓋着一條毯子,邊上還放着好幾大杯冰激凌,它一邊看着電視一邊伸出舌頭舔一舔冰激凌,自從趙鑄把它從那個任務世界裡帶出來之後,土狗小子日過得那真是一個滋潤,不說別的,那個死亡公寓裡哪裡有冰激凌吃?
見趙鑄回來了,土狗伸了伸自己的爪子,算是打招呼了,連尾巴都不捨得搖一下。
趙鑄把外衣脫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壓在了土狗身上,土狗倒也不惱,只是用爪子輕輕地撓了撓趙鑄,意思是趙鑄擋着它看電視了,然後土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從沙發上推出來一張銀行卡。
“卡里錢都吃光了?”
土狗面帶羞澀的點了點頭。
“行,我待會兒再打一百萬進去。”花點錢不是什麼問題,趙鑄現在也不缺錢,而且花再多的錢在現實世界裡你也買不到這樣子的一條土狗。
這時候,趙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上田博志的電話,趙鑄這才記起來自己似乎還是那個什麼日本圈子什麼社團的社長,反正自己是那次聚會之後就沒再和那個社有什麼聯繫了,日本圈子現在都是一羣新兵蛋子,也沒什麼利用價值,只能算是放長線釣大魚了。
“喂。”趙鑄接了電話。
“救我!救我!救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