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正滿臉諂媚地拍一個男人的馬屁,那男人肚子很大,腦袋中間光禿禿的,懷中抱着兩個妖嬈的美人,正在享受美人的服飾。
我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那胖男人的眼睛一亮,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眼中充滿了慾望。
我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盯着沈峰,沈峰沒有認出我來,笑道:“小美人兒,怎麼,看上哥哥了?”
“我是元君瑤。”我冷聲道。
沈峰愣了一下,驚得跳了起來,指着我說:“你……你是元君瑤?你臉上不是長了瘤子嗎?”
我沉聲說:“我今天是來談沈安毅的事情的,不過,你似乎沒空?”
沈峰還處於震驚之中,而那個胖男人卻笑嘻嘻地說:“沈峰,你認識這位女士?”
沈峰很會察言觀色,見他對我感興趣,立刻說:“這是我女兒。”
我眼睛微微眯起,冷聲道:“誰是你女兒!”
沈峰道:“繼女怎麼不是女兒?陸老大,您看,您滿意嗎?”
陸老大眼神滿是陰邪,在我身上掃來掃去,直往下三路走,我的眼神冰冷,那陸老大將雪茄往菸灰缸裡一摁,說:“我很滿意。”
沈峰連忙討好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將女兒送給您了。”
陸老大靠在沙發上,仰着下巴,慢慢悠悠地說:“既然如此,你欠我的那些賭債,就一筆勾銷了。”
沈峰滿臉的興奮:“多謝陸老大,多謝陸老大。”然後擡頭看向我,喝罵道,“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伺候陸老大!”
陸老大也朝我招了招手,說:“過來。”
我根本沒有搭理他,拿出一份文件,對沈峰說:“這是你放棄沈安毅監護權的文件,只要你在上面簽字,我們就兩清了。”
沈峰眼睛一瞪,說:“還敢跟你爸講條件了,趕快給我過來伺候陸老大,不然今天老子打死你!”
我臉色一沉,說:“看來你今天並不想跟我好好談。”
沈峰跳了起來,罵罵咧咧地朝我走過來,怒道:“特麼的,你還敢跟我犟嘴了是吧?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他伸手就來扯我的頭髮,我抓住他的手腕,他想要抽走,卻發現自己的手像被鐵鉗給夾住了一樣,抽不出來,又痛得鑽心。
“你,你,你,你特麼趕快給老子放開。”沈峰大叫道,“你要是不放開,我……”
“你想要怎麼樣?”我冷聲道。
這時,陸老大說話了:“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脾氣不要這麼大。”
說着,他身後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朝我走了過來,伸手就來抓我的肩膀,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在他手臂上一點,他的胳膊就像被千斤巨石給壓了一樣,重重地砸在地上,他痛得發出一聲悶哼。
陸老大驚得身子都擡了起來,微微前傾,再次打量我,這次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同。
“你,你居然連陸老大的人都敢打?”沈峰尖叫道,“你好大的膽子!”
陸老大卻用鄭重的語氣說:“閣下是什麼人?”
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說:“我只是來找這個人談些事情,與別人無關。陸老大,今天我不想大開殺戒,能否請你讓個位置給我?”
陸老大臉上肌肉跳了兩下,說:“小丫頭,說大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山城市裡,能讓我陸某人讓座的,不超過十個。”
“是嗎?”我淡淡道,“今天要變成十一個了。”
陸老大拍了拍手,從四面八方猛地竄出幾十個打手來,原本喧鬧的現場頓時尖叫連連,客人們嚇得四竄奔逃。
很快,大廳裡就被清空了,就只剩下我們兩撥人,那幾十個打手將我團團圍住,個個手上都拿着武器,凶神惡煞。
陸老大身子往後一靠,倚在沙發上,得意地說:“小姑娘,現在你還想來坐我這個位置嗎?”
我說:“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陸老大得意洋洋地說:“小姑娘,我看你的身手不錯,願不願意到我身邊來做個貼身保鏢?嘿嘿。”他陰笑兩聲,說:“不管白天晚上,都可以貼身伺候我。”
我笑了,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說:“就憑你?”
陸老大哈哈笑道:“怎麼?還看不上我?小妹妹,我可告訴你,哥哥我不僅做生意行,那方面也是出神入化,金槍不倒,你今晚試過就知道了。”
我懶得聽他廢話,將神識猛地放了出口,厲聲大喝:“跪下!”
噗通!
那些圍着我的打手們全都重重地跪倒在地,膝蓋撞在地板上,有兩個的膝蓋還撞碎了。
陸老大悚然一驚,猛地站起,驚道:“你,你……你是異人?”
我在沈峰胸口的穴道上一點,沈峰就倒在了地上,痛得渾身發抖,不停地打滾兒。
我緩緩地走向陸老大,他驚恐地指着我,手在微微顫抖:“你想幹什麼?”
我站在他的面前,道:“我早就已經說清楚了,我只是想跟你借個位置。”
陸老大眼睛一轉,他是個識時務的人,立刻躲到一邊,做了個“請”的動作,說:“女士,剛纔是我孟浪了,請女士不要生氣,這位置讓給您就是了。”
說罷,他一招手,道:“我們走。”
我沒有攔他,沒有必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我看向地上的沈峰,說:“疼嗎?”
“疼啊,真是疼死我了。”他尖叫道,“你對我施了什麼法術?”
我說:“在這份文件上簽字,我就放你走,如果不籤,呵呵,你就在那裡痛死吧。”
沈峰咬着牙說:“元君瑤,我們來打個商量怎麼樣?反正沈安毅已經成了植物人,半死不活了,醫生說醒來的機率也不大,何必浪費錢給他治療?我已經跟人聯繫好了,有個富豪願意買他的兩顆腎臟,一顆一百萬,還有他的心臟、肝臟,都能換不少錢。咱們一人一半,怎麼樣?”
一股怒火從我心中升了起來,我看着面前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虎毒還不食子呢,沈峰,沈安毅怎麼說都是你的親生兒子,他還沒死呢,你就要把他的器官給賣掉了?你怎麼會有這麼毒的心!”
沈峰嘴角抽搐了兩下,說:“我這也是爲他好,免得他繼續不死不活地受苦啊。元君瑤,你也很缺錢吧,咱們一人能分好幾百萬吶。安毅那麼善良的一個人,肯定也希望我們能夠過得好。”
“你又在外面欠了很多賭債吧?”我冷聲道,“想要用這些錢去還?”
“他們說我要是還不上賭債,就要把我給千刀萬剮了,他們都是狠人,說到就能做到的。安毅是個很孝順的孩子,他一定不希望我死,我這也是讓他盡孝,讓他下輩子能投個好胎。”沈峰哭得涕泗橫流,看起來更加噁心。
我一字一頓地說:“沈安毅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居然投胎成了你的兒子!”
就在這時,我耳朵動了動,聽到那陸老大正諂媚地說:“袁大師,那個女人別看年紀小,十分厲害,我這些手下全都不是她的對手,只能請您老人家出馬。”
接着,又聽一個聲音傲慢地說:“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我一根指頭就能摁死。”
我雙腿交疊,拿了一隻乾淨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能將我一指頭摁死。
沒過多久,一個男人就大步走了進來,他穿着一件駝色的夾克,留着一個寸頭,看起來十分精明幹練。
是個三級的金系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