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擊

接着,我回到麪包車上,打開後車門,我記得那個老闆爲了不想找川大叔錢,於是硬生生地把一輛小型自行車扔在車後門裡,說是當作剩餘的錢。

但老闆的無意吝嗇卻成了我重要的幫忙。

由於車開不着,那先用那輛小自行車騎去附近的市區買一些工具,希望不要去太久,我害怕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再進去那間可怕的催眠研究所。

果然贈送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好貨,那輛小自行車輪胎氣不夠,鏈子又生鏽,所以騎起來特別辛苦,弄得我大汗淋漓,我心想着那些工具究竟應該是去哪裡買的,畢竟我們黑社會用工具打架都已經是八十年代的事,現在哪有什麼拿着工具在街上打架的,那只是小孩子的遊戲,現在都用槍了,所以打架工具(扳手、鐵棍、螺絲刀)基本都不會進貨了,所以我不知道在哪裡買也是很符合邏輯的。

“超市、花店、車店······豬肉店等等”我想了好多遍店家的名字,可還是想不到,那唯有邊看邊踩,那時間又要放慢一點了,擔心又多了一重。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的我找到一間買那些工具的店鋪。

可······另一個麻煩又來了。

就是想到和老闆比劃手勢,我就頭痛。

我在店鋪門口隨意地停放小型自行車,快速地走進了店鋪,只見店家躺下了一動不動,而且耳朵還有血流出。

“草!和催眠研究所大廳裡諮詢工作人員一模一樣,都有血流出,只是流血部位不同而已。”

妹妹地,那些試驗體的吼聲簡直就是小型核武器啊!威力傳到附近的市區了,店家不幸中槍了,反而想到我們時,我心裡有些樂透了,我們距離爆炸源那麼近卻沒有他們那麼嚴重,難道我們的身體真的是優異別人?應該不可能吧,我們的皮膚也是被刀割到也會留下鮮紅的血液的,心也是肉做的········一切與普通人的無異,所以他們弄成這樣應該不關那些吼叫聲。

等等!還有那些深黑色的“靈魂”,我想大概也是那些“靈魂”吧,微量的“靈魂”經過人體會使人產生關於自己的恐怖死法,如大量經過人體卻能讓人看到像死神那樣的魔怪在牽扯自己的靈魂,難道有些深黑色“靈魂”從地下室飄了出來,禍害了人間,不,這裡的人間。

魔鬼的雙手不單止伸向了那件催眠研究院,還有延伸了這個世界任何一個角落。

頓時我心被顫了一下。

這就如夢幻泡影,但這泡影卻戳不破,真假難分啊!

我用力拍一下自己的右臉,讓自己清醒下來。

沒錯,我現在需要的是清醒。

我看到店鋪一個人都沒有,正好我可以任意拿東西不給錢了,又可以省一筆,於是我在店鋪隨處逛逛,看看哪裡有我需要的工具。

不過在尋找之中,我發現了這間店鋪有一個密室。

我走進密室房間裡,發現密室竟是一個地下擂臺室,擂臺室四邊都是黑牆,牆上擺滿了拳擊用的裝備,有紅有藍的,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天花板上四盞大燈有兩盞亮着,那根本看不清這裡的東西,我走到一張桌子旁邊,發現桌面上很多人皮,人皮上都寫滿了鮮紅的“鬼畫符”文字,我聯合這裡周圍的環境,我猜這應該是生死狀,以前在社團的時候,這些生死狀見得多了。

媽的!這店鋪老闆竟然搞地下比賽!

我在這裡說明一下爲什麼那麼生氣?因爲我是黑社會人員,所以知道地下擂臺賽是多麼的殘忍,但來到了這裡之後,看了李鬆老大的記錄本,覺得生命是多麼的可貴,至此之後我就很重視生命,這要感謝李鬆老大啊!

現在的我對擂臺比賽很反感、很討厭,這是對生命的褻瀆。不行!我要爲神聖的生命報仇,我決定要懲罰一下這裡的老闆。

於是我把昏倒的店鋪老闆拖到地下擂臺室裡面,幫他裝備好陪練的套裝,護頭、護胸全部都幫他穿好,費了我一大半勁,然後將他綁在十字木架上。

接着我帶上了手套,來了,護命行動,action

左勾拳、有勾拳、上勾拳、廬山升龍霸、天馬流星拳······我一一向老闆使出我的各種各樣的招式。

啪啪啪啪~~~~~~~~~

我每一招百分百地命中店鋪老闆的身軀。

拳擊果然是不錯的運動,一方面可以解了心中的氣憤,就是爲了神聖的生命報了仇之餘,還可以使在擂臺賽失去生命的人安息了,另一方面我藉此運動抒發我剛纔在催眠研究所地下室看到的恐懼,使我的心能夠平靜下來,腦袋也清醒了。

“呼呼呼~~~~~~~”我喘着氣,累了,出了一身汗,人也清醒了。

也應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我要用我最完美的絕招結束這一切。

首選當然是混元霹靂掌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聚精會神地將全身力氣聚集在我的右手上,大喊“混·元·霹·靂·掌!”

接着我的右手本想打在他的身軀上,卻意外的打在了他的臉上,當然,我爲了要配合使出完絕招的氣勢,餘音肯定少不了,所以我打他的時候,同時也大喊着“啊~~~~~~~~~~~~~~~~~~~!”

突然,老闆醒過來了,驚訝的看着我。

“你媽的心臟,我要吃掉你妹妹,要活生生地吃掉!”店鋪老闆發出噁心的語言,看樣子似乎對着我大罵。

“去,你不是死了嗎?”我驚訝對他說。

現在情況又混亂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迅速逃跑到店面之後,隨手拿着一些工具後馬上衝出店鋪,騎上那輛破爛的小型自行車,用盡全身的力氣踩回研究所。

“慘啦!忘記幫他鬆綁了。”我自言自語地說,“算了,反正那老闆從事地下比賽,那就當作是他的附屬“獎勵”吧,我還是趕快回去看看李鬆老大他們,估計應該全都恢復清醒了吧。”

踩着踩着,自行車突然掉鏈子了,然後自行車不受我的控制倒下了,順應地我也摔倒地上了,摔了一屁股塵。

“哎呀!質量差到沒朋友!”我揉着自己的屁股。

在我苦惱怎樣修回我的自行車的時候,突然前方有一車大燈燈光照射過來,而且還在我身旁停下,車門打開,是川大叔。

“你怎麼驅動這車輛,車鑰匙明明落在催眠所的地下室裡,難道你們·····”我驚訝

“別慌,先上車,上車後再向你慢慢解釋。”川大叔說。

我懷着疑惑的心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我轉頭看看李鬆老大的傷勢,但我看到的東西再次嚇我一跳。

“小敏!”我瞪大眼睛。“你不是········”

“阿三哥,你幹嘛啊,怎樣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地下室裡,幸虧我撿到你的車鑰匙,現在纔可以接到你,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我啊。”小敏笑着說。

小敏現在的笑容並不像在地下室那種冷笑,而是微笑。

我迅速掃了李鬆老大一眼,發現他沒事之後立刻轉回頭,什麼都不敢說,直吞口水,冷汗直冒。

“對啊,這次多得小敏撿回車鑰匙,我們現在才能接到你啊。”川大叔滿臉高興地說。

也難怪他,死裡逃生啊,對於一個角色演員是多麼大的幸運,而且他沒看到過小敏在地下室的醜樣。

小敏····表情·····沒有事那笑容····懷裡的嬰孩····依舊····熟睡着····我手上的咬痕····消失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