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龍舉着那鑲滿寶石的大刀,朝着人面獅鷲就衝了過去。
而在天空中俯衝的人面獅鷲,看到有一個人居然提着刀趕衝自己衝過來,心中也是非常的生氣。
而正在它想俯衝下去,把這舉着大刀的人撕成碎片的時候,它發現從另一個方向,又有一個人舉着一隻長矛朝它衝了過來。
於是人面獅鷲開始拍打着自己的翅膀,觀察着戰場上面的動靜,它發現在整個兒底比斯的神景廣場上,至少有五個人同時拿着各種各樣的武器,朝它的方向衝了過來。
這可把人面獅鷲給氣壞了,自從它被鎮壓在這個詛咒之地,並且被加上了,必須殺死十萬個人才能解除詛咒的條件之後。
起初在赫里奧波利斯還沒有沉入大地裡的時候,還有那麼一些不要命的勇者闖入過這裡,想要把財寶拿走。
而每當這個時候,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就感到異常的興奮,它總是迅速地從神井裡面爬出來,然後把那些企圖搶走財寶的人撕了個粉粉碎。
在痛快的殺戮之餘,它有時候會想,即使埃及本地的神明獅身人面的斯芬克斯也無法和它那時候的威風相比。
但是可惜天不遂人願,由於埃及的古神們抽風了一樣想要把自己的精神體上傳到一個虛擬的世界之中。
他們就不得不把赫利奧波利斯從人類社會之中分離出來,從那以後赫里奧波利斯和古埃及人的城市和國家便成爲了上下兩界,再也不能互通有無,彼此往來了。
雖然爲了某種宗教上的理由,一些埃及的祭司也會偶爾闖入這座聖城,但是那些傢伙非常清楚,關於底比斯神井的傳說。
每當這些小心翼翼的祭司走到迪比斯神井的廣場周圍,看到那些像山巒一樣起伏的,堆積如山的寶藏的時候,他們全都會像是視金錢如糞土的聖人一樣,不但不會越雷池一步,反而會朝裡面吐唾沫,以表達他們對於曾經的侵略者,亞述帝國的國王阿薩爾哈東的鄙視之情。
想到這裡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在天空中也猶豫了片刻,感嘆着上天無情,神明不公。
而正在人面獅鷲猶豫的功夫,那五個奈亞拉託提普的奴僕已經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衝到了它的近前。
但是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畢竟漲了一雙孔武有力的翅膀,當它在天空中盤旋的時候,在地上的人類似乎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用冷兵器傷到它的。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看到此種情形,反而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因爲它知道在地面上那些渺小的人類是無法像它一樣,在前腿的後面展出一雙巨大的翅膀,順利的飛上天空的。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看到那些揮舞着裝飾華麗的冷兵器的人類,在地面上胡亂地晃動着他們手中的冷兵器,嘴裡不斷用污言穢語斥罵着在天上飛行的它,但就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不禁內心裡又生出了一絲得意之情,在經過了漫長的鎮壓生活之後,它再一次從底比斯神井裡面甦醒,看到的這些人類的舉動還是那麼的愚蠢,而他們所使用的武器還是對展翅飛行的它無能爲力。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正在得意的時候,它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朝他逼近。
它定睛一瞧,原來是在地面上有一個手持長矛的傢伙,把自己手中的長矛朝它擲來,那杆長矛的矛尖上面鍍着金,而矛尖周圍則鑲嵌着閃閃發光的紅寶石,整個矛的矛杆子也全都鍍着一層閃閃發光的黃金,讓人看上去以爲這杆長矛是一杆黃金的長矛。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內心裡覺得甚是好笑,就算人類把長矛鍍上了黃金,那這些長矛也是普普通通的長矛。
表面華麗的裝飾,不但不會增加長矛在投擲出去的時候的殺傷力,反而會讓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覺得人類只會做那些表面上看似華麗,但是又華而不實的東西。
當那鍍滿黃金的長矛朝着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飛過來的時候,阿薩爾哈東只是輕巧地揮動了一下自己,霜類上的翅膀,在空中稍稍的做了一個側身,一下子就躲過了那鍍金的長矛。
投擲出鍍金長矛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卜杜勒·阿爾·哈茲萊德,他是用自己那黑色的假手將鍍滿黃金的長矛投擲了出去的。
他本來以爲這隻由無數的觸手合併而成的假手看似力大無窮,在擲出黃金長矛之後,能夠一擊必中的。
但事實上他的投擲攻擊,卻很容易的就被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輕輕巧巧的躲開了。
阿卜杜勒·阿爾·哈茲萊德恨恨的咬牙切齒的罵道:
“該死!見鬼!那究竟是個什麼怪物?我用我的假手奮力一投,居然投不中它!
你們幾個先在這跟它且打着,我再去武器堆那裡找幾根長矛,我就不信我用長矛扎不死那該死的傢伙!”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左手拿了一把像鐮刀一樣的古埃及人經常使用的鐮型劍,右手則提了一面鑲滿鑽石的黃金盾牌。
當他看到了阿卜杜勒·阿爾·哈茲萊德用投矛攻擊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卻不成功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手中的這兩樣兵器根本就無法擊中在空中飛行的那妖怪,即使是投擲出去也沒有什麼用。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乾脆就就把那黃金盾牌遮擋在自己身體的前面,把那柄鐮型劍在自己的盾牌前面瞎晃悠來晃悠去,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比劃些什麼。
西瓦吉·達達從武器堆裡拿了一把類似於法老王們的手中經常握有的黃金槤枷似的武器,他晃悠着槤枷的手杆,讓槤枷的敲杆在空中隨意地畫着弧線。事實上他也是出工不出力,在那裡根本就做不出什麼能夠實際有用的攻擊出來。
而瑪利亞·盧希尼揚則與她的兩位劍橋大學的同事截然不同,瑪利亞·盧希尼揚似乎是這些人裡邊唯一動了腦子的人。
也許因爲她是一個女武術家的緣故,所以她不僅在體力上有優於她的兩位劍橋大學的男同事,而且在挑選武器方面,她也是頗動了一番腦筋的。
她拿了一把弓箭,當然這把弓箭表面也是鍍了一層金燦燦的黃金,而且弓弦也是金銀絲交纏而成的,更重要的是,她居然還拿到了箭筒和一個射箭的扳指,箭筒裡面盛放着許多由不同的貴重材質打造的弓箭。
瑪利亞·盧希尼揚看到這幾個碌碌無爲的男同行們,感覺到她就是在和幾個廢物一起工作,這個訓練有素的亞美尼亞女弓箭手拉開了她那張黃金之弓,張弓搭箭,瞄準了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的身體,開弓就是一箭。
當然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又豈能是弓箭這種冷兵器可以傷害到它的身體的魔物呢?
無論瑪利亞·盧希尼揚如何努力的朝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射箭,阿薩爾哈東甚至只需要輕輕扇動自己的翅膀,就能把射過來的弓箭完全的打飛。
而此時李玉龍已經扛着他的大刀,帶着阿瑟·卡特和阿努比斯士兵們在廣場的地面上站力了很長時間了。
李玉龍也發現憑藉着他們的冷兵器,根本就無法把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能怎麼樣,就連弓箭人面獅鷲都可以躲過。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就是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應該是看到所有的人手中都拿着傢伙,所以不敢輕易的發動俯衝攻擊了。
李玉龍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阿努比斯士兵,然後對這些裝成人樣子的狗頭人問道:
“對付這種人面獅鷲,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一個化爲人形的狗頭人士兵開口說道:
“主人,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本來就是受到詛咒的魔法生物,如果想要戰勝它,要麼幫它達到去除詛咒的條件,要麼殺死當初釋放詛咒的傢伙。”
李玉龍聽完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他馬上反口罵道:
“你的腦子是叫狗吃的嗎?還是說你就生了一副狗腦子呢?!
詛咒碑文上明明寫着它必須殺光十萬條性命,才能恢復本性,解除詛咒,我去哪裡給它弄10萬人,還要讓它來殺呢?!
是你們的上位神,埃及的古神們,給他下的詛咒,如果不是我打不過那些古神們的話,赫里奧波利斯早就和恐怖的精神荒原合併了!”
這時候那些個阿努比斯士兵已經從人形化成了狗頭人身的形態,然後它們竟然異口同聲的對着李玉龍大聲的說道:
“回主人的話,我們就是狗腦子!因爲我們是阿努比斯的士兵,天生就長了一副狗腦子!”
李玉龍看到這些跟他來勁,對着幹的阿努比斯士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這時候李玉龍一激動便張嘴放出了大量的蠅腿陀羅尼妖蟲羣和卡達斯古菌黑色氣團,並且還放出了一些如霧氣一般的經過卡達斯古菌改造過的,變異的蠅腿陀羅尼妖蟲。
這些大規模的妖蟲羣開始朝着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在天空中盤旋的方向包抄了過去,很快便把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給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如黑雲一般的蟲羣,給嚇了一跳。
阿薩爾哈東自從受到詛咒變成人面獅鷲之後,還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這麼可怕的大羣妖蟲,更沒有見過這大羣的妖蟲,竟能從一個人類的嘴裡吐出來,而且還居然化作了天羅地網,緊緊的把它包裹在了一起,困在了天上。
蠅腿陀羅尼妖蟲開始鑽進人面獅鷲的羽毛和皮毛之中,這些蠅腿陀羅尼就像吸血的跳蚤一樣,開始叮咬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並且通過那些細小的叮咬傷口,吸取人面獅鷲的血液。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還感到通過那些被放血的小小傷口裡面,那些黑色的氣體在不斷的往他的身體裡鑽,而隨着那些黑色氣體的入侵,它自己的身體也感到越來越虛弱起來了。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感到維持自己在空中飛行的翅膀,扇動起來越來越難了,甚至都無法維持它龐大的體重,在空中繼續保持盤旋的姿勢了。
事實上那些叮咬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的蠅腿陀羅尼妖蟲們,咬開人面獅鷲的皮毛吸取的並不是它的血液,而是人面獅鷲的魔力,是它從埃及古神們所下的詛咒之中,所獲得的一種怨力。
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正是依靠着這種怨力轉化而來的魔力獲得強大的力量的。
而一旦它身上的這種怨力在短時間內被大量的吸取,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那強大的魔力就會因爲喪失了後援轉換的能力,而迅速的低下,最終喪失一切的戰鬥力。
而李玉龍釋放出來的卡達斯古菌則鑽入到了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的皮膚之下,開始破壞和腐蝕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那由魔力和怨力而構成的強有力的肉體。
雖然魔法生物是由魔法催生出來的,但是一旦被催生出來,這些魔法生物的軀體便具有了和活生生的動物一樣的血肉之軀。
卡達斯古菌正是一種嗜肉如命的菌體,它們看到新鮮的血肉就好像鯊魚見了血一樣,一定要把它全部都吃幹抹淨爲止。
而由卡達斯古菌造成的那些變異的蠅腿陀羅尼們,也開始以千姿百態的形態,從人面獅鷲阿薩爾哈東暴露在身體外面的各個生理孔道鑽進它的身體之中,也開始盡情的啃咬它的血肉。
西瓦吉·達達在那裡喃喃自語地說道:
“在我們印度,他們總說天上掉不下錢來,可是現在我卻看到了,金銀財寶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真是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