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龍從圖書館裡出來之後,在倫弗魯先生那裡拿來了自己的手機。
倫弗魯先生這時候沒話找話的對他問道:
“李,怎麼樣?看你在圖書館裡呆了很長時間,是不是又從我們這裡偷走了很多知識呀?”
李玉龍看着面前這個又老又禿的一肚子殖民者優越感的英國老牌學者,本來想說幾句話懟他的,但是他想了想,還是要把出言不遜的話語咽回去的好。
李玉龍於是非常爽快的回答道:
“對啊,我從這個圖書館裡汲取了非常多的知識,以後我還要汲取很長時間呢!呵呵……”
倫弗魯先生看到李玉龍似乎對於他的諷刺一點也不在乎,他自己反而鐵青着臉回到自己的辦公區去了。
李玉龍走出了圖書館,推着自己的自行車,拿出了手機開始撥通阿什麗·曼森的電話了:
“阿什麗,是我,李玉龍。你現在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談點事情。”
電話那邊傳來了阿什麗·曼森悅耳的聲音,說道:
“沒問題,你選個地點吧,我過去找你。”
於是李玉龍脫口而出說道:
“那就去‘唐璜的情人’吧,那個地方的格調還是比較不錯的,也比較安靜,環境也比較私密,適合我們兩個人談事情。”
李玉龍於是騎着自己的自行車,朝着劍河旁邊的“唐璜的情人”而去。
當他到達“唐璜的情人”的時候,他發現阿什麗·曼森的汽車就停在這間富於文藝氣息的酒吧的門口。
李玉龍推開門,直接走進了酒吧內部,他一眼並沒有看到阿什麗·曼森,於是他繼續向裡走,走到酒吧盡頭的時候,他發現阿什麗·曼森獨自一個人坐在一個燈光暗淡的卡座裡,正在那裡抽着煙。
李玉龍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阿什麗·曼森的對面,然後半開玩笑的對她說道:
“你還抽菸呀?據我所知,很多學醫的人都是不抽菸的,因爲這不健康。”
阿什麗·曼森聽完李玉龍的話,立即把手中的香菸在菸缸裡掐滅了。
然後她的雙眼瞪視着李玉龍說道:
“你以爲我想學抽菸嗎?我特麼的心裡頭煩呀!上次我們的行動死了兩個族人,還有兩個受了輕傷。
你知道嘛,我們的族人受了輕傷之後,很容易受到感染,特別是人類社會這種該死的環境,簡直髒的像一個大垃圾堆!
你上次答應我幫我尋找《摩訶利莫德薩訶》,可是現在都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也沒有結果。
你這次叫我出來,不會是光想和我聊聊天兒吧?”
李玉龍用雙眼打量了一下阿什麗·曼森,雖然她的一張俏臉依然美麗,但是確實帶上了一些頹喪的氣質。
李玉龍這時候壓低聲音說道:
“阿什麗,我有一個好消息,也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呢?”
阿什麗·曼森苦笑了一聲,看着李玉龍問道:
“呵呵,你怎麼也玩起了這種無聊的選擇題呢?那你先告訴我好消息,再告訴我壞消息吧,我想你們人類社會的女人一般都是這麼選擇的。”
李玉龍挑了一下他自己的嘴角,似乎也有一種無奈的苦笑,流露在他的臉上,然後他便繼續往下說道:
“好吧,好消息就是在歷史學院的圖書館裡確實存在一個真本善本古籍的保存室,而且我在那個地方找到了我們要找的那本書,《摩訶利莫德薩訶》。”
阿什麗·曼森聽完李玉龍說完這話之後,雙眼馬上明亮起來,她立馬追問道:
“你看到那本書了?你閱讀了它的內容了嗎?還是說你把那本書弄出來了?你接着往下說呀!”
李玉龍聳聳肩膀,繼續說道:
“我是想往下說,可是你的問題太多,而且還打斷了我。”
阿什麗·曼森這時候臉上現出了焦急的神色,她逼問似的說道:
“好,那我不打斷你,你趕緊說呀!”
李玉龍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道:
“再說下去就是壞消息了,我不但看到了那本書,還閱讀了它,準確的說,我閱讀了他的電子版。
劍橋大學歷史學院啓動了一個工程,他們把那些珍本善本的古代圖書全都電子格式化了。
我不但閱讀到了《摩訶利莫德薩訶》原版的電子書,而且我還閱讀到了一個叫做修伊·愛德華·埃克塞特的傢伙用英語翻譯的版本。
在那個版本里我發現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那是一個用文字敘述的段落,它的原版是用巴利文寫的,被翻譯成英文之後,我終於讀懂了。
那是一條從印度內陸向西南方前進,然後從印度西南地區的某個港口出海,然後進入印度洋或者阿拉伯海,藉助季風和洋流到達馬達加斯加。
穿過赤道之後,在盛行西風帶進行航行,然後進入一個煙霧繚繞的海域,繼續向南航行,就可以到達你們利莫里亞的遺族的聚居地了。”
阿什麗·曼森一邊聽着李玉龍敘述,一邊眼睛越瞪越大,等到李玉龍敘述結束完了,她輕輕地用拳頭在桌子上砸一下,然後似乎非常憤怒的說道:
“沒錯,就是這一條航線,在古代的時候,利莫里亞人把這條航線叫做通往北方的航路,而古代的印度人和非洲人管這條航線叫南方航路。
這條航線是我們利莫里亞人通向外界的唯一一條航線,通過這條航線利莫里亞文明無私的把自己大量的先進技術傳播到了南亞次大陸和非洲地區。
是我們利莫里亞文明最早啓迪了古代的印度人,古代非洲人,然後文明才傳到兩河流域的美索布達米亞地區的!”
李玉龍聽完這番敘述之後,皺了皺眉說道:
“你說的文明傳播路線和現在的主流歷史學界所說的文明傳播路線並不一致呀!
歐洲的學者們都堅持說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文明,是世界上最早的文明。
古印度文明和古埃及文明都沒有,美索不達米亞文明古老。
部分歐洲歷史學家甚至說我們華夏文明都是蘇美爾人傳播過去的。
可是如果照你那麼說的話,兩河流域新月沃地的文明產生的時間,明顯要比非洲和印度河流域的文明產生的晚。”
歐洲的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對於上古歷史的研究,完全都是編造出來的謊話!
西方文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所以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