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冰榆氣惱的坐在辦公桌上,看着一臉饜足的男人在自己的頸邊不斷的輕啄着,很想一腳將他踹下桌子底下去。這個男人太不知節制了,竟然在辦公室裡要自己,而且,該死的,他不知道她進來的時候門沒鎖嗎?要是誰沒注意,直接開門進來了怎麼辦,她還有臉活着嗎?
“怎麼不說話了?”黎默恆終於擡頭,精神奕奕,他想,要是冰兒天天在這裡的話,他根本就不用咖啡和綠茶來提神,做起事情來一定會精神百倍。
貝冰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雙手無力的圈着他的脖子,“沒力氣說了。”
黎默恆笑得一臉的狡黠,拿過自己的襯衫披在她的身上,微微攏了攏,便將她從桌子上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慵懶的坐在旋轉椅子上,指尖掠過她的髮絲,低低的笑着。t7sh。
“冰兒,我們下一次,試試在廚房裡好不好?”黎默恆舔了一下她的耳垂,眯着眼睛笑得春風如意的樣子。那可惡的表情讓貝冰榆嘴角不斷的抽搐了起來,這個男人真是食髓知味,越來越色情了。
廚房?
他居然想在廚房?
……貝冰榆驀然擰了擰眉,好,其實她也很有冒險精神的。
“什麼東西在廚房試一試?”正在貝冰榆臉頰逐漸的向着紅色進發的趨勢時,偌大的辦公室內,驀然響起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
緊跟着另外一道稚嫩的聲音回道:“航航,是不是做什麼好吃的在廚房裡面試一試?”
貝冰榆的腦袋嘎嘎嘎的猶如撞了彈簧按鈕一樣,僵硬的朝着聲音的發源地轉去。卻見辦公室附屬的休息室門口,站着兩個小小的身影,一男一女,一迷糊一聰穎,確實就是她的兒子……和昨天才見過面的甜甜小丫頭。
黎默恆暗自拍了拍額頭,他竟然忘了休息室裡有兩個小傢伙在看電視,希望這門的隔音效果良好,這兩個小鬼沒有聽到他們的曖昧聲音。不過看航航臭小子的表情,多半是知道怎麼一回事的,真是失誤啊。
貝冰榆如今真的是有鑽進地縫下面去的衝動了,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學校裡面上課的嗎?
“咳咳,那個,寶貝,你站在那裡多久了?”貝冰榆乾笑的看向自家的寶貝兒子。
“沒多久,也就是你們開始說廚房的時候。”航航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拉着甜甜往一邊走去。只見黎默恆辦公桌的旁邊,安置着一張小型書桌和椅子,桌上還擺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很q的筆記本。這是黎默恆特地爲了寶貝兒子在辦公室安置的,好方便他在這邊無聊的時候自己找找樂子。
航航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隨即看向站在身邊的甜甜,笑着拍了拍大腿,“來,甜甜,坐在我腿上。”
辦公室內的兩個大人齊齊滑下三條黑線。
甜甜愣了一下,小小的眉心可愛的糾結着,“不行的,我很重,坐到你的腿上,你會很痛的。”
“沒事,沒事,放心,我力氣很大的。再說了,你沒看到我媽咪都坐在爹地腿上嗎?你都不知道,我媽咪最近又肥了兩斤,我爹地還不是能抱住她?”
貝冰榆抓起桌子上的一個毛絨小玩偶就朝着他扔去,航航小手一抓,抓住本來就屬於甜甜的毛絨玩偶放到她手上,隨即很霸道的將她拉到自己的小腿上坐下。
貝冰榆嘴角一抽,惡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寶貝,我發現你最近真的是皮癢癢了,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是。”
“矮油,媽咪,我其實還是很尊敬你的。但是,那是在家裡面,在家裡面你讓我做什麼我一定做什麼。可是在外面,你要給男人面子的,雖然我是你兒子,你也要給我面子的是不是?尤其是在甜甜的面前,你就不能再隨便拿東西扔我了,這樣航航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航航扭了扭小身子,哎呀,果然有些重,小腿痠酸的,可是甜甜那麼瘦,一點的重量都木有啊。
航航臉色逐漸糾結了起來,不行,他要開始練習腿力,看看爹地,抱着媽咪那麼久了,居然連眉頭都沒有動過,他一定會超過爹地的。
貝冰榆覺得這個兒子簡直就是出生來克她的,面子?在外面給男人面子?她的視線緩緩轉移,看向身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的黎默恆,挑了挑眉,“這話,是你教他的?”
“咳咳……”黎默恆笑了兩聲,摟着她腰間的雙手收了收,笑道:“我可沒讓她運用在你身上。”
得在看這。“哼??”貝冰榆冷哼了一聲,左右看了看一副狼狽爲殲的樣子的父子兩,動了動身子,作勢就要起身,“你們繼續討論面子的問題,我要回去了。”
“等等。”黎默恆忙將她的小身子撈了回來,雙手緊緊的鉗在她的腰身上,淡笑的開口,“好了,以後不管在外面還是在裡面,你都是我們一家之主。”
貝冰榆挑了挑眉,這個條件挺誘人的。雖然她剛纔並沒有生氣,只是單純的不想打擾他工作想要回去而已。
航航揚起腦袋,水晶般一樣的眸子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哼了一聲,“爹地,我鄙視你。”
黎默恆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懷中的女子,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然而立即就覺察到一道好奇的眸子往這邊看了過來,他微微一愣,看向甜甜疑惑的表情,忙清了清嗓子,轉移她的注意力,“對了,冰兒,你好像還有事情沒告訴我。”
貝冰榆一愣,完全是一副雲裡霧裡的表情,“什麼事情?”
航航覺得丟臉極了,媽咪自從談戀愛以後,智商一天比一天低,腦袋一天比一天秀逗,他都不好意思會說她了。
黎默恆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大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撫摸了片刻,纔不悅的開口道:“當然是關於姚政的。”
姚政?
貝冰榆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回首對航航說道:“你先帶甜甜去看電視。”
“不要,我也要聽。”
貝冰榆嘴角一抽,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航航,我告訴你哦,你這樣抱着甜甜大腿會很酸的,反正你椅子夠大,兩個人坐在一起就行了嘛。”
甜甜怔了一下,連忙站起身來,“真的嗎?航航,我還是坐在椅子上。”
“不用。”航航一把將她重新抓了回來,嘟着紅豔豔的小嘴很氣憤的看着自家媽咪,“媽咪,你是在貶低我的智商嗎?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的方式,你也用在我身上,哼。”
貝冰榆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良久,終於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算了,你想知道,那就在這裡聽着。”
說着,她在黎默恆的懷裡換了個舒服一點的位置,這才悠然吐出,“二十六年前,姚政還只不過是一個剛剛站穩腳的公務員,他當初利用自己的甜言蜜語,換得陳氏企業千金陳碧清的芳心,讓陳碧清不顧自己家裡人的反應,毅然決然嫁給了姚政。陳家沒辦法,他們疼愛陳碧清,那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反對了一陣,最終還是妥協了,承認了姚政這個女婿。而姚政,有了陳家的經濟在背後支持,地位,自然一步一步的往上升。”
“他們結婚沒多久,陳碧清便生了一個女兒,也就是姚晴。姚政表面上欣喜若狂,然而一心只想要一個兒子的他,心裡卻很不是滋味。不過沒關係,第一胎是女兒,第二胎還是可以是兒子的。可惜,或許姚政本身人品便不怎麼好,陳碧清生完女兒以後,便被告知,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的。”
“姚政心裡很不是滋味,即使表面上對陳碧清母女疼愛有加,私底下,卻已經慢慢的開始物色替他生兒子的對象了。我媽媽很不幸,成了他的目標。不得不說,姚政在對付女人這一方面,還是有一定的手段的。而我媽媽又單純,一輩子也沒遇到過一個像姚政那樣風度翩翩,進退得宜,又浪漫又癡情的男子,他簡直就是女孩子心目當中的完美情人。媽媽當他是自己一輩子的白馬王子,有了非他不嫁的誓言。”
“姚政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娶我的母親,只是她太傻,一廂情願的將他的話當真。我外公看人看了大半輩子,從見到姚政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個男人太油,根本就不是我母親所能掌控的了的,而且眸光閃爍,說話的時候常常下意識的迴避他的問題。我外公由此斷定他並不是我母親可以依靠的丈夫,因此,堅決反對。”
“可是母親不肯,不管怎麼樣都要跟姚政在一起,甚至在被外公鎖在房間裡的時候,打破了窗戶一身傷痕的逃離了家。我母親一向柔弱,那是這輩子她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只是那個時候,她不知道,她這一走,我外公氣得舊病突發,氣急攻心,回天乏術了。”
“姚政一開始便知道外公已經不在世上的消息了,他本來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陳氏還在看着的,他在遭受到我外公強烈反對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脫身之計。可是那個時候我母親已經懷孕了,一心想要一個兒子的姚政,自然便不會放手了。”
“可是沒想到,去醫院拍照,得知我母親懷的依舊是女兒後,他就原形畢露了。他不顧我母親的反對,堅持要她去將孩子打掉。我母親自然不肯,姚政是硬壓着她進手術室的,然而她卻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跑掉了。姚政始料未及,沒來得及抓住,便被我母親躲了起來。”
“我母親一開始打算回去,跟外公負荊請罪的,只是一看到靈堂上高掛的頭像是,她便徹底的懵了。一下子心情大起大落,孩子,也差點保不住。我想,那個時候我是太渴望出來這個世界,所以幾番折騰,竟然還是讓我存活了下來。”
“母親無依無靠,又不敢回家,只能拖着笨重的身子,一邊躲着姚政,一邊做着零散的工作,堅持將我生了下來。她的生活很苦,懷着我的時候,瘦的幾乎沒能看到凸顯的肚子。可是她也很堅強,堅強到讓我自懂事之後就一直在心疼她。”
“後來,姚政還是找到了我們,只是看到孩子生下來了,他也沒辦法。只是撂下一句不要讓我們母女兩去打擾他的生活就行,否則他便會讓人將我買到黑市去,這一輩子都別想母女相見。我母親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早就有了妻子和女兒,她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怕了,怕姚政真的說到做到,讓我們母女兩一輩子分離。”
“我母親生姓本就膽小怯弱,當真就一個人扛着,沒去問姚政要過一分贍養費,沒去見過他一面。可惜,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等到陳碧清母女知道我們的存在的時候,就開始不斷的找我們的麻煩。我從小姓子就好強,看到母親被陳碧清欺負,自然會去將她整回來。可是每次陳碧清一倒黴,姚政就會找上門來,對着我拳打腳踢的。”
說到這裡,貝冰榆猛然感覺到腰間的手豁然收緊。黎默恆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微微的浮蕩着,帶着一絲絲的怒意。貝冰榆輕笑,雙手覆蓋上他圈在自己腰間的手,“雖然當時是有一點苦,不過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我也早就對姚政沒有過一絲的骨肉親情的幻想了。更何況,五年前他爲了自己的權力地位將我這個親生女兒送向不知明的未來,我和他,就已經算是徹底的恩斷義絕了。”
黎默恆將下巴往她肩膀上擱了擱,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低沉,“以後有我,誰都不能再欺負你。”
貝冰榆輕輕的點了點頭,想着那些年來的不愉快,她突然特別珍惜面前這樣其樂融融的一幕。
“啊……”兩人正在旁若無人的進行心靈交流的時候,一邊被無視掉的航航驀然驚叫一聲,憤憤然的說道:“原來姚政這麼的可惡,媽咪,我告訴你,我今天可算是替你報仇了,我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將你受了這麼多年的氣全部討回來了。”
甜甜在一邊聽得雲裡霧裡的,航航尚且過了好一段時間才消化貝冰榆的話,更何況是甜甜,即使是當故事一樣的聽,她依舊還是一臉的茫然。只是,航航的這一句話倒是讓她聽懂了,她立即笑得附和道:“是啊,阿姨,航航今天好厲害哦。”
貝冰榆不解,疑惑的眸光往身後的男人呢投遞了過去。
黎默恆失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貝冰榆,想到那一幕,縱然是他,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貝冰榆嘴角一抽,心裡卻愉悅了不少,航航這活寶,果然和別人不一樣,竟然想出那麼……噁心的方法來整姚家。她此刻都能想到陳碧清嚇得容失色,臉色蒼白的表情了。
貝冰榆笑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的止住,然而下一刻,她的眉心驀然一擰,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黎默恆察覺她變化的臉色,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貝冰榆搖頭,“沒事。”
“恩?”
貝冰榆嘆了一口氣,只得無奈的說道:“我只是在想,找到我母親最後一條線,便是在姚政這裡,畢竟當初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就是姚政,如果現在把他給得罪了,我怕到時候我們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連他那最後一絲希望也給堵上了。”
黎默恆緊跟着眉心一皺,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嚴峻。
航航也跟着垮下來,嘟着小嘴很是鬱悶的樣子,“媽咪,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你做的非常對。”貝冰榆可不想自己兒子垂頭喪氣的模樣,更何況,她想,就算她當初在姚家,她也會看着航航使壞而不阻止的。
“冰兒,事情也沒有到那麼絕望的一步,我們不一定要從姚政身上找線索的,再說他也……”
“嘟……”
黎默恆的話半途被手機鈴聲打斷了,衆人的視線一起轉移,看向桌上不斷震動的黑色手機。
黎默恆微微皺了皺眉,接了起來。
那邊的聲音低低的,貝冰榆即使窩在黎默恆的懷裡,聽得也並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聽到“線索,碼頭”之類的字眼。
“好,我知道了,恩,地址告訴我。”黎默恆從抽屜裡順手從桌子上拿過一支筆和一張紙,斜靠在貝冰榆的肩上,就開始寫了起來。辦公室內安安靜靜的,只是時不時的聽到黎默恆‘恩,哦,瞭解’的聲音。
半晌,直至桌子上的白紙留下了一長串的地址之後,黎默恆才收起了手機。
“誰呀?”貝冰榆看了一眼紙張上的地址,隨口一問。
黎默恆卻突然笑了起來,神情有些激動,捏着貝冰榆的手都有些微的痛感。
“冰兒,有你母親的消息了。”
“什麼?”貝冰榆震驚的從他的腿上跳了起來,膝蓋撞上桌角,疼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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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來一道雷將她劈回去?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她一朝穿越,不僅成了小太監,雖然是女扮男裝滴山寨版,不過,爲什麼她一個小太監居然懷孕了??
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