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彪緊接着飛劍傳信回朝歌,描述了白婉清的性格與長相,請求王啓懷動用那邊的關係留意一下。
至於爲什麼不傳信給帝雲兮,雖然顧彪臨走時給她留了一封信,但還摸不準帝雲兮到底生氣沒有,就不去觸這個黴頭了。
想來白婉清雖然平時表現得憨憨的,但畢竟也是修道中人,不刻意惹事的話應該也出不了啥大問題。
想到這裡顧彪瞥了身旁段成泉一眼,沒見到段成泉這個煉氣期的低階修士都往返朝歌與兗州多次了嗎?也沒見段成泉夭折在半路……
處理完白婉清的事,顧彪又與金甲聊了一會兒劃時代衣裝鋪目前的發展。不過沒想到金甲最近才習會了三昧真火的神通……
顧彪訝然:“什麼?老甲你這麼長時間才學會的三昧真火神通,那劃時代衣裝鋪是怎麼開下去的?還有那些新款式的服裝是怎麼回事?”
金甲撓了撓頭,汗顏的說到:“顧老大,是這樣的。由於我遲遲學不會三昧真火,您留下來的絲質材料又給用完了,澹臺世家那邊遲遲收不到貨,瞭解完原因以後,便與我們進行商議……”
“哦?商議什麼?”顧彪面色難看,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
看着顧彪難看的臉色,金甲搓了搓手,支支吾吾的說到:
“澹臺世家與我們商議說,由他們出一部分的靈石,買下劃時代衣裝鋪百分之五十的話語權,生產部分由他們加入並提供關鍵的材料,雙方共同經營……”
話語權?
這不就是股份的意思嗎?來的時候顧彪就隱隱有種擔心,澹臺月會將對劃時代衣裝鋪伸出魔爪,果然應驗了……
“哦?所以你就答應了?也不怕澹臺家把你們吃的骨頭也不剩?”顧彪目色冷然的繼續問到。
金甲搖了搖頭:“我們與小姐討論過後,也知曉這不是辦法,可是生產方面的確遇到了難題,所以我們最終決定,把浣紗舫也拉下水……”
“由澹臺世家與浣紗舫出靈石,她們共同佔有劃時代衣裝鋪百分之五十的話語權,同時兩家也與我們共同運營……”
顧彪嘆了一口氣。
如今他總算明白了劃時代衣裝鋪爲何會能在兗州爆火。
爲何兗州的衣服款式會更新得這麼快!
爲何白氏家族在白婉清的父親死後,會一落千丈……
就憑這幾個鐵憨憨,如果不是澹臺月看在顧彪的面子上,可能劃時代衣裝鋪早就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幾個憨憨知曉藉着顧彪的面子,把浣紗舫一起拉下水,否則真讓澹臺家獲得這百分之五十的話語權,即使看在顧彪的面子上,這幾個憨憨也會面臨被架空的風險。
當然,這幾個憨憨的水平也就這樣了,即使知道要把浣紗舫給拉下水,之後的商業處理也很是粗糙。
顧彪掃了一眼由金甲遞上來的合同文件,瞥了兩眼便不再細看。
合同上的漏洞很大,很多細節方面都模糊不清。
“你們呀!……如今我總算知曉爲什麼白氏家族會落魄了……”
說罷顧彪狠狠地瞪了段成泉一眼,這個人純屬吃乾飯的,這麼大的事,過年來到朝歌的時候,也不說一聲。
而段成泉在一旁拿着個竹籤剔着牙,懵懂的回望了顧彪一眼,又繼續開心的剔牙,他晚飯吃多了……
金甲幾兄弟慚愧的向顧彪行禮,隨後繼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顧彪:
“很抱歉,辜負顧老大您的信任了,我們隨時聽候您的處置。這是劃時代衣裝鋪這段時間以來的收入賬本,以及澹臺家與浣紗舫的出資明細,除了日常的需要,相關靈石都在庫房裡存着。”
顧彪點頭接過賬本一一細看。
賬本沒有問題,這段時間以後在澹臺家與浣紗舫的推動下,劃時代衣裝鋪斂了大量的錢財,開了十二家分店,坐落於兗州城中,並準備向四周擴散。
從賬本上可以看出,除了正常的需要,平時吃穿方面金氏七兄弟也是很節儉的,可以說除了商業頭腦低下、天賦也到了盡頭以外,這幾兄弟在忠誠、品性、其他能力方面,都算得上是出色。
長出了一口氣,顧彪看着跪在地上慚愧認錯的幾兄弟,擺了擺手:“老甲起來吧,我也有問題,當時走得太急,有些事情方面沒有處理好。”
“而且這樣也好,你們的確不是一個當老闆的料子,由澹臺家主導運營方向,你們負責處理事務,纔是你們能力發揮的地方,而且看在我的面子上,想來澹臺世家也不會吃了你們。”
將金甲幾兄弟扶起,顧彪繼續說道:“你們繼續在四周尋一尋白婉清的蹤跡,這與澹臺世家的合同我就先拿走了,我會去與澹臺月補足這合同缺漏的地方。”
“對了,庫房的靈石我先拿走三分之一,其餘的你們留着充作鋪子的流動資金。”
金甲點頭,率先向顧彪低頭行禮:“是,一切謹遵顧老大您的安排!”
顧彪擺了擺手,也不再言語,將合同收入儲物袋中,便出門御空而去。
既然白婉清不在,這裡的事也告一段落了,他準備去看望看望離月。
也不知道這麼久不見,這位妖嬈的花魁想自己了沒有……
……
兗州都城,環香閣。
直上五樓,顧彪就奔向花魁的小院。
恰巧,就走上來了一羣公子哥。
“哎,這離月花魁美是美,經由離月姑娘撫弄的瑤琴的確動聽,舞也不錯,詩詞也棒,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從來也不接客,本公子記得這環香閣原來不是這樣的啊!”
眼見着一羣華麗錦衫手持摺扇的公子哥唉聲嘆氣,顧彪的玩心大起,頓時上前詢問到:
“哦?小弟剛來兗州不久,對這環香閣的花魁慕名而來,不知幾位公子哥可否介紹一二?”
幾位眼尖的公子哥率先看向了顧彪的衣着面料、氣質形象,沉思了一下就猜想顧彪的出生想來也定是不凡。
隨即帶頭的公子哥樂呵呵的介紹到:“想來這位兄臺是想一親花魁的芳澤吧,兄臺莫要嫌我囉嗦,爲兄建議,兄臺還是另尋一名紅牌吧,這個時間點環香閣的花魁已經不見客了,瞧,我們纔剛被趕出來!”
說罷,那名爲首的公子哥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這幾人。
“哦?哪還有推走客人的道理?這環香閣是不做生意了嗎?”顧彪故作義憤填膺狀。
“誒,兄臺此言差矣,要知道離月花魁無論是歌舞才華,還是美貌與身段,都令人心醉,爲美人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麼呢?再說了……”
說到這,那名公子哥單手掩嘴作小聲狀,而顧彪也會意側耳傾聽:
“這離月花魁可是有澹臺世家的家主澹臺月作背書!前些日子城主家的公子一直心心念念着離月花魁,想來強的,結果被環香閣給丟了出去,事後還是城主帶着城主公子來賠的罪!”
顧彪目露詫異:“哦?還有這種事?可是小弟今日就想一親花魁的芳澤啊……”
說到最後,顧彪目露難色。
“聽爲兄一句勸,這花魁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那名老哥拍了拍顧彪的肩膀,做嘆息狀。
“呵!我不信,今日就讓我試試這花魁的水究竟深不深!”
說完,顧彪就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埋頭衝入了離月的院子,只留下一地的公子哥站在原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