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被冰蓮和夏風拉住,推着輪椅來到了城堡裡的一個偏僻的房間,弄得焦明莫名其妙:“我說二位妹子,這又是想幹什麼?”嘴上這麼問着,心裡卻已經浮想聯翩了起來,雖然理智告訴他那些桃色的幻想都是不可能的。
“打你!”冰蓮微笑着道。
“啊?”焦明完全懵-逼,只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昨天晚上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是太膚淺了。”冰蓮揉着手腕,小拳頭一鬆一緊的握着。“所以有些事情並不能完全遵從你的意願。”
焦明不妙的預感更強烈了。“等一等!”
但是冰蓮完全不管焦明喊些什麼,已經一拳打在了焦明的臉頰上:“這是爲了你好!你會感激我的。”另一拳跟上,命中焦明的眼睛,並且把焦明打落在地,輪椅翻倒,木輪子吱扭扭的空轉了半圈。
“我有意見!”焦明蜷起身子抱着頭,試圖找到一個開口發言的機會。
“駁回。”冰蓮一邊說,一邊打,落拳的節奏一點也沒亂。
“再打我還手了啊!”焦明虛張聲勢。
“來啊!等着你還手呢!”
“我有個更好的修煉方法!”焦明又想騙一波試試。
“這是我們鱷魚家幾百年總結出來的修煉法,已經是最好的了!”
“你這算是虐待殘疾人啊!有沒有一絲的憐憫和人性?”焦明最後裝可憐。
“短頭髮算不算殘疾人?”
“啊?”焦明被這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反問弄愣住了。
冰蓮抓住機會,一拳打在焦明另一個眼睛上:“又不是長不出來了,算什麼殘疾人。”
“……”焦明意識到在冰蓮打累了之前,自己說什麼她也不會停下來的。但是很快焦明就發現冰蓮的拳頭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少女的級別,只要不打在面部和腹腔等要害部位,根本就是不疼不癢的。
既然如此,焦明配合着拳頭的節奏,誇張的慘呼起來,只希望這個大小姐趕緊打爽了完事。但是漸漸的感覺被一位還算漂亮的少女兇着臉,不疼不癢的打幾拳似乎也是一種有點爽的體驗,就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開發出了新的屬性或者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時候,卻不料一時疏忽,在冰蓮停下來之後,仍舊慘呼出聲,這一下子冰蓮自然明白被戲耍了。
“夏風,交給你了。”劇烈運動之後的喘息聲中,冰蓮語氣平淡,彷彿是黑幫老大吩咐手下處理屍體一般。
“別別別!還是咱兩個玩兒吧,夏風太厲害了,我招不住啊!”夏風和冰蓮完全不一樣,是真的可以打死人的啊。
在焦明驚恐的目光之中,夏風上前扶起了輪椅,又把焦明放在輪椅上:“這是幾個意思?”焦明有點摸不清狀況了,“嫌我躺在地上打着不舒服?”
“請先生出手吧。”夏風靜立在輪椅前,恍然間好似有了一種高手的風範。
焦明無奈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邊休息的冰蓮:“出手是啥意思。”
“鱷魚家的修煉秘訣分爲上下兩部分,上部也可以叫啓蒙部分,又分爲打人和捱揍兩部分。你剛剛已經捱揍了,現在可以打人了。”
冰蓮的解釋讓焦明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問道:“下部呢?”
“下部也很簡單,還是打人和捱揍……”
“這不是他孃的和上部一樣?”不等冰蓮說完焦明便抑制不住的吐槽了出來,平白捱了一頓打的怨氣自然讓焦明的自控力下降。
“同時打人和捱揍。”冰蓮貌似並不介意焦明的打斷,只是淡淡的繼續解釋。“相當於對練吧。”
“那我現在……?”
“是的,夏風是不會還手的。”
焦明向着夏風打出一個衝拳,夏風后撤了半步就輕易的躲出了拳頭的距離,焦明臉色發黑:“這明顯是欺負殘疾人吧?”焦明坐在輪椅上,這樣的姿勢出拳,普通人也能輕易躲開。
“你若是想放棄打人這個過程的話,我無所謂啊。”冰蓮雲淡風輕的道。
“我怎麼感覺你今天的畫風不太一樣?起牀沒吃藥?”早晨起牀就被這樣莫名其妙的對待,焦明也不是一點脾氣沒有的。
“這也是激發鬥志的輔助手段,同樣是家族秘籍哦!”冰蓮壞笑着衝焦明眨了眨眼。“生氣的了的話就打出來啊。”
焦明一窒,頓時覺得沒有那麼生氣了。“這個真的不適合我,我家鄉的教育理念裡是完全排斥暴力行爲的。”
“那麼真遺憾,放棄了打人可不代表能夠免去捱揍。”冰蓮彷彿是休息夠了,優雅的站起身子,接着一個飛踢把焦明踹下輪椅,然後剛剛的一切重演。
這場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強制性鱷魚領魔法戰士秘傳訓練只進行到通用語課程開始的時間。就在焦明想摒棄這麼多年所接受的一切教育理念,準備大打出手的時候,冰蓮壞笑着告訴他訓練結束了,把這種不服不忿的情緒留到明天早上吧。
焦明聞言只覺得胸悶氣短,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上也上不來,咽也咽不下去,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了情緒。
“輪到我打人的時候爲什麼是夏風?你這樣子太滑頭了吧?”焦明被推出練功房的時候問道。
“這也是爲了維護領主的威嚴,能打領主繼承人的只有當代領主而已。”冰蓮微笑着解釋,笑容高貴典雅,貴族儀態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焦明看着這個熟悉的冰蓮,忽然覺得剛剛的那個愛打愛鬧的冰蓮纔是真正的她,而自己似乎更親近喜歡練功房裡的冰蓮。焦明緊接着又暗罵自己:這TM的不會真的覺醒了什麼新的屬性吧。
“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我申請拒絕這個修煉計劃,請你慎重考慮一下。”焦明拿出自己最嚴肅的面容,準備與冰蓮談判。
“我經過慎重考慮之後駁回你的申請。”
“你根本沒考慮啊!”焦明提高了音量,這麼快的回答速度,哪裡有考慮的時間。
“昨天晚上考慮的。”
焦明本想來一招耍死賴,書面語就是非暴力不合作,但是參考這個鱷魚領修煉法,捱揍也是一種修煉的話,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我要罷工!你再這樣我就要罷工了。”焦明終於想出來一個自認爲有些脅迫力的條件。
冰蓮聽到這話也不意外,只是轉身蹲在輪椅前大約和焦明等高,眼睛直直的盯着焦明的眼睛,“從薩丁城回來的那天晚上,你答應過我,什麼困難都要一起捱過去。”
“我……”焦明一時之間心中糾結無比。冰蓮有些曖昧的動作和話語讓焦明心頭大亂,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些曖昧不過是女人的騙人把戲而已,那一晚的情形焦明當然沒有忘記,被自己的諾言架到這個尷尬的位置,真是始料未及。
“你昨天晚上就琢磨着怎麼逼我就範了吧?”一陣沉默之後,焦明挪開眼睛,不再和冰蓮對視,同時轉移了話題。這些已經是一種變相的投降認輸了。
“是的。”
“好吧你贏了。”
接下來又是一些日常的安排,一節通用語課接着是一節數學課,然後毆打薇拉父親的人從白髮肌肉老漢變成了夏風。老爺子似乎還是沉浸在悲傷痛苦之中,和焦明一樣沒有做出還擊。焦明開始把未知數的概念介紹給冰蓮,並講述了一元一次方程,看着冰蓮一頭霧水的模樣也算是稍稍解氣了一些。
吃午餐的時候,焦明驚訝的發現身體上早晨造成的淤青已經完全消失了,又去問小詩自己的黑眼圈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小詩的回答是:她在數學課開始的時候就沒見到黑眼圈。
這自愈能力真是有點變態啊,焦明只能如此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