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跟狂鯊部落的海族交易現在進行的非常順利,他們已經跟死亡之海三大部落之一的海巨人部落達成協議,今後死亡之海的近海岸,將歸屬狂鯊部落。同時狂鯊部落之前已經擊潰了另外一大浪潮部落,面前正在準備最後的圍剿,這也是我支援他們武器裝備的原因!”
“一旦狂鯊部落的戰役獲得成功,那麼未來我們貝里公國的船隊,將在可以在整個死亡之海海岸線暢通無阻!這不單單是法蘭帝國內部貿易這麼簡單了,這代表着我們可以繞過帝國中央區跟魔物山谷的阻礙,通過海路跟南面的幾大帝國交易,到時候貝里公國的收入將得到一個驚人的提升!”
托克把自己的設想給說了出來,其實這也是他從杜克的計劃之中得到了靈感,既然風暴堡可以開發死亡之海的貿易航線,那麼楓葉城爲什麼不可以?
而且只要搶佔先機,一旦佔據了貝里公國的海洋貿易,那麼可以確定楓葉城的重要性將在貝里公國境內直線提升,甚至是成爲貝里公國境內最爲重要的領主。
不單單是貝里公國最重要的,托克還可以藉此機會,跟貝里公國的其他領主達成協議。在任何世界都有一條通用的規則,誰掌控的財權,那麼誰就有最終的話語權。一旦貝里公國其他領主的海洋貿易都被托克給拿捏住了,那麼哪怕就是大哥貝克再怎麼優秀,也無法最終跟自己競爭了。
一想到這點,托克甚至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大哥貝克。只是貝克還是跟以往一樣,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就好像是對於托克所說的東西毫無興趣一般。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貝克這種態度托克就感覺到很生氣,因爲這是一種自己被無視的感覺,甚至有着一種貝克完全沒有把自己給當作競爭對手的感覺,面對自己的積極爭奪,貝克永遠都是一副好像不在意的樣子。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一切的努力都是爲了打倒對手,結果發現對手絲毫沒有把你給放在眼中,而當作是一個小蝦米一樣,這樣自尊心打擊,比輸給對手還要難以接受,因爲從始至終,對方都看不起你!
托克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貝克的身上,而奧托公爵卻在考慮着托克剛纔所說的話。確實現在貝里公國處於一種非常艱難的階段,戰爭防線畢竟是在領地範圍之內,整個北方現在都是滿目瘡痍,如果不是到了這種危急的時刻,奧托公爵也不想要冒着風險主動進攻蠻族。
畢竟現在理論上來說,法蘭帝國還處於弱勢的一方,以弱去對方的主場進攻強敵,這要是放在正常情況下,無疑是自殺的行爲。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隨着貝里公國的實力下降,法蘭皇帝方面的壓力將會越來越大,一旦雙方的力量不在保持平衡,可能貝里公國真正的滅頂之災就將要來臨了。
其實對於目前的處境,奧托公爵看的非常清楚,也正式因爲他看的太清楚了,到目前爲止都沒有做出處罰托克的決定。要是換做他年輕的時候,這種私自倒空軍庫的行爲,直接就可以被軍法處決了,無論是有什麼樣的理由跟苦衷!
保持平衡某種意義纔是最重要的,奧托公爵沒有反心,但是他必要要保持貝里公國跟雄獅軍強悍的力量。哪怕現在他心裡面再怎麼不滿,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只能按着托克的辦法來處理了。
“托克,雖然你對於貝里公國的好意我能夠理解,但是你這種行爲是觸犯了雄獅軍的律法。不過現在是緊急時刻,我暫時就不處罰你了,看看你最終的成果再做出決定。”
一聽到奧托公爵的語氣緩和下來了,托克的臉上滿是驚喜的笑容,然後堅定的對着奧托公爵回道:“父親大人,楓葉城的造船廠其實已經動工接近一年了,只要給我一段時間,很快我們自己的商船就能夠下海。父親大人你放心,我保證一年至少給貝里公國增加幾十萬金幣的收入!”
幾十萬的金幣收入,對於一個領地來說是不小的數目了,哪怕就是公國也不例外。並且這只是開始,只要海洋貿易航線能展開,打通跟南面幾大帝國的毛衣線,甚至是找尋一條從外圍進入到地中海的貿易航線,那麼這幾十萬金幣只是一個開始,最終幾百萬金幣都說不定。
所以當托克把這個數字給說出來的時候,營帳裡面開始出現了讚許的聲音了,跟響亮的口號跟虛無縹緲的榮譽相比,這裡面都是一些老將人精了,對於貝里公國現實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甚至是之前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貝克,在聽到托克原來已經準備了將近一年這句話後,都把目光看了過來。他也沒有想到,原來托克計劃的如此深遠,這讓他切實的感到一種威脅了。
以貝克的智商,他是不可能不知道托克所使用的一切手段,只是他對於托克的這些手段都是不屑一顧,因爲貝克更像是年輕時候的奧托公爵,不是追求“術”,而是追求“勢”,他相信強權跟實力既一切,所有的權謀跟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過是笑話罷了。
貝克不是不在乎這個公爵之位,而是這傢伙實在是太自信了,認爲自己的實力,未來必然能夠成就公爵之位。所以托克的那些小手段,貝克不想看,也不重視。但是剛纔托克所展現出來的東西,已經不是之前討父親大人歡心所使用的小伎倆了,而是真正的權謀之術,所以貝克不得不重視!
就在貝克想着如何應對的方法時候,卻看到了主帥營帳的帷帳被人給一把掀開了。突然射進來的光線讓一下吸引了貝克的注意力,不過他更加好奇的是,奧托公爵大帳的軍事會議,也有人敢這麼直接闖進來?
當他朝着門口看過去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是杜克站在門口,此刻杜克臉上正掛着一臉玩味的微笑看着他們,絲毫沒有以前那種面對父親大人時候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