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的各種命令下去,讓風暴堡的所有人力資源全部都調動了起來,之前杜克還認爲六萬流民對於風暴堡來說,是屬於人力過剩了。結果萬萬沒有想到,隨着春耕開始,居然還出現了勞動力緊缺的局面。
畢竟風暴堡現在攤子雖在是太大了,各方面都緊缺人手,爲了緩解這種局面,杜克只能鼓勵女性出來勞動,把一些不需要重體力的工作給攬下來。甚至爲了刺激女性就業,杜克還宣佈每位女性工作能額外得到一銀幣的補貼。
當這個消息宣佈出來之後,首先就是各種大媽積極響應,在確定了補貼的事情之後,各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也開始拋頭露面了,瞬間風暴堡就解放了很多勞動力去進行春耕。
面對這種踊躍的場面,杜克內心裡面是萬分的感慨,如果招聘護士有這麼積極就好了,目前風暴堡的醫護人員還是非常的緊缺啊。
光明歷4356年2月4號,這對於風暴堡來說是一個無比重要的日子,甚至是比過年還要喜慶的節日。因爲從這一天開始,就標誌着冬天的離去,春天的到來。
春天代表着萬物生長的節日,對於風暴堡來說也是一種新生。從這一天開始,冬季冰魔防禦期算是過去了,城外的農民不用再蝸居堡內山谷裡面,可以享受着更爲寬廣的天地,寒冷跟飢餓也將隨之而去。
按照風暴堡的慣例,這一天將舉行一場盛大的離別慶祝,所有風暴堡的居民都將狂歡一夜,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新年的補充,因爲只有這種時候風暴堡的居民才能放開慶祝,不用擔心冰魔的進攻。
但是風暴軍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畢竟今年的魔物山谷的情況實在是太反常了。而且在百年防禦時間裡面,春天也出現過一兩例冰魔試探性進攻的事件,雖然現在面臨慶祝的時刻,但是風暴軍的警戒防線依然縝密,甚至矮人騎兵團也加入了巡邏,確保魔物不會趁機突襲。
不過這些背後的防禦工作,杜克是不會公開出來的,風暴堡的居民已經受到了擔驚受怕的日子,還是讓他們開開心心的慶祝一天吧。
入夜,鮮花廣場上面已經站滿了民衆,中心地帶有着盛大的篝火,上萬的羣衆圍着篝火載歌載舞,慶祝着黑暗的冬季過去。
旁邊的一棟兩層小樓裡面,也擺了十幾桌酒宴,杜克這一次宴請了風暴堡的主要軍政人員。以及女巫、科學家還有矮人等等對於風暴堡有過重要貢獻的人,大家一起歡慶這個重要的日子。
看着所有人臉上開心的笑容,杜克心裡面卻是無限的感慨,因爲這棟小樓,就是當初他觀看伽利略他們火刑審判的地方。也就是因爲那一次見到伽利略這些科學家,讓他開始決定不再渾渾噩噩的混日子了,不說爲了科學真理這麼偉大,至少爲了活命也應該對抗中世紀的黑暗。
這個時候卡索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朝着所有人喊了一句:“各位,讓我們首先敬領主大人一杯吧,如果領主大人,也就沒有風暴堡的今天。說真的,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風暴堡如此強大過!”
卡索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的激動,這也是他的心裡話。作爲風暴堡的土著騎士,他經歷過風暴堡無數危機的時刻,也經歷過被數任領主無情拋棄的場面。但是在風暴堡最危急的時刻,杜克來到了,他拯救了風暴堡,而且還讓風暴堡變得如此強大,說杜克是整個風暴堡的救命恩人都不爲過。
“大鬍子,就一杯酒你也是太看不起我們的領主了,至少要一罈吧!”
矮人鐵錘直接擡着酒罈子就站了起來了,這個罈子都差不多有他腦袋這麼大了。之前鐵錘部落在聖米歇爾山的日子不好過,就連基本的糧食都無法保障,酒相當於奢侈品了。
而且矮人又特別的好酒,甚至有些嗜酒如命。首領鐵錘就是這麼一個人,甚至他私下跟杜克說過,早知道風暴堡能供應酒的話,他當初在城牆外面就不擺出架勢試探風暴堡的實力了,爲了酒他都可以賣命!
現在藉着這個慶祝的日子,鐵錘終於有了一個敞開喝的機會了,別人都是用杯子,這矮人就差沒把頭給埋進酒罈子裡了。
“真是粗俗,你以爲領主大人會跟你這個酒鬼一樣嗎?”
“你說什麼,我這叫做豪邁!”
“粗俗!”
“豪邁!”
卡索跟鐵錘兩個人,又忍不住鬥起嘴來了,其實這也是他們兩個人的常態,本來都是兩個耿直的漢子。結果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看對方不順眼,各方面都要爭一個高下。
不過在杜克的絕對權威之下,這兩個人也不敢有過激的行爲,只能不斷的鬥嘴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杜克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把酒杯舉了起來說道:“其實風暴堡能有今天的變化,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辦到的,而是在座所有人的努力纔能有如今的局面。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面,風暴堡可以成爲每個人心中的家園,一個強大到不懼任何敵人的家園!”
杜克這句話簡直說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窩裡面了,無論是女巫、黑暗法師,還是投奔過來的流民、矮人。甚至哪怕就是風暴堡原本的劇本,都處於一種不穩定的狀體,他們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家。
“致敬領主大人!”
赫拉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就如同一個女中豪傑一樣的大喊了一句。
“致敬領主大人!”
其他人聽到之後,也高高的舉起自己的酒杯,喊出了這麼一句。
“致敬我們的家園。”杜克高舉酒杯,然後微笑着回了一句,最終一飲而盡。
鮮花廣場上面的羣衆,就好像是聽到了小樓裡面的聲音一樣,也都發出了自己內心裡面的吶喊。
“風暴堡萬歲!”
“領主大人萬歲!”
這種興奮的歡呼,風暴堡很久沒有出現過了。而且這還不是在杜克各種套路演說之下的呼應,是風暴堡居民發自內心想說的話。整個個風暴堡從這一夜開始,跟過去有一個徹底的分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