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姬娜公主這話,作爲守護騎士的亞當斯還是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姬娜面臨生命危險,他掙扎的說道:“但是安道爾親王還在旁邊,他應該不會放任斯巴達軍團打開腹地的。”
此刻姬娜公主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亞當斯,你覺得他會出城阻攔斯巴達軍團嗎?”
面對姬娜公主的反問,亞當斯沒有回答,因爲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安道爾親王有單獨阻攔斯巴達大軍的勇氣,那麼他現在就已經出城,跟姬娜公主一起對抗了。
這個時候姬娜收起了臉上的苦笑,恢復了之前那種剛毅的面容說道:“亞當斯,我是法蘭帝國的公主,保衛國家也是我的責任跟使命!”
“遵命,公主殿下!”
亞當斯也沒有任何的廢話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就拋開一切的雜念,用自己的生命起抵擋敵軍吧!
戰場上的生死拼殺還在繼續,貝克胸甲上面兇猛的獅頭,也被染成血紅色。但是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而身後的有着一輪彎月標誌的銀月軍,也牢牢守衛在他的身邊。
跟之前杜克這個只在帝都出名的草包不同,貝克可謂一直是萬衆矚目。無論他奧托公爵長子的光環,還是帝國武道學院天才劍士,都證明了他的無比出衆優秀。
而且貝克也確實繼承奧托家族的勇猛跟榮耀,成爲銀月城主之後,他所打造的銀月軍也成爲帝國最強大的領主軍隊之一。而且不單單是銀月城,帝國其他軍人聽到貝克的名號,也一般有着憧憬跟崇拜。也就是因爲這些種種,他才能帶領着銀月軍到處穩住陣型,因爲其他的軍團見識到這一面獅頭銀月旗之後,心裡面或多或少都會多一些勇氣。
但是隨着其他領主的不斷撤退,加上帝國十一軍團實在是不堪一用,整個防線在斯巴達大軍的衝擊之下,依然是岌岌可危了。哪怕就是貝克,這一張英俊剛毅的臉龐,都流露出了一種疲態,他已經血戰好幾天了。
“城主大人,岩石城跟尼斯城都已經撤退了,現在防線右翼基本上形同虛設,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了!”
銀月軍衛隊長丹佛着急的稟告了一句,他這段時間眼睜睜的看着無數戰士倒下,內心裡面也期待着貝克能下令撤退,因爲這些戰士都是銀月軍的精銳,一旦戰死在這裡,將對於銀月城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我知道了,號令戰士們準備前往右翼,只要我們銀月軍還在,右翼防線就不會崩潰。”
“城主大人,我們只剩下一千人了,無法防守整個右翼。一旦被斯巴達軍團給包圍了,那麼將全軍覆沒!”
面對丹佛激動的反問,貝克只是淡淡的擦拭了一下長劍上的鮮血,面不改色的回道:“斯巴達軍團也差不多隻剩下三千人了,你覺得三千人能夠全殲我們銀月軍嗎?如果實在防守不住,我會帶着你們突圍回到銀月城的。”
“城主大人,我……”丹佛還想要勸解一句,他當然相信銀月軍的時候,但是這樣突圍的話,估計能活着回到銀月城的戰士就沒幾個了。
“衛隊長,執行命令!”貝克冷酷的打斷了丹佛想要說的話。
“遵命,城主大人!”丹佛知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作爲臣屬,他只需要遵命就行了。
看着丹佛離去的背影,貝克的眼神之中有着一絲不忍跟迷茫。
只要能夠守住防線,那麼以這場軍功我必然可以成爲法蘭帝國最年輕的伯爵。而且整個法蘭帝國,也將知道我銀月軍的威名,從此之後父親不再是我仰望的目標,公爵之位也唾手可得。只有掌控了貝里公國跟雄獅軍,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對不起了,銀月軍的戰士們!
斯巴達大軍在經歷過簡單的修整之後,再一次選擇發動了進攻。作爲米蘭帝國最強悍的軍團之一,哪怕對手數倍於自己,但是他們依然認爲被這些“雜牌”軍給擋住了是一種恥辱,更別說這些雜牌軍還造成了自己這麼大的傷亡。
唯一讓他們能放入眼中的,就是貝克的銀月軍了,這不單單是因爲貝克的原因,而是因爲奧托的雄獅軍,也算是米蘭帝國斯巴達軍團的老對手了,他們對於奧托的實力還是很信服的。
面對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攻破姬娜公主的防線,斯巴達軍團首領李奧尼達直接下達了總攻的命令,直接兵分兩路主動全面進攻,其中一千人攻擊左翼的帝國第十一軍團,這些天的戰鬥也讓他們看出來了第十一軍團的孱弱。
另外兩千人,進攻的目標就是銀月軍,他們已經不只是想要擊敗銀月軍了,只有全殲銀月軍,才能洗刷斯巴達勇士的恥辱!
面對如此兇猛的進攻,幾乎就是瞬間左翼防線崩潰了,穿着皇家盔甲的姬娜公主,也率領着最後的皇家騎士團騎士,拼命收攏後退十一軍團成員,想要組織起有效的防守。
但是兵敗如山倒,之前帝國十一軍團能夠穩住下來,是因爲銀月軍及時的增援。而這一次銀月軍都自身難保了,光憑這姬娜公主這幾十個人的力量,是無法組織起潰兵的。
亂兵潮中,亞當斯嘶吼着:“公主殿下,戰線已經完了,我們只能跟隨者十一軍團一起撤離了!”
“銀月軍還沒有垮,我們不能拋下銀月軍,他們是因爲我的命令在堅持的!”
“斯巴達大軍正在合圍,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的,如果我們再晚上一步,等銀月軍被合圍死了,就都走不了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亞當斯帶領着幾個皇家騎士圍到了姬娜公主的身邊,他打算如果姬娜還不走的話,就準備強行帶走了!
以姬娜對於亞當斯的瞭解,她自然也是察覺出了他的想法。只見這個時候姬娜猛地催促了一下戰馬,朝着銀月軍的方向衝了過去。姬娜還沒有因爲宮廷而變得自私冷血,更加沒學會慈不掌兵這四個字。她只是不想做一個逃兵,放棄自己的部下單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