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做賊似得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趕緊竄入了剛剛打開門的樓梯。從出神期的樓層開始,樓梯門不再是直接敞開着的了,而是必須要判定擊殺傀儡才能夠打開。
像天放這樣直接將傀儡打的四分五裂的絕對很少,大多數就只要在要害上重重一拳,就能夠達成判定,當然天放自己都不知道全力一擊能夠造成這麼大的破壞,畢竟這次是第一次試驗。
天放逃難似的竄進了十四層,新生的最高端戰力普遍都在這一層卡着呢,也就五個人突圍而出,達到了第十五層。
最近傀儡社很忙碌,主要是闖戰塔的人太多了,總不可避免的很多傀儡不小心被損壞了,老錢分派了幾十個社員,輪流在戰塔之中執勤,負責打掃每一個被挑戰完的房間,如果出現了傀儡損壞的情況,就把傀儡回收回來,將新的傀儡放上去。這個可是傀儡社社員賺取學分的最好工作。
張棟今天輪到清理十三到十五層的戰塔,原本正在仔細研讀副社長方文的大作《基礎物理學》,對於其中的想法,道理看的津津有味,這樣深入淺出的道理,這樣的精確的計算方式,讓人耳目一新,作爲一個老社員,這本《基礎物理學》已經成爲他心目中的無上經典。
張棟在執勤房間中正看的入迷,一陣警報聲響起,張棟只有收了手裡快要被翻爛的線裝書:“媽蛋,竟然有人闖十三層,浪費我時間。”
從桌子上拿起傀儡的控制器,看了看信號發出的房間,無奈的過去,但是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張棟整個人都魔怔了。
他呆呆的看着腳邊上的一個圓圓的東西,拿起來一看,這是傀儡的頭。
放眼望去,傀儡身體倒在房間的中間位置,一個腳在十二層上來的樓梯口處半掛着,另一個腳倒在牆根處,和一隻手糾纏在一起,貌似正在訴說着剛剛的一幕有多麼的不堪。
還有一隻手在張棟的不遠處,五指張開,正對着張棟,就像要緊緊的抓牢什麼東西,又像是垂死之前的掙扎。滿地的各種零碎部件,還有就是那個最要緊的傀儡控制核心,張棟趕緊跑到身體邊上。
從頭頸之處望進去,看到控制核心上面的保護層已經開裂,從開裂的縫隙之中看進去,傀儡控制核心靈玉上面佈滿了道道裂紋,上面陣紋的靈光已經開始消散,這是徹底報廢的節奏啊。
張棟欲哭無淚,把身體翻過來,發現正面和背面也沒有被那種被強大的重物撞擊的痕跡,看看連着頭頸的頭,也沒有太大的損壞,張棟很是不解,怎麼才能把傀儡損壞成這個樣子。
張棟把滿地的零件全部收起來,手腳都拿過來重新按照卡扣插入到原來的位置中去,但是有一個圓整的洞怎麼都找不到東西安裝。
“等等,貌似有什麼不對!”張棟掏出這個戰鬥傀儡的玉簡:“我勒個靠,這個地方是沒有洞的,這是直接被打出來的吧?這麼粗,用的是盤龍棍直接捅進去的吧?哪個坑爹的玩意這麼狠?”
“媽蛋,真的是日天日地日鋼板啊!”張棟心有餘悸的把所有的零件聚攏起來,收到儲物戒指之中,腦袋中腦補着一個彪形大漢正在用他的兇悍的武器對着傀儡的菊花,那麼一下,一下,在一下,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最後,傀儡受不了這樣的蹂躪,自爆而亡,這才造成了傀儡的部件飛的四分五裂的場面。
心有慼慼的收拾好了房間,又掏出了一臺備用的傀儡,通過控制器設置了強度等參數,張棟快速的離開,去找老錢去彙報工作了,這個傀儡損壞成這樣,憑自己的能力也是沒有可能修好了,只能指望傀儡社之中的幾個大師來弄。
作爲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的天放,已經和第十四層了兩個傀儡打了照面了,天放發現這些傀儡比十三層的強,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有了兩個裝備,左右手臂之上,各有一面小盾牌,天放進攻的時候,他們經常利用小盾牌格擋。
也許是考慮到很多學員都是帶武器來的,光板不動武器的傀儡肯定是吃了血虧的,特別是對付像長槍這樣的長武器,真正是虧的不能再虧。
所以十四層的傀儡進行了加強,這兩個盾牌一加,每個傀儡的能力差不多又提升了一成,難怪大多數出神前期和中期的都被困在這一層,作爲攔路大老虎,果然有獨到之處。
天放自己實驗了一下,按照自己外面露出的能力進行闖關,全部採用金系功法,天放和傀儡大的縛手縛腳,最關鍵的是兩個傀儡明顯配合默契,兩個傀儡之間絕對有聯動感應裝置,一個打上路,一個就打下路,一個出拳,另一個就出腿,配合默契,動作一致。
天放發現,按照自己學府新生大賽上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擊敗這兩個傀儡,能在這兩個傀儡的圍攻下保持不吃拳頭就不錯了,別談有效進攻。
不知道那五個人是採用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兩個傀儡的,天放能估算憑實力的話,也就爆發狀態下的熊戰能夠穩穩的打過這兩個傀儡,看來新生大比衆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有所隱藏實力啊。
不過天放也沒資格說別人,畢竟隱藏實力最多的人就是自己,自己新生大比的時候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特別是經過這兩年的修煉,天放的實力又有了飛也似的進步,比新生大比的時候不知道強力多少。
別人也都是天才,天放在進步,別人也不可能原地踏步,這兩年實力突飛猛進也是正常的。
這兩個傀儡手臂上的兩個盾牌裡面另有門道,在天放重拳出擊的時候,傀儡用盾牌格擋,天放不像是打在一塊堅硬的金屬之上,反而像打在棉花之上。
盾牌上靈力四射,貌似有陣陣波紋,把天放的攻擊力引導開去,和自己想出來的九龍疊勁用來防守的方式異曲同工,只不過現在這些傀儡已經走在了天放的前面。
於是天放來了勁道,不斷的實驗傀儡的盾牌防禦,感受着盾牌的防禦方式,盾牌外面本來就有一層靈力護罩,在天放的拳頭把靈力護罩打破之後,馬上盾牌上的靈陣會再爆發一層護罩,就這樣層層爆發,既節省靈力,又能夠及時做好防護。
在天放的拳頭打破第一層護罩到拳頭接觸盾牌的這點時間內,一共有四層靈力護罩產生,也就是說天放的拳力被連續減少了四次威力,到了盾牌上之後,連原來力量的一半都沒有。
天放不斷的在模擬盾牌的防禦方式,但是並不是很順利,身體上面的靈力控制不能做的和拳頭表面的靈力控制一樣那麼精細,天放是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組織出最多的靈力護罩,而且這個護罩要儘量小,不要浪費多餘的靈力。
天放現在只能在第一層打破到被打到的時間內,多組織一層的靈力護罩,減少傀儡拳頭的一成半的威力,看來這是一個長久工程,一下子急不來,慢慢的強化吧。
研究透了傀儡盾牌的防禦方式,看着兩個傀儡揮舞着盾牌的時候賤賤的樣子,天放又手癢了,準備試試看第一層九龍鍛體的威力,不過這次準備採用自己的掩飾屬性,全部採用金系靈力來。
想到就做,體內的罡元轉變屬性,大多數外在罡元轉換爲金系,然後快速的凝結到拳頭表面,閃耀着金色光芒的拳頭穿透了幾層靈力護罩,打到了傀儡的盾牌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只見傀儡防守的手臂被狠狠的撞擊到了傀儡的胸前,手臂連接處的萬象軸發出咔嚓一聲,整個手臂被折斷了,然後整個傀儡被打飛了出去,胸前一塊明顯的手臂狀的痕跡。
傀儡的眼光閃了幾次光,最後也不再掙扎着站起來,安靜的躺倒在牆角處。
剩下的一個傀儡就好對付很多,原本兩個傀儡互相幫襯的時候,很多破綻都能夠互相彌補,但是隻有一個了嘛,天放很輕鬆的就把它打翻在地,天放一腳踩在傀儡的胸口,傀儡不再掙扎。
通向十五層的樓梯門打開,天放繼續上去,留下一個受了重傷,缺了一條手臂安靜的躺在牆角等待回收維修的傀儡,不過這次的等待會有點長,張棟同學已經離開了戰塔。
另一個被天放打倒的傀儡,在天放離開之後安安靜靜的爬了起來,繼續站到房間的最中央,等待着下一個挑戰者到來。
此時的傀儡社已經雞飛狗跳,老錢看着張棟帶來的菊花殘的傀儡,心中滿是大汗。
老錢自己就是轉仙期的修爲,他清楚的知道要把這個傀儡打成這幅樣子,出拳的威力起碼要達到轉仙初期的頂峰。
“難道某個坑貨去低層次試驗新的招式?”老錢想到的是某個老牌的強者,新生中不太可能達到這樣的實力,老生一半有自己的闖塔記錄,可以從記錄開始新一輪闖塔,沒必要重新闖到十四層這樣的地方。
只有老生回去虐菜這個合理的解釋了:“這個也太惡趣味了吧,菊花都沒有,就這樣變成菊花殘了,要是原本有的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