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不要亂收小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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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回轉角、躲避伏特加視線的同時。
柯南忍不住轉頭看向後方，同時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印象裡，上一次他這麼偷窺伏特加的時候，剛看了沒兩眼，就被琴酒從後一甩棍敲在頭上，然後被灌下了毒藥APTX4869。。
“……”說起來，目前看來，琴酒似乎不在這裡——至少不在這間公寓裡。
伏特加應該是單獨過來的。
想起這個組織的陰險風格，柯南躲在走廊裡，心裡忍不住暗暗思索起來：
說不定剛纔，江夏所說的那些“有些明星被網絡騷擾”的壞事，根本就是伏特加自己做下的。
然後這傢伙再自己破解自己的手段，藉機對江夏展現他的價值，這樣一來，他就能順理成章地應聘爲江夏的助手或者小弟，進而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江夏很多時候不愛拒絕人，他又本來就挺愛收小弟——柯南一想到那羣以前總在各處肆意閒逛、現在總在各處忙碌抓貓的小弟們。再想想伏特加。額角的血管，忍不住突突跳動起來。
……
“伏特加混在現場”這個事實，對柯南來說，太過突發。
他一時沒有太具體的行動章程，於是本能地將手伸向口袋，摸到了竊聽器和發信器，並開始思索有沒有把它們沾到伏特加身上的機會。
不過，一秒後。
柯南迴過神，又默默停下了動作：
不行。這和以前在公共場所的“偶遇”不一樣。
以前，琴酒和伏特加就算髮現了周圍有竊聽器，也會因爲路過並有機會裝設它的人太多，難以鎖定目標。
可現在，柯南意識到，萬一自己真的在伏特加身上裝了東西，之後伏特加和琴酒發現情況……
那這一屋子的人，尤其是江夏這個偵探，恐怕會立刻登上那個組織的滅口名單——灰原哀不止一次強調過他們在滅口方面的殘暴和迅速。
柯南：“……”算了，還是先找江夏打聽一下“山田先生”的情況吧。
這樣，或許能掌握更多有用的信息，摸清楚伏特加混進這個派對的目的。
另外，柯南覺得，他還得爲自己的提問，找出一個合適的藉口：
目前，江夏還不知道那個陰險組織的存在。問的時候要注意技巧，有些話不能直說……
……
“山田？你懷疑他是兇手？”
江夏聽到柯南的問題，略微一怔，低聲說：“你剛纔進來得比較晚，可能沒聽到證人們的證詞——草野小姐去洗澡的時候，山田一直待在客廳，他沒有作案時間。”
頓了頓，又爲難地小聲補充：“而且他也不會這麼做，他雖然……確實很喜歡地球淑女隊，但一直是個很守規矩的人。做不出‘闖入偶像泡澡現場並將人割喉’這種事。”
柯南：“……”
他品了品江夏的語氣，總感覺裡面藏着一絲對助理或者小弟的維護，頭頓時又忍不住疼了起來。心裡涌出一堆痛罵黑衣組織的話，可惜沒人傾訴。
……哦，回去或許可以對灰原哀吐槽一下。
只不過這條途徑有副作用，之後很容易被灰原哀的毒舌補上一刀。
柯南：“……”唯一令人欣慰的是，經過這麼一番努力。話題確實成功引到了“山田先生”上。
這樣一來，接下來再想問什麼，就不會顯得太突兀了。
“原來是這樣……他看上去真不像是會追星的人。”柯南聊天似的問江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也開始追星了？”
“追星倒是算不上，不過我們確實是在跟藝人們打交道的時候遇到的。”
江夏看了一眼大廳，像個走上社會的偵探前輩一樣，很有耐心地邊說邊介紹經驗：
“洋子小姐幫我介紹的委託，有相當一部分是要幫名人們解決掉‘跟蹤狂’。這種委託和破案不同，要從海量的嫌疑人當中鎖定目標。
“按照我們處理的一般流程，除了從委託人那邊直接入手以外，一般還要去找他們的那些死忠粉瞭解情況，以及打聽一下最近的粉絲圈子裡，有沒有出現過發言極端的人。
“——山田先生很喜歡地球淑女隊，他可能是在追劇的時候，粉上了一些跟洋子小姐有過合作的明星。這和洋子小姐介紹給我的委託人，正好有一部分重合。所以我們在之前的委託裡遇到過幾次，山田先生還幫了不少忙。”
……
這一套話，半真半假。而且真的部分含量更高。
伏特加確實在私下裡偷偷追了不少星，“山田”這個化名，本身也是伏特加自己取的，平時在粉絲圈裡使用——上一次，江夏在郊外的降靈會偶遇伏特加時，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還順帶見證了伏特加給手辦建模的高超技術。
所以這一次，找伏特加過來的時候，江夏纔會給他準備那個“山田”的假證，以免伏特加自己沒做。
總之，如果事後，有人順着江夏這段話，細細查證起來。
那“洋子小姐介紹工作”是真的，“山田先生是活躍粉絲”是真的，“江夏找活躍粉絲瞭解情況”也是真的……唯一有待確認的就是：江夏在找那些跟蹤狂的時候，究竟到底有沒有和“山田先生”有過接觸。
而伏特加平日裡跟着琴酒，行蹤隱秘。
何況現在網絡越來越發達。伏特加又有一個“技術宅”的外殼包裝。他什麼時候跟江夏有過交流，這個問題點無從查證。
因此，四捨五入，這段話就全都是真的，而且經得起查。
……
對面，認真聽江夏介紹伏特加的柯南：“……”
他面色沉靜，心裡卻十分複雜。
不過，由於剛纔的那一段話細節豐富，聽起來可信度不低。
因此柯南在“伏特加一定是衝着江夏來的！”這個推論之外，又漸漸有了其他想法。
——往好處想，或許伏特加今天出現在這、出現在江夏身邊，也不全是因爲盯上了這個天才偵探，而是有其他目的，比如接觸聚會上的某個人。只是因爲之前的偶然相遇，所以他偶然地拿江夏當起了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