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又是一個週六的下午,回到中國的威廉來到了學校。
再次見到小艾,威廉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告訴小艾:“我的聖誕節很好。我和家人們一起吃飯。你看,這是我們吃飯的照片。”說着拿出手機給小艾看。
照片上是一個好像禮堂一樣的地方,裡面有很多漂亮的桌子,桌子上擺着精緻的食物。
威廉接着說:“我給你帶了一件聖誕禮物。”然後拿出一個小盒子,鄭重地雙手遞給小艾。
小艾接過盒子以後,威廉發現盒子的方向反了,又連忙在小艾手裡把盒子換了一個方向。
小艾打開盒子,看到裡面放着一把軍刀。這把軍刀的樣子很小巧,約有五六釐米長。紅色的殼上刻着小艾的QQ名“精衛”的漢語拼音。
威廉拿過軍刀對小艾說着:“你看,這個是刀,這個是掏耳勺,這個是剪刀,這個是磨指甲的。希望你能喜歡。”
小艾的表現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一改平日的活潑,平靜地接過軍刀,禮貌而不帶一絲感情地說:“我很喜歡。謝謝你!”
威廉愣了一下,然後用好像有些陌生地目光看着小艾,似乎小艾公式化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失望。
小艾裝做沒發現威廉的目光,開始正式上課。
之後和威廉的課,小艾一直以不遠不近、不親不疏的原則去上。
威廉有時邀請小艾:“我們一起去喝咖啡好嗎?”
小艾說:“謝謝,不了。我不喜歡喝咖啡。”
威廉說:“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小艾說:“謝謝,不了。我不太習慣在外面吃飯。”
威廉又說:“我們一起逛街好嗎?”
小艾說:“謝謝,不了。我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
有一天,威廉提到他剛去了電影院,看了一部很有名的武俠電影。接着威廉問小艾:“你經常看電影嗎?”
小艾說:“我不經常看電影。因爲沒有人陪我看,我覺得一個人看電影好奇怪。”
威廉問小艾:“那我陪你一起去看電影好嗎?”
小艾說:“不了,我覺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去看電影好奇怪。”
威廉笑着問小艾:“那我化妝成女人陪你一起看電影好嗎?”
小艾說:“不了,我覺得兩個女人去看電影也好奇怪。”
有一天下課後,威廉實在忍不住。問小艾:“你爲什麼就不肯和我一起待一會兒?”
小艾反問:“我爲什麼一定要和你待一會兒?”
威廉從座位上站起來,臉憋得通紅,眼睛裡彷彿在噴火。然後威廉聲音嘶啞地說:“因爲我喜歡你!”威廉說的是英語。
小艾聽後,臉上的表情呆了一下,然後笑着禮貌地說:“噢,我知道了。謝謝你!”
威廉雙眼直視小艾,好像不認識她一樣。過了半晌,默默地背起揹包離開了學校。
之後他們的課依舊有條不紊地上着。不過,威廉再也不說要請小艾喝咖啡看電影這些話了。
這一年的春節快要到了。小艾打算在海沿市過節。所以威廉便利用春節假期補了聖誕節缺的課。從除夕當天到春節假期結束,威廉每天上課。
有了威廉的課,小艾的春節過得很充實,也不那麼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