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等了許久也沒見沈鷹他們回來,想着肯定是玩瘋了。
她明日一早已經和瓊山醫老約好還要去月族老府上,看看時辰差不多,直接上牀睡覺去了。
夜深人靜,玉清落的窗戶卻悄無聲息的開了。
一陣涼風吹進來,卻讓整個房間都涼爽了許多。牀邊無聲無息的站了一個人影,居高臨下的看着睡得正熟的女人。
夜修獨一看到她睡得這麼安穩,心裡便有些怒意。
沒在她身旁躺着,自己睡得總是感覺不對勁。她倒好,竟然睡得這麼香。
夜修獨的手倏地握緊,眸子深深的眯了起來。半晌後,動手拂開她在牀邊設置的暗器,翻身上了牀
。
玉清落剛還覺得很清爽,這纔不過一會兒,身子就開始不舒服起來,感覺身上很沉很重,像是被什麼東西壓着似的。緊跟着,鼻子開始不通氣,連帶着嘴巴也被堵得結結實實的。
她豁然瞪大了眼睛,就着窗外的月色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人,錯愕,“夜……唔……”
玉清落欲哭無淚,夜修獨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往她褻衣裡面鑽。她感覺到癢,扭着躲了一下,卻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玉清落氣惱,瞪她?居然還敢瞪她?吃幹抹淨就走人的人分明是他,如今又半夜爬上她的牀,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就開始折騰她,他還好意思瞪她?
“夜修獨,你起開……啊……”玉清落倒抽了一口涼氣,身上的遮蔽物已經被他動作迅速的除掉了。
玉清落張嘴就去咬他,夜修獨冷笑,“青兒,我不介意讓你明天呆在牀上哪裡也去不了。”
玉清落頓時氣結,可還是把露出來的牙齒給收了回去,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消氣?”
不告而別是她不對,可他都折騰過她一次了,而且也以牙還牙的在第二天不留一點口訊的消失無蹤。這才過了一天,怎麼感覺他的火氣又大了?她又沒有得罪他。
“消不了。”這女人沒心沒肺,南南都知道關心他的賭注會不會贏。就她一個人還是自己過自己的,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壓根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玉清落垮下臉,心裡開始後悔。她也沒想到他會發那麼大的火,早知道她就……她就……
媽蛋,這事重來一次,她好像還是會不告而別。
可她也很委屈啊。
“這不能怪我,你上次說這輩子都不想踏入蒙族。我想着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對蒙族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我不想讓你爲難,所以才獨自上路的。”
夜修獨從她身上豁然擡起頭來,兇狠的瞪着她
。
就因爲這個原因?她就走了?
玉清落也不知道爲什麼,看他這眼神,就莫名的有些心虛。
夜修獨不說話,狠狠的用手揉她,發狠的撲上去,再也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又開始折騰起她來。
可心裡也因爲她方纔的話涌上一股暖意,動作明顯要輕柔許多,雖然有時候還是會控制不住力道,甚至到了後面又激烈起來。
玉清落張了張嘴,可再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夜修獨有些食髓知味,兩人若是一直髮乎情止乎禮也就罷了,偏偏上次吃了一次,讓他再不想繼續吃素了。
等到玉清落大汗淋漓渾身痠軟後,夜修獨才總算是大發慈悲的放過她一馬,摟着她吻了吻,讓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玉清落又累又困,可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刺激的她就是睡不着。
她看夜修獨的臉色,雖然閉着眼睛,可神情卻比原先要柔和幾分,想着他應該算是消了氣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蒙族?”玉清落往他跟前捱了挨,笑眯眯的問。
可下一秒又在心裡鄙視自己沒骨氣的行爲,他這麼愛理不理的,自己幹嘛熱臉貼上他的冷屁股,呸呸呸。
夜修獨睜開眼睛,垂眸看了她一眼。盯着她笑眯眯的模樣,心裡忽然有些爽快,忍不住低頭咬了她耳垂一口,滿意的看到她臉上染上清淺的紅暈,才挑眉回道,“南南和我說了葛嬤嬤的事情後,我便一直在查她的行蹤。”
玉清落一愣,“你在查葛嬤嬤的行蹤?”
“恩,而且查到了葛嬤嬤就在蒙族裡
。”說到這個,夜修獨便忍不住惱恨,動手捏了她的臉蛋一把,才繼續道,“原本就打算告訴你的,想等四國大賽結束後便來蒙族。可那段時間事情太多,八弟出事,只能先忙他的事情。後來你去見了婉妃回來,提到葛嬤嬤,然後過了幾天你就走了。我想婉妃應該知道葛嬤嬤的行蹤並且和你說了,我便快馬加鞭來了蒙族。”
玉清落恍然大悟,看着夜修獨臉色不善的盯着自己,嚥了咽口水,乾笑一聲道,“那什麼,睡覺吧。”
她也不敢去問夜修獨到底對蒙族有什麼心結了,就怕他待會兒又開始發狠,她吃不消的。
“哼。”夜修獨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玉清落簡直想死,誰讓他不告訴她葛嬤嬤的事情的?自己一個人在背後幫着她做事,也要讓她知道才行啊。
她也是無辜的,她也是無辜的,她也是無辜的,重要的事情要在心裡強調三遍。
玉清落抿着脣,到底是自己理虧,看着他冰冷的臉色只能沉默。她怕說出來他會更加火大,到時候自己絕對會死的更慘。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啊,很吃虧的。
“對了,你真的和人打賭,說輸了就要娶別的女人?”這事雖然得到了沈鷹的證實,可想到有過這個可能性,她心裡就不舒服,必須要問問清楚才行。
夜修獨一愣,臉上終於有了笑意,眉心一挑,問她,“吃醋了?”
“……”玉清落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睡覺。
夜修獨卻捱了上來,手指也跟着爬上她的臉蛋,將她翻過來吻了上去,然後……又要了她一次。
玉清落這一次也撐不住昏睡過去了,只是迷迷糊糊之際,似乎聽到他帶着笑意的聲音,“放心,不會娶別的女人的。”
玉清落心裡惡狠狠的想,算你識相。
然而,次日一早,她起牀時,身邊的被褥裡再一次沒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