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看了看跟在池非遲身旁的安室透,一轉頭,就看到柯南正在一臉不爽地東張西望、神色明顯比早上輕鬆了不少,微笑着問道,“看你這種反應,這次事件已經解決了吧?”
“纔沒有,”柯南不甘心地放輕聲音道,“還有一個總是冒用我身份的傢伙沒有落網呢!”
一羣人沒有在地下八層停留太久,很快又回到了一樓。
等警方帶走宮臺夏美、東幸二,鈴木次郎吉跟其他人商量起慶功宴的事。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已經讓秘書去預訂了酒席,我原本是想,要是今天畫展沒出什麼事,我今晚就給各位舉辦慶功宴,”鈴木次郎吉看着只剩下五個人的專家團隊,想到這才畫展的第一天、七個武士就沒了倆,心情複雜,把視線放到少年偵探團身上,看到孩子們活力十足地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心情纔好了起來,笑着宣佈道,“現在我決定,今晚慶功宴就邀請少年偵探團一起參加吧!”
隨後,鈴木次郎吉又對阿笠博士、安室透發出邀請,不過安室透用‘晚上跟朋友約好了見面’爲藉口,委婉拒絕了鈴木次郎吉的邀請,並主動提出了告辭,先一步離開了雷克洛克美術館。
剩下的人都出席了鈴木次郎吉安排的慶功宴。
雖然七個武士有兩人沒辦法出席,但有毛利小五郎、鈴木園子這樣的社交牛人活躍氣氛,有小孩子的歡聲笑語,慶功宴的氣氛還算熱鬧,持續到了晚上九點才散場。
第二天上午,查理聽說宮臺夏美、東幸二已經在警視廳裡交代了詳細的犯罪經過,見怪盜基德似乎也沒有偷畫的打算,也就打算結束這次出差行動、回到紐約去。
池非遲和越水七槻到機場送查理登機,之後回到七偵探事務所,一起把越水七槻房間裡的大熊貓玩偶、一部分生活用品、一部分桌面擺件搬到了二樓臥室。
“接下來,你買的那幅《向日葵》會在雷克洛克美術館展出一個月,然後送到其他幾家美術館裡交換展出,對吧?”越水七槻把自己的護膚品擺到桌上一個角落,又在旁邊擺上一個小海豚擺件,“按照現在的展出安排,那幅畫一年內能重新回到日本展出嗎?”
“一年內恐怕有點懸,”池非遲把那個一人高的大熊貓玩偶抱到牆角放好,“除了借出其他《向日葵》的那些博物館之外,我還答應了多家博物館把畫借過去展覽,相對的,那些博物館也願意把館裡的珍藏借給安布雷拉旗下的博物館展出,這種交換展出至少會持續一年。”
隨着兩人的忙活,二樓臥室各處多出了一件件女性用品,原本只有一個人氣息的房間,逐漸多出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兩種風格的物品被女主人佈置得和諧而融洽,就像在宣告兩個人的生活正式交匯、融合在一起。
池非遲聽着越水七槻的指揮,幫越水七槻把衣服放進衣櫃,掛衣服時突發奇想,順手將衣服按照不同顏色分開掛好,把越水七槻的衣服掛出了一排漸變的彩虹色。
越水七槻在梳妝櫃裡放好自己的飾品,一回頭就看到衣櫃裡按照漸變彩虹色排列的衣服,立刻被逗得笑了起來,跑到衣櫃前,用手機拍下了那排彩虹色的衣物。
整理好臥室,兩人又到一樓收拾越水七槻原本住的房間,保留了裡面的牀鋪、櫃子,將越水七槻的委託檔案、兩人的一些書籍搬到了一樓,把房間改成一個可以工作、可以午休的空間。
有小美幫忙,兩人在晚飯前把房間收拾好,一同去街上買了食材帶回家。
“我跟小蘭、園子約好,明天一起去美香子工作的店裡看看,”越水七槻把裝有鱔魚塊的小碟子放到桌上,讓非赤自己取食,笑着分享道,“最近哥特式蘿莉的衣服已經沒那麼流行了,美香子工作那家店的老闆往店裡進了其他風格的衣服,聽說有很多風格比較日常的可愛衣服,我本來想帶上小哀去看看的,可她說明天想在家裡睡懶覺……”
池非遲本來還想問問越水七槻、明天要不要出門約會,聽越水七槻說明天有約,想到越水七槻最近確實沒怎麼跟毛利蘭、鈴木園子逛街購物,也就沒有把約會邀請說出來,拿着一袋貓糧走到玻璃門前,往無名、里昂、小玉三隻貓面前的食碗裡倒貓糧,“你們打算明天幾點出發?”
“我跟她們約好上午九點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見面,等到了秋葉原,逛一會兒再去吃午飯,吃過午飯再繼續逛街,晚飯之前回家,”越水七槻走到池非遲身旁,彎腰看着池非遲喂貓,“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我就不去了,”池非遲往三個食碗裡分別倒好貓糧後,把袋子放到一旁,動手把三個食碗一一推上前,“明天我也有事需要出門一趟。”
“喵~”
“喵~”
“喵~”
在無名的帶領下,三隻貓禮貌地說完‘謝謝主人’後,才低頭聞了聞食碗裡的貓糧,慢條斯理地開吃。
越水七槻笑着伸手摸了摸三隻貓的背部,“這樣也好,要是讓你跟我們一起去逛街,你可能也會覺得無聊的……”
翌日上午八點五十分,越水七槻跟池非遲在門口分開,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找毛利蘭、鈴木園子匯合。
池非遲開車到了杯戶町,找巷子停好車之後,換上拉克易容臉,步行穿過兩條街道,在路邊找到一輛黑色車子,駕駛黑色車子到了1丁目119號的實驗室,在射擊訓練室練了一會兒槍,之後又到了休息室,用電腦查看烏丸秀彌分享過來的身體檢查報告。
他之前利用空閒時間,把自家外祖父近一年的身體檢查報告看了一遍。
他家外祖父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容樂觀,體內多個器官衰竭,而且衰竭速度很快,根本不是上了年紀之後的正常器官衰竭,更像是藥物帶來的後遺症。
在移植完他的造血幹細胞之後,他外祖父體內的器官衰竭就停止了,不僅是衰竭停止,各器官還一改之前的衰弱趨勢,一天天變得年輕、強健。
從最近一次的檢查數據來看,他外祖父這兩天的身體器官健康程度,已經接近於五十多歲男性的平均值。
雖然五十多歲的男性也不算年輕,但相比起他外祖父之前那種器官逼近八九十歲絕症老人的狀態,他外祖父現在的身體狀況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正常情況下,移植造血幹細胞根本不可能帶來這麼大的身體變化,變化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八成還是那種藥物的功效。
只不過那種藥物應該還會繼續侵蝕他外祖父的身體,等他的造血幹細胞所能發揮的作用減弱後,他外祖父的身體恐怕又會快速衰竭。
還真是一種有趣的藥物。
他研究的藥物‘嗜血伯爵’,是利用藥物毀壞人體免疫系統、把人體內血液裡的紅細胞殺死,一旦有人在藥物作用下死亡,那個人體內不會存在任何一滴紅色血液,而這種藥物,是讓使用者必須依靠親人的造血幹細胞來存活,造血幹細胞可以分化形成各種血細胞,也可以說,這種藥物的使用者需要吸食親人的血液來存活,就像是把人變成了吸血鬼一樣,從這一點來看,這種藥物似乎也可以被稱爲‘嗜血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