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葉三才的真面目(下)

“什麼事?”面對不久前幫忙自己解圍的九州,黑澤銀還是蠻好脾氣的問了一句,“在我承受能力範圍之內的,我都可以儘量給你滿意電話回答。”

“我想要問的很簡單。”九州站起身來,衝着黑澤銀走了過去,“你是什麼時候潛伏到這艘船上來的?”

“船開動前兩個鐘頭左右的時間。”

“兩個小時嗎?時間倒也是勉強可以對上,那麼……剛纔這位毛利蘭小姐稱呼你爲黑澤,你的全名是什麼?”

“黑澤銀。”

“業界的死亡記者沒錯吧。”九州一眯眼,“相傳業界有一位走到哪裡就會把死亡帶到哪裡,而且每次總是好巧不巧成爲嫌疑犯的那個記者……就是你對吧?”

“死亡記者”這個名頭爆出來,在場的大多數人的臉色就又是一變。

幾位船員乘客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原來他就是死亡記者啊……果然是名副其實!”

“我本來還以爲傳言誇大,怎麼可能會有走到哪死到哪的傢伙,現在看來……嘖嘖。”

“有他在那個報社真是幸運,哪天沒有新聞情報,隨便讓這傢伙去旅遊一趟,保準捎回來一個頭條!”

“咳咳咳你們小聲點,他都看過來了……”

黑澤銀攥緊的拳頭,皮笑肉不笑地僵硬扯動嘴角。

沒想到他已經是這麼出名了啊,真令人驕傲……怎麼可能!

一個一個死亡記者死亡記者的,要是讓他知道最先傳出這個名頭的人是誰他非得揍得他爬不起來!

這麼恨恨想着,他的表面卻是一片的風輕雲淡,唯有從他起伏不定的聲線當中,才能聽出他的心情不快:“是,我是黑澤銀,也的確是你們所說的……死亡記者,但是這名稱中二又晦氣,能拜託你別提了嗎?很沒禮貌。”

“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九州坦誠地看着黑澤銀,“只是相對而言,死亡記者這名頭更方便我瞭解你……所以,在確定了你的真實身份過後,我有些事情準備跟你好好談談。”

“什麼事?”黑澤銀挑眉。

“出去說。”九州伸出手拽過黑澤銀的肩膀,就大力把他拉扯到了甲板上。

黑澤銀措不及防之間趔趄幾步,剛想要發脾氣,但擡起頭視線撞上牽着他的那隻鮮血淋漓的手臂,立馬眼前發暈,全身脫力,暈乎乎地就被他拉走。

九州的步伐邁得不大,但頻率卻很快,以至於兩人沒過幾秒就走出了餐廳。

“等等,九州,你身上的傷口……”

“只是手腕被子彈貫穿而已,一會兒下船治療也來得及。”

“可是……”

鮫崎也只來得及跟九州搭話一句,九州就拉着黑澤銀從餐廳裡消失,他想要說出的話堵在喉嚨,不能出來半分。

“這小子,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這麼我行我素。”鮫崎終究是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

“年輕人就是要有活力纔好。”毛利小五郎笑着說道。

“活力是有活力,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鮫崎的表情很是無奈,而且話音未落他就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就嚴肅地掃了一眼周圍人等,“現在案件已經落幕,天色也已晚,你們大夥兒也趕緊去睡覺休息吧,明天船隻到達岸邊,也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知道了!”大部分人都應和了一聲,這其中自然而然包括毛利小五郎。

唯有服部和工藤卻是站在原地不動如山。

“你們兩個還有什麼問題嗎?”鮫崎皺起了眉頭。

服部和工藤互看了一眼。

服部揉了揉頭髮:“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有很多地方不對勁,有很多地方聯想不通,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就此落幕。”

“葉三才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鮫崎的臉色有些不悅,看上去是對服部的糾纏不休開始不耐煩了,“話說回來,你一副古怪的腔調,一副年輕的面孔,到底是誰啊?”

“我?”服部平次驚愕地反指自己,“你上船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在大阪很出名的!”

“我只聽說過工藤新一。”鮫崎的話很坦誠,但也坦誠過頭,還擺出了一副懷疑人的姿態。

一邊的工藤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來,服部的臉色也是立馬綠了,頓了頓,忍不住伸手指向了鯨井:“不信你問他,他也是大阪人,絕對聽說過我的名頭!”

“他?口音很正常啊,怎麼是大阪人?”

“休息室的時候他是把撲克牌反面放入盒子的,這是大阪人的習慣,再加上一些行爲細節,我怎麼可能認不出這是老鄉。”服部平次沒好氣地輕哼,同時還看向鯨井,急切追問,“喂,大叔,給個話啊,別沉默寡言的!”

“啊?哦,的確是如此,他在大阪很有名……”鯨井應了一句,態度卻是心不在焉,估計還是沒能從真相輾轉回來。

但這對於服部平次就已經足夠了:“你看吧,他就對我很熟悉——真是不爽快啊,你記得工藤卻不認識我,看來我還要再努力破案拼搏一下呢。”

他的語氣說到最後透露出一股哀怨,這會兒是小蘭忍不住在一邊輕笑出聲。

“現在就算是工藤新一這小子站在這裡也沒用。”鮫崎瞥了一眼服部,“你有偵探執照嗎?”

“啥?”服部一愣,“沒有……”

“即使有,偵探也只是作爲相關人才能插手案件,你沒有執照的話,就更沒有什麼資本插手。”鮫崎揭露事實。

燈光下,服部平次本就黝黑的皮膚似乎更加黑了一點兒。

“而且我覺得你有點眼熟,是在以前的犯罪現場看過你嗎?”鮫崎眯起眼睛,“很可疑啊……”

“組長,他是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毛利終於是不自在地插嘴,不然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還真是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平藏的兒子?”鮫崎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就開始上下打量平次,“原來我眼熟你是這理由……”

“你認識我爸?”服部也是一呆。

“我們都是都是劍道的同好,又是刑警,自然很合得來,只是我從來沒法打敗他就是了。”鮫崎繼續打量服部,“沒想到連平藏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要是美海還在的話,孩子說不定也……”

他的臉色忽然不受抑制地暗淡下來。

可惜他唯一的女兒在二十年前搶救無效死亡,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後代。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慘。

“我去休息了。”鮫崎輕嘆了一口氣,扭頭朝着客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毛利小五郎左看看又看看,還是率先追上了自己組長的腳步。

海老名看着鮫崎的背影,也是露出疲倦的神色,然後慢悠悠地順着另一個方位離開。

鯨井更不用說,捂着手臂,低下頭,腳步匆匆。

磯貝本來也是有所行動,但是腳纔剛剛踏出一步,手就被工藤拉住。

磯貝蹙眉,詫異地擡頭看着工藤。

工藤張開手掌,把一根項鍊展示給磯貝看。

磯貝的瞳孔一縮,近乎搶劫地把項鍊奪過來,打開弔墜又重新合上,把吊墜緊緊捏在了掌心,同時眼眸炯炯看着工藤:“你……”

“這果然是你的項鍊。”工藤淡淡一笑。

“謝謝。”磯貝啓齒。

“不用謝謝,我還要說抱歉,爲了確認項鍊主人的身份打開過吊墜。”工藤的理由藉口隨口拈來,還不着痕跡隨波逐流問了一句,“裡面的人是你父親嗎?”

“啊?恩,很小的時候父親和我拍攝的……”磯貝沒有任何猶豫就點了點頭。

“那他是……”工藤把大拇指和小拇指指尖相觸,在只有磯貝才能看到的地方,豎起三根指頭。

那是一個“川”字形狀,古川大的“川”,也是葉三才中的“三”豎過來的景象。

磯貝握緊了拳頭,看了工藤一眼,不自然地撇過頭去。

儘管她沒有回答,但是這種反應,從某種程度上已經快接近真相。

“果然是這樣嗎?”工藤側頭,“磯貝小姐,請恕我冒昧,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請教。”

“沒什麼好說的。”磯貝咬了咬牙,轉身背對工藤,加快了腳步,“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覺得他會殺人嗎?”工藤盯着磯貝決然的背影,輕聲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磯貝的腳步頓下,雙腳並列:“爲什麼會這麼想?”

“你剛纔說的是這艘船上的‘葉三才’已經死了。”

“哦?這樣嗎?”只是一瞬過後,她就開始繼續平靜地往前走去,只是脣齒張合,一句話徐徐從她的口中吐出,“那麼,事實就是你想的那樣。”

“因爲搶劫,已經是他生活所迫的底線。”

最後一句話,隨着她的消失,散盡在了空氣之中。

工藤新一託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殺人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父親葉三才的身上。

所以葉三才爲了復仇,準備接二連三殺害昔日同夥的推論,站不穩腳。

簡而言之,蟹江不是葉三才。

葉三才已經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

這艘船上的“葉三才”,另有其人,他的目的不是復仇而是錢財——爲了把二十年前的贓款全部佔領,所以精心策劃了這次的計謀。

“新一……”小蘭頗有些糾結地看着工藤,“還在想相關案件嗎?”

“恩。”工藤下意識點了點頭,等察覺到跟他說話的人是誰之後,臉上的漫不經心卻是收斂了些許,轉身拍了拍小蘭的肩膀,“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時間也很晚了。”

“那你呢?”小蘭還是有些擔心。

“我和服部還有些事情,那位鮫崎刑警的離開,可就是讓我們放手一搏的意思,我們自然得抓緊時間好好努力,可能耗費的時間也很多。”工藤瞄了一眼正拉住幾位船員跟他們說什麼的服部,把視線重新轉移到了小蘭臉上,“你帶柯南迴去休息吧,我看柯南也很困了。”

工藤一邊說還一邊彎下腰去準備揉灰原的腦袋:“柯南,你說是吧?”

“是。”灰原面無表情答應的同時不着痕跡拍開工藤的手。

工藤揉着手臂訕笑着站直:“你看他都說是來了,你們就先去休息吧!”

“恩……”小蘭聽話點了點頭,隨即就拉起了灰原的手,與她緩步離開,似乎是爲了緩解自己的擔心之色,一邊走還一邊與她輕笑閒聊,“還以爲新一和柯南的關係不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吶,你挺拒絕他跟你進行肢體接觸呀。”

“男孩子揉頭會變笨的。”灰原哀隨口扯着藉口,話音未落還頂着柯南的面貌挺認真地開口,“你也注意一點,以後別和我接觸太多,我怕新一哥哥吃醋。”

小蘭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什麼嘛,柯南還是小孩子,他怎麼可能吃你的醋?”

“啊,也是……”灰原不明意味笑了笑,“只是提醒你注意點。不然,我長大以後喜歡上小蘭姐姐,可是要跟工藤新一搶你了。”

“對長輩要用敬語啦!”小蘭嗔怪一句,笑容卻是更加燦爛明媚。

兩人背後的工藤嘴角抽搐:“灰原這女人……”

“工藤,我們現在可以——呃?”服部估計是跟船員交涉完畢,正準備扭頭招呼工藤,但撇頭卻是見工藤一直瞪眼前方,“在想什麼呢?”

“不,沒什麼……你問完了?”工藤把臉轉過來,見船員散去,隨口反問。

“恩,得知了幾個消息,所以能陪我去找找某些東西嗎?”

“樂意效勞。”工藤露出一個微笑,隨即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桌上還剩下的零件,“不過先等一下。”

“恩?”服部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工藤不說話,而是拿來一個塑料袋,伸手在桌上一掃,把槍械的零件全部裝到袋裡,然後他捏緊袋口,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難不成你是準備把零件拼湊成一個槍支?你哪有這本事……”服部啞然。

“我沒有,不過黑澤銀有。”工藤把塑料袋放到兜裡,“一會兒找他幫忙去,現在先把這東西準備好,他這方面的天賦無與倫比。”

“……所以那傢伙是多無聊,這麼厲害的角色去當一個記者……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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