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這會兒他沒有等待灰原哀再開口,就自顧自微笑,自說自話的解答。
“當然,我這可不是給後面的刑警以及柯南添麻煩,只是想給自個兒留更多的時間罷了。”
“就像是前不久我所提到的那個真相,我覺得很有發掘的關鍵呢……”
灰原哀:“……”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怪人一個。
“你怎麼不跟我問,是什麼真相?”意識到後面的寂靜無聲,這會兒反倒是黑澤銀忍不住,撇過頭去朝着灰原歪過頭去,一臉的驚疑不定,“我覺得小哀的好奇心也挺旺盛的呀。”
“……”灰原哀,“嗯,是很旺盛。不過,黑澤銀,人總是會習慣的,你每次都這麼咋咋呼呼,做出一些不被人理解的事情,我早就決定不管你了,哪裡還會問東問西?”
“說、說的也是哈。”黑澤銀咳嗽了幾聲,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好意思,卻是瞥了一眼灰原哀之後,同樣默不作聲下來,既然人家不想要知道的話,他也不會自找沒事去解釋什麼。
而且這會兒,他在某些方面的好奇心,可是不亞於灰原哀。
什麼好奇心?
“灰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黑澤銀側過頭去,在腳步放緩的同時,揚起笑容側頭。
“說。”灰原哀只給出了一個簡潔的認可發言權的回答罷了。
“你幹嘛跟過來?”黑澤銀擺出一副很難以置信的表情,“步美又沒有被他帶走,你跟過來是爲了什麼目的?肯定不是想要逮捕嫌犯吧,你的正義心纔沒有像是江戶川柯南那傢伙這麼氾濫……”
“……”灰原哀的額頭豎起了一個十字架,簡直無比想要吐槽一句這傢伙是想要找茬嗎,但是思緒百轉,終究是沒有把這個傻到極點的問題跟這個傻到極點的人問出來,深吸了一口氣,纔給出了一個隨意敷衍的藉口,“我跟着你。”
“哎?”
“哎什麼哎,我怕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出比之剛纔更加反覆無常的行動,引火上身,惹上麻煩!”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而且你的年齡明顯比我小,爲什麼可以一本正經對我說出這種教育的話來……”
“我心理年齡比你成熟。”
“……我怎麼覺得我被狠狠鄙視了一頓,算了,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在我身邊的……呃?”
你在我身邊的話,我也不用擔心,你會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現什麼意外,這是一件好事情。
黑澤銀本來想要把這句話給脫口而出,卻沒有意料到在他話音剛落的時間段,一聲槍聲卻忽然炸響。
在場的兩人都是不由得吃了一嚇,本能偏移過頭顱。
由於所站的位置的方位關係,他們所處的樓梯旁側,一直望眼過去,就是窗戶。
而窗戶之外彰顯出來的,更是令人驚訝的風景。
那位佐藤刑警,竟是在沒有梯子的情況下,直接用嘴叼住了手裡的手槍,猛地朝着旁邊建築物上豎立着的白色管子撲去,動作就好像是一頭獵豹一樣,敏捷無比。
不,這動作可是比獵豹奔跑的時候帥氣多了。
佐藤在前撲之後,舒展出來的雙手圓滑那是抓住了上面的凹槽,穩穩當當將自己定在了上面,而管子則是由於承受了人體的重量,固定的一個點啪地斷裂,不由自主朝着黑澤銀他們所處的這個大樓的方向傾斜。
可是這遠遠不夠。
佐藤鬆開了其中一隻手臂,倏然拿過被自個兒叼在嘴裡的手槍,瞄準水管的其他承受點,啪啪啪的就是精準幾槍,輕而易舉將固定管子的大多數釦環給打散。
而沒了固定的管子,由於佐藤的重量,那是自然而然歪斜的更嚴重,在佐藤特意的控制下,更是朝着這棟建築物彎腰,彷彿有了靈性一般,將佐藤送到了逃生樓梯的終點方向,完成了任務之後,沒了承受重量的它又是彎了回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簡直是帥到爆炸。
不僅僅是站在天台上近距離觀望着這好像是電影一般的畫面的柯南一行人目瞪口呆,就連黑澤銀也是一臉的感嘆,灰原哀雖然仍舊是一副冷麪臉,但是從她柔和的視線之中,讀出的信息卻是顯而易見的讚揚之色。
“嘖嘖,沒想到那個佐藤還有這麼厲害的身手,很流暢的動作嘛。”黑澤銀歪過頭去,那是絲毫不掩飾自個兒對於佐藤行爲的讚歎,然而在下一秒,又一聲槍響響起的時候,他卻是臉色微變,二話不說就扭頭加快腳步朝自己目標追去。
灰原哀又是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被黑澤銀給拉了過去。
“黑澤銀,你……”
“啊,沒辦法,那個刑警已經用子彈把鐵鏈再度斷開,想必很快就會由此衝上來,那樣的話勢必會遇上我們,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性讓我們兩個‘市民’去外界避難,我可不想要看見那種事情的發生。”
“是因爲你所發現的真想?”
“差不多吧,所以,加快腳步嘍!”
黑澤銀回眸衝着灰原哀一笑。
灰原哀扯了扯嘴角,卻是並沒有在說什麼。
倒不是對於黑澤銀接二連三提到的那個什麼東西無語至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是,黑澤銀由於嫌棄她的腳程太慢,把她整個人扔到他後背的行爲舉止,讓她也是啞然。
這種狀況還是他倆人知道就好了,爲了讓黑澤銀可以保持速度早早超過佐藤,她安安靜靜是最好選擇。
灰原哀默默如此想到,還是決定繼續默默無聞當一個旁觀者。
因爲在她看來,現在的她,暫時也只能袖手旁觀了。
排除掉她的私人因素,光看黑澤銀的表面表現,那也是讓她根本無法插手的存在。
這傢伙的行爲舉止簡直透露出一種生機勃勃啊,嗯,簡單來說就是抽風的神經質……
沒錯,黑澤銀的行爲的確在其他人看來稀奇古怪,但是在他認爲,現在的他再正常不過。
只是和記者這一身份產生了糾葛聯繫,他下意識有些狂熱罷了……
不過當然,這也是他很少在這些朋友面前表現出這種形態的關係。
什麼形態?可想而知。
你知道什麼是記者嗎?如果你知道,那麼黑澤銀這番行爲,也就有了根本合理的解釋。
只是灰原哀從來不當黑澤銀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對於黑澤銀的如此轉變,才覺得慌亂而不知所措,甚至是茫然徹底。
然而等到這一切的真相被挖掘開來的時候……
灰原哀那就不是驚疑不定,而是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