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主辦方會把我們兩個的房間弄一塊?”灰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小臉漲得通紅,氣鼓鼓的表情看上去分外的可口,“我纔不想要和你這個傢伙待在同一個房間休息!”
“這怎麼能怪我?”黑澤銀瞪大了眼睛,一口反駁,“是鈴木史郎先生以爲我們兩個是兄妹,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那麼豪華的房間裡不放心,就把你推給了我。我可是幫忙在照顧你哎,你怎麼能不領情呢?”
“我爲什麼要領情!”灰原輕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我的哥哥,我也不是你的妹妹,我們兩個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如何能夠同處一室?而且,我根本不用你照顧。”
黑澤銀默不作聲,並不開口說話,反而是開始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着灰原,直到將後者看得頭皮發麻,不自覺想要後退的時候,身體忽然臨空飛了起來,一瞪眼,才發現原來是自個兒被黑澤銀給提了起來。
“你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灰原掙扎了一會兒無果,頓時怒目相視。
對此黑澤銀僅僅是報以一笑而過,手背摸了摸灰原的額頭,二話不說就雙手環住對方的腰抱住她往外走:“我知道,但是即使你不用我照顧,在這裡吹空調還是會感冒的,你現在的臉蛋就挺紅的,所以回房間吧。”
男女授受不親那是什麼鬼,兩人都親吻過了,摟摟抱抱算什麼不成體統。
再說了,灰原目前的身體還是七歲小孩,他可沒有任何的賊心賊膽去對這麼一個小姑娘出手。
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他那就不是男人了,可以簡而言之寫作禽獸,黑澤銀自認爲還沒有那麼飢渴難耐。
見黑澤銀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冷淡態度,當做沒聽見她的話就對她動手動腳,灰原差點沒有伸出粉拳砸到他的臉龐上,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了,鼓起腮幫子,撇頭到一旁不說話了。
“黑澤先生,你和小哀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呢。”站在旁邊看兩人打是親罵是愛的小蘭微微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脣角勾起愉悅的弧度,“而且,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你看上去真的是一位合格的哥哥。”
“說的也是。”園子在一旁附和的點頭,“那羣自稱少年偵探團的小傢伙們,你對他們分外寬容,甚至可以說是放任自流,不管不顧,然而如果對象是灰原的話,你的態度倒是很嚴謹,生怕她傷到哪裡處處給護着。”
說到這裡,園子特意頓了頓,轉而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微笑,壓低了聲音詢問黑澤銀狀況:“黑澤大人,您該不會是……蘿莉控吧?所以想要玩養成遊戲?”
房間裡的其他人本來都要收拾收拾回房間休息,爲去往東京的橫須賀別墅做準備,所以一時之間,此地就只剩下悉悉索索的輕微聲音,小聲說話的園子在這種環境中反而像是在大呼小叫,竟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攝影家寒川龍更是兩眼放光地將鏡頭移動到了黑澤銀身上:“嘖嘖,拍攝其他大人物的照片拍多了,偶爾拍攝看看小人物的隱私生活也不錯,蘿莉控呀,竟然對這麼小的孩子都下得出手,難道這就是到處跑的記者發泄的方式?”
黑澤銀的臉色倏然冷了下來。
灰原也是神色一變,本能地撇過頭去,擡起手,護住側臉,不想要讓鏡頭拍攝到自己的容顏。
畢竟寒川龍是著名的攝影家,拍攝出來的照片大多廣爲人知,若是灰原的臉被拍下來,被黑衣組織的那羣人發現,後果顯而易見的不堪設想。
柯南自然是知道這一點,同樣是瞳孔一縮,急衝衝地走過去拉了拉寒川龍的衣角:“寒川先生,黑澤哥哥纔不是那樣的人,園子姐姐也僅僅是在開玩笑,你別拍攝,會給黑澤哥哥和灰原帶來麻煩的。”
“對對對,我是開玩笑,開玩笑。”園子立馬把頭點得好似小雞啄米,她同樣是不希望這位和自己的關係還算良好的朋友因爲她的口誤而上訴到明日的報紙頭條。
寒川龍卻是不以爲然,不但燦爛地笑了起來,而且還上前一步,試圖想要從四面八方拍攝黑澤銀和灰原的錄像:“這又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過是爲了生活,自娛自樂罷了,拍攝一下下又沒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會放到新聞上。”
話雖如此,他的臉上卻不由得擠出狹促的笑容,是個人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黑澤銀面無表情地瞥了寒川龍一眼,就在後者以爲他要破口怒罵,忍不住露出又能拍攝到好照片的表情的時候,冷漠上前一步,手臂迅速地一伸一探,按在了攝影機上面。
“怎麼,你要動粗?”寒川龍非但沒有感到恐懼,臉龐上的表情反而是越發興奮。
畢竟如果黑澤銀真的動手了,那麼說不定這次的攝影可以拍攝得更有趣,正心想着攝影機裡的照片發佈到網絡上自己的知名度大漲的畫面,下一秒,他的臉色卻是倏然一僵。
嘩啦啦——
一陣陣金屬碎片從黑澤銀的手裡滑落,攝影機竟是一瞬間就被拆卸分解,接二連三地掉在地上堆起一塊小山,其中的錄影帶卻是被捏在黑澤銀的掌心,指尖用力,啪地一聲乾脆將它壓斷。
咕嚕。這是衆人咽口水的聲音,在場的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盯住地面發呆。
唯有寒川龍氣得手指直哆嗦,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完整:“你、你竟然……”
“抱歉呀,我手滑。”黑澤銀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但是我會賠償的。”
“你、你你你你怎麼賠償我?”寒川龍的臉色青紫,顯然怒火升到了極點,“這可是我特意訂做的攝影機!而且這次我就帶了這一臺!被你銷燬之後,我去哪裡再找另一臺進行拍攝!”
拜託,分明是你先前拍攝到了不該拍攝的東西,還一副了不起的大爺模樣惹的禍好不好。
黑澤銀的脣角牽扯出一抹譏諷,表面上卻是笑若春風,慢條斯理地蹲下身,手指龍飛鳳舞,頃刻間就組成了一把攝影機,隨手扔給寒川龍,聲音清冷:“換一個錄影帶就可以了,其他的和最初沒什麼兩樣。”
“怎麼可能?”寒川龍手忙腳亂地將攝影機接好,看到完好無損的它,瞳孔徑自地收縮成貓眼的一線,他剛纔明明看見攝影機碎成了一堆粉末,怎麼會?
“黑澤先生。”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浦思青蘭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歎的神色,“你這是在變魔術嗎?”
“上次魔術愛好者殺人事件,貌似黑澤你也是嶄露頭角啊,難道說着是你新發明的錯覺魔術?”毛利小五郎也是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黑澤銀,卻是並不相信他真的有能力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拆卸攝影機又重裝。
但是實際上黑澤銀還巴不得他們誤會自己呢。
“沒錯。”他微微一笑,指尖微微摩擦,將存儲卡化爲碎片粉塵吹散在空氣中,“我僅僅是不想要被人拍攝到我在鏡頭裡的畫面罷了,記者若是自個兒被拍攝到了什麼照片上新聞,那可是一點兒也不會讓人開心的事情。”
“對吧,寒川龍先生。”黑澤銀將目光轉移到某位攝影機身上,露出一個微笑。
“你……哼!”寒川龍沒有回答,眼裡卻是幾近噴火,顯然對黑澤銀剛纔的行爲非常不滿,轉過身撇過頭閉上眼睛開始在原地充當木頭。
鈴木史郎趕緊出來打圓場:“大家,不是都要一起去橫須賀的別墅嗎?所以和氣點,別在這裡吵架,說不定去那裡還要合作什麼的,別在這裡出現內訌。”
“是啊。”香阪夏美頷首,對鈴木史郎的話很是贊同,但個性溫婉的她並沒有說出什麼挑刺的話,僅僅是將視線轉移到黑澤銀的身上,輕嘆了一聲,“先生。您的手段很不錯,能在找尋第二顆蛋的時候,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黑澤銀很明白香阪夏美說這句話的實際是在善意地提醒他不要在這之外惹是生非,所以聳了聳肩,輕笑着敷衍了一句,就暢通無阻地抱着灰原迅速地輾轉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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