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灰原哀喊停之後,水間月扭過頭,結果腦袋一陣眩暈,不過幾秒鐘就緩了過來。
“自己看。”灰原哀拿出一面鏡子,對着水間月。
“挺帥的……這是?”水間月剛要臭美一下,突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眼血紅血紅的。
“意料之中,畢竟你的大腦構造的複雜程度是以前的數倍。”灰原哀解釋道:“也許你注意不到,之前你做的計算是普通成年人很難心算完成的,而你算的很快,這意味着你的大腦需要以很高的功率運轉,能耗也比平時相比大很多。”
“那和這個……”水間月指着自己的眼睛不明所以。
“唉……”灰原哀無奈的嘆了口氣,大概在抱怨水間月的笨:“需要大量的能量,而能量怎麼運輸知道嗎?”
“通過血液?”水間月試探的味道,高中的生物好像提了一些。
“沒錯,在身體的調節下,爲了獲取更多的能量,會有更多的血液涌入你的大腦。”灰原哀回答道,知道水間月理解不了後面的內容,不等追問就一併說了出來:“血壓會升高,原本纖細的毛細血管會膨脹甚至破裂,你已經連眼球都已經充血了——你現在視力沒有模糊嗎?”
‘聽起來像刮痧……’水間月心裡想到。
“沒有啊,我的視力跟變小前比應該好了不少。”水間月一邊說一邊看向窗外用外面的樹自測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視力應該已經可以算遠視了。
“等等怎麼說到視力上了……你是說大腦血液什麼的嗎?”水間月突然覺得話題走向不對:“你和柯南也是變小的,怎麼就沒有這麼多毛病?”
“首先是藥物版本不一樣,通俗上講,就是你用的藥物效率更好,所以進化程度比我們高;”灰原哀說道,但是她沒有說的是變化程度更大的水間月也存在着‘逆變’的難度遠比她和柯南要大的問題,也就是對她和柯南有效的解藥對水間月不一定有效。“其次……大概我和江戶川比較習慣動腦吧。”灰原哀又鄙視了一下水間月不動腦子。
但是灰原哀在心裡對比了自己和江戶川還有水間月三個使用了atpx的樣本,江戶川的變化應該是從客觀角度上更聰明瞭,自己主要是感知能力更加敏銳,變小之後可以感覺到組織的氣息。
而水間月現在觀測到的是計算能力和記憶力都很大提升,而分析能力和創造能力還沒有測試。
“我……好吧。”水間月沒話說了。
“血管的問題應該不嚴重,現在藥效還在調整期,過一段時間應該自動調節出適應方案來。”灰原哀說道:“現在問題是你能量供不上的問題。”
“飯要多吃些?”整合一下自己的知識,水間月拿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好像換一個試驗品啊……
“飯菜消化起來也要時間的……隨身帶一些糖果,而且高強度用腦的事情不能超過五分鐘,每達到五分鐘停下來養神十分鐘,記住了。”隨着灰原哀的指示,水間月從那時起就變成了隨身需要帶着糖果,對外宣稱自己偶爾低血糖的人了。
更讓水間月鬱悶的是,根據最新一次檢查結果,他的身體對於解決大腦供血問題的方案就是提高血糖……他現在反而是一個高血糖病人。
……
時間回到現在,吃掉一塊巧克力之後丘山澗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而佐藤美和子憂心忡忡的看着他,心想怎麼還多出了低血糖的問題,有外人在場又不敢問。
兩個人坐在降谷零的車隊裡,一行十餘人開到了公安的地方上。
一間不大的會議室,丘山澗一進去就樂了,全都是熟人。
不過對於這裡的人來說,他現在的身份是水間月。
“喲,都是熟面孔啊,我現在有一種還在組織裡面的感覺。”水間月的話裡有些刺。
琴酒冷哼一聲,旁邊坐着一個華夏面孔,多半是****的負責人。
其餘各家也是這樣,似乎是互有默契的惡趣味,組織裡面的臥底們和各個機構的代表、負責人都坐在會議室內。
伏特加坐在琴酒的另一邊,而伏特加另一邊坐着一個壯漢,典型的毛熊面孔。
不過會議室裡面最強壯的人不是這個俄熊,而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國壯漢,旁邊坐着的是赤井秀一卡邁爾等人,所以應該是FBI的人。
現場的美國人有點多,還有一個同樣也很強壯的人正在打量着水間月,而且水間月也覺得他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
還有基安蒂、科恩還有水無憐奈悉數在場,再加上剛進來的波本和考比勒,東京基地的人們又齊了。
看到水無憐奈,水間月下意識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佐藤美和子,好在佐藤美和子也不知道水無憐奈是什麼人,也沒有注意到她。
“大哥……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雖然已經各爲其主了,但是伏特加看到琴酒之後還是改不過來自己的定位,而他旁邊的克格勃代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管了。
“他是考比勒,只不過好像年輕了些……我好像明白雪莉到底是怎麼藏起來的了。”琴酒的人設好像變了一點,給伏特加解釋的話多了些,可惜對於雪莉隱藏之謎破解的太晚了。
水間月對琴酒扒了扒眼皮。
除了上述這些人,還有自衛隊代表和一些水間月看不出來來路的人。
“現在人已經齊了吧?開始今天的會議吧,本次會議的主題依然是討論怎麼應對並消滅代名爲‘酒廠’的恐怖犯罪組織。”主持會議的是東道主公安的人,大家都坐下之後說道。
“因爲有部分成員還不瞭解目前的形勢,爲了讓大家更好的交換意見,並且爲大家做一個梳理,我們再確認一遍目前的形式。”水間月知道這個部分成員說的是自己,應該不包括坐在自己旁邊的佐藤美和子。
“五天前的大爆炸發生之後,‘酒廠’已經撤離了東京,‘夫人’擺脫了我們的視線。”
“但是‘酒廠’沒有沉寂或者隱匿下去,反而一副要徹底造反的態度,在全國範圍內短時間製造了多起惡性事件。”
一邊說,降谷零一邊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水間月。
水間月翻起資料,而佐藤美和子好奇的湊了過來。
實際上佐藤美和子吸引了會議室內大部分人的目光。
把現在的水間月和原來的樣子掛上鉤不難,但是身邊的佐藤美和子卻少有人知道是誰,降谷零進來之後也沒有做出解釋。
有幾個人倒是調查過水間月知道佐藤美和子的存在,但是不瞭解爲什麼水間月會把佐藤美和子一起帶來,是否有什麼特殊的用意,表達了水間月的某種態度或者佐藤美和子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要是他們知道只是因爲佐藤美和子怕水間月再來一次一去不復返的戲碼,所以死纏爛打着非要寸步不離,會不會掀桌子大罵水間月太兒戲呢……
哪怕水間月給她解釋了好幾遍,這件事情已經很快就要結束了,他不會再消失了,佐藤美和子也不肯取信。
水間月翻了翻那些記載着這幾天由組織引發的惡性事件記錄,就明白了具體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件都透着一件事,那就組織在準備跑路了。
但是組織在日本經營多年,各種產業就像根系一樣盤根錯雜,在商業政治上皆有建樹。
而組織現在在做的事就是抽根,把這些東西直接套現,但是手段很粗暴,想要斬斷和某個官員的聯繫就直接暗殺,而將某個旗下上市公司套現也會引發當地的金融混亂。
所以說組織現在的所作所爲不是在搞恐怖主義報復,而是在爲撤離做準備。
而水間月都能輕鬆看得出來的事情,在座的人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但是各個安全機構和自衛隊都在五天前的爆炸事件裡面損失慘重,所以他們不想讓組織就這麼大模大樣的離開,於是全都心照不宣的認爲組織在報復,然後謀劃他們的報復行動。
“在座的幾位都是曾經在‘酒廠’之中臥底的精英人物,我希望先了解一下你們的看法,在你們看來組織是否有弱點呢?”公安的負責人說道,水間月才反應過來臥底們都在這裡坐着並不是什麼惡趣味,而是想要知道組織的情況。
“恕我直言,我們對組織的瞭解,都是組織讓我們瞭解的,而當我們離開組織之後,那些信息和漏洞立刻就會被組織填補。”第一個開口的居然是琴酒。
再次見到琴酒感覺他的氣質依然冷酷但是沒有那麼陰鬱了,而且也不再那麼惜字如金,話好像多了起來。
“就比如黑麥威士忌,還是叫你赤井秀一好了,在赤井秀一身份暴露離開組織之後,我們只用了三個小時,就把原來赤井秀一所瞭解的基地廢棄並灌滿水泥,而我們在五個小時後就搬進了新基地。”琴酒繼續說道:“而且新基地之前是由總部負責建設,在赤井秀一的事發生之前連我也不知道新基地的存在,更別提地址。”
“還有雪莉的事情,考比勒應該知道。”但是琴酒貌似依然沒記住水間月的名字,繼續用考比勒來稱呼他:“在雪莉開始有反常之後,我們立刻把雪莉從基地轉移到了控制產業去繼續研究,雪莉出逃之後又搬了一次家。”
“……”水間月一陣沉默,如果組織再這樣發展幾年,或許以後東京想要向郊區擴張的時候,會驚訝的發現郊區的地下到處都是鋼鐵和混凝土的巨大結塊。
‘也許不是所有的基地都在底下吧。’水間月又想到,他想到了羣馬縣的那個光輝萬丈的玻璃幕牆寫字樓。
“但是你們就沒有自己暗中調查一些東西嗎?”公安的負責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抱歉,在組織的這些年,我們彼此都察覺不對對方是臥底,卻被組織瞭解的一清二楚,這麼說您能明白組織的情報能力與我們這些個人的能力的差距了吧。”居然是降谷零出言對公安的負責人解釋道,給水間月的感覺好像降谷零和負責人的理念不和一樣。
兩人的理念確實不同,降谷零的想法是把組織攆出去,不要在禍害日本就行了,現在還去堵截想要撤離的組織,難免會受狗急跳牆之傷。
而公安關於這個行動的負責人平森一助,他想要的遠比平安更多,還有政績,還有功勞。
“既然想要堂而皇之的進行,那爲什麼不直接調動軍隊剿滅他們呢?”水無憐奈問道,但是說歸說,她還朝着水間月的方向眨眨眼,明顯是上次搗亂的還不過癮。
佐藤美和子如她希望的狐疑的看着水間月,但是水間月目不斜視,只關注着手裡的犯罪記錄。
“當然是直接出動國家機器,但是首先要搞清楚組織各基地的位置,還有各基地的駐守情況,五天前的狀況在座各位應該還沒有忘吧?組織居然調動的出來堪比自衛隊數量的兵力!”自衛隊的代表是上次出現在戰場的副總參謀日川鋼板,顯然他對那個時候組織的人手比自衛隊還有多出一些心有餘悸。
“這一點我們可以回答你,那一定是夫人從周圍幾個基地抽調了一部分的人手的結果,東京基地本身駐守人員沒有那麼誇張的數量。”基安蒂撫摸着眼角的蝴蝶紋身說道。
“戰鬥人員二百七十二人,服務人員四百零三人,科研人員九十七人,情報人員三十二,擁有代號的幹部十人。”
‘十個人有六個在這裡……’水間月在心裡吐槽。
“我覺得人手不是問題,我們不介意多排出一些人,還有絕對頂尖的武器提供給各位友軍。”FBI那個魁梧大漢說道。
“我們也沒有問題。”克格勃的大漢也一副我們人手沒問題的態度。
“管夠。”琴酒身邊的****負責人也是一樣的態度。
“我們有問題!”日川鋼板似乎生氣了,拍着桌子說道。
歇了一天感覺好爽……再歇兩天清明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