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老婦人叫來了貝爾摩德。
“夫人。”
“去把考比勒叫來。”
“又叫他來?”貝爾摩德有些不滿:“這些天不是天天都叫他來陪您。”
“那孩子率直,和他聊天可比和你們聊天高興多了。”老婦人笑呵呵的說道。
貝爾摩德皺眉:“可是那個人……”
“行啦行啦。”老婦人似乎不太想聽貝爾摩德說考比勒是叛徒的論調,揮揮手打斷貝爾摩德的話:“這次不是爲了閒聊,是有大事。”
“是那個預定實驗體被人提出試藥的事情吧。”貝爾摩德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波本已經去調查了,他現在在調查雪莉的下落,想要從藥物的原理是否和雪莉的研究有關入手。”
“不,剛剛得到的消息,那個實驗體已經醒過來了。”老婦人說道:“所以我纔想把考比勒叫來……瞧你是怎麼看待我的。”
“藥物有效!”貝爾摩德屏住了呼吸,隨後變得急促了起來,可以喚醒植物人的藥物出現之後,無論和雪莉有沒有關係,對於組織來說都具有極大意義。
“只有波本一個人不夠,也不行。”老婦人搖搖頭:“去叫琴酒也去調查。”
“琴酒也好,他一定對雪莉的下落很感興趣。”貝爾摩德笑了笑,腦海中想起某個人聞道獵物氣息之後的瘋狂模樣。
(琴酒:啊,雪莉!)
貝爾摩德拿起電話撥通水間月的號碼,等待了一會。
又等待了一會……
等待了很長時間。
“夫人!那傢伙不接我電話!”貝爾摩德好像撒嬌一樣說道,活像一個已經學會用正確的模樣找家長告狀的孩子。
“大概有什麼事情吧。”老婦人的回答依然是在爲考比勒開脫:“那小子手下有情報組,這事瞞不住他的眼睛。”
“只怕這事就是他的手筆!”貝爾摩德冷哼一聲。
“別胡說!”老婦人打了一下貝爾摩德的手背。
“這一路上我的手機都響個不停,有事情找我都等不到當面見到了講嗎?”門外響起抱怨的聲音,水間月推開門走了進來。
“考比勒!你去了哪裡?”貝爾摩德責問道。
“我有向你彙報的義務嗎?”水間月反問道。
“好啦好啦!”在爭吵升級之前,老婦人終止了兩人的爭吵。
“考比勒,你……”老婦人又是想要對水間月說,但是張嘴又猶豫了起來。
水間月眨眨眼睛,不詢問,不催促。
“唉……你陪我在這裡等琴酒調查的結果吧。”最後猶豫了片刻,老婦人嘆了口氣說道。
“琴酒?”水間月茫然的看着貝爾摩德:‘琴酒幹什麼去了?’他用眼神傳達着這樣的信息。
貝爾摩德的回覆僅僅只有瞪了他一眼。
三個人在老婦人的房間裡面就這樣坐了一個小時,等了一個小時,上了年紀的人優哉遊哉的坐着,水間月一副坐不住的模樣左顧右盼,表面上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貝爾摩德一直在惡狠狠的盯着水間月,好像想要練習用目光瞪死人一樣。
但是一個小時之後連老婦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琴酒還沒有消息嗎?”
貝爾摩德得到理由,立刻拿出手機聯繫琴酒,等了一會搖搖頭:“琴酒不接,看來正在要緊的時候吧。”
她相信琴酒可不會像某個考比勒,會沒來由的不接電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老婦人示意貝爾摩德再打一次電話,可是琴酒依然沒有接。
“那邊的狀況很緊急嗎?琴酒到現在還沒有空暇?”老婦人很信任琴酒的能力,疑惑的問道。
“會不會是已經壯烈犧牲了?”水間月不懷好意的惡意猜測道。
“住口!”對琴酒的實力完全信任的貝爾摩德怒視着水間月,這次的眼神比前幾次要真摯很多,殺意非常盈滿。
“咳、咳……”老婦人咳嗽了幾聲。
“夫人沒事吧?”水間月搶在貝爾摩德之前獻殷勤道,一邊說一邊走到旁邊去拿起水杯給要給夫人倒水。
突然,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像鐵鉗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一粒紫色的藥丸從他的袖間掉落。
‘md……這傢伙從哪冒出來的?剛纔屋子裡不是沒人嗎?’水間月在心裡暗罵,他剛纔覺得這屋裡只有他和貝爾摩德、夫人三個人,這個冰冷的保鏢是從哪裡來的?
“考比勒,這是什麼?”老婦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說……這只是些安神的藥物,您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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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一小時前。
米花醫院外。
“嗖、嗖!”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伏特加趴在一堵牆後,回頭問自己身後的琴酒。
在這所醫院工作的醫生研究出來的藥物救醒了一個植物人,而貝爾摩德告訴琴酒,這個藥物的原理很有可能和雪莉有關,於是琴酒就來這裡調查一下那個醫生。
“這是一個陷阱!”琴酒陰鬱着臉色,卻掩蓋不足他的驚駭。
開槍的人水平非常的高,不然他也不需要如此憋屈的趴在這裡等待空隙了。
而且對方的子彈給琴酒一種感覺……那個人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應該已經死了纔對,琴酒恨恨的咬牙,難不成世上真的有亡靈不成?
亡靈是不可能存在的,琴酒的目光兇狠了起來,基爾……還有考比勒,回去必須崩了他們兩個。
但是眼下必須解決那個疑似赤井秀一的狙擊手的問題。
琴酒和伏特加縮在一堵牆後面,而停在一邊、琴酒好不容易重新找到的保時捷356A已經被對方當做打發時間的靶子,車窗、車燈全都慘遭毒手。
琴酒知道這是對方在激怒自己,右手緊緊的捏住肩膀發泄自己的怒氣。
“大哥……”伏特加吃痛,忍不住叫道——琴酒捏住的是伏特加的肩膀。
醫院樓頂,衝矢昴摘下了眼鏡,端着狙擊槍興致勃勃的瞄着琴酒的愛車,同時看着琴酒的反應。
他知道自己肯定和琴酒一起被水間月算計了。
即使不需要柯南告知,水間月聯繫各方勢力的動靜也瞞不住正在潛藏的衝矢昴,而面對混亂莫測的局勢,他絕對放不下那個女孩。
雖然在那天之後灰原哀就像一個普通孩子一樣正常上下學,平時只和孩子們一起玩或者宅在阿笠博士家,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也在躺在家裡睡午覺,但是衝矢昴不得不來到這邊阻攔琴酒。
如果讓琴酒進入這件醫院搜索了那間實驗室,灰原哀的存在勢必暴露,而水間月的計劃未必生效,對於他而言必須做好水間月失敗,繼續保護灰原哀的嚴密計劃,所以衝矢昴只好暫時離開灰原哀來到這裡,把琴酒的調查變成一次伏擊陷阱。
而作爲陷阱誘餌的甦醒的植物人,等到組織判斷這是他的陷阱之後應該就不會感興趣繼續跟進了——這是對組織的目標還不夠了解的衝矢昴所做的判斷。
衝矢昴猶豫了一下,因爲槍裡只剩下兩枚子彈了。
當然子彈有的是,問題是換彈的空擋會給琴酒機會。
最後一枚子彈是射不出去的,因爲射出去之後就等於在說:‘我要換彈了。’
但是這種思維不能反向由琴酒來判斷:他還剩一枚的時候就會換彈,因爲衝矢昴選擇逆向思維,把最後一枚子彈打向離開掩體的他的風險他賭不起。
所以衝矢昴現在需要選擇一下是現在換彈還是再打一枚再換彈。
衝矢昴選擇等了一會。
十分鐘左右,失去耐心的伏特加晃動了一下,在牆邊露出一點黑色衣角。
“piu~”一枚警告般的子彈,讓伏特加立刻縮了回去。
衝矢昴麻利的抽出了彈夾開始換彈,發出了一些金屬碰撞聲也沒有在意。
如果是夜深人靜的時分,這些聲音也許會傳到琴酒的那一邊,但是現在是車水馬龍的正午,別說金屬碰撞聲,就連消音器下開槍的悶響都淹沒在人聲鼎沸之中未被人注意到。
但是衝矢昴失算了一件事。
“大哥,他換彈了。”伏特加側耳傾聽裝,急促而肯定的對琴酒說道。
琴酒絲毫沒有懷疑伏特加的話,彈身而起衝了出來,居高臨下的衝矢昴的狙擊死角其實很大,只要接近醫院就進入了死角。
其實琴酒現在更安全的選擇是直接轉身離開,只有幾秒鐘就可以離開對方的狙擊方位或者再找一個掩體,但是琴酒選擇了前進,繼續調查。
他要進去親眼看一看!到底是不是赤井秀一的幽靈作祟!
伏特加,赤井秀一過去從未注意的人,就連水間月也只有有一點在意而已。
爲什麼組織裡面會有一個傻子一樣的人做幹部?
多重藥品的試驗造物,聽力、視力還有體力等人體機能都極大強化,還有非人的愈傷能力和反射神經,如果不是伏特加的智力測試成績逐年走低,組織的研究結果早就大規模武裝了。
但是這樣的人卻很適合做跟班,過低的智商也不用擔心他是臥底,既忠心又服從指令,再奇怪的指令都一點懷疑都不會有。
充沛的體能可以支撐他跟上琴酒的行動,優秀的視力和聽力可以在狙擊行動中充當優秀的觀察者,雖然智力降低了,但是依然良好的記憶力可以彌補琴酒‘不拘小節’的缺點。
就比如現在,環境雖然喧囂,但是伏特加依然可以聽到從衝矢昴處傳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而且區分的出來那是彈夾和槍體相撞的聲音而不是其他聲音。
衝矢昴有些着急,抽出一支手槍對着琴酒的方向開了幾槍。
琴酒完全沒有被這些恐嚇手段分心,他很清楚自己在手槍的射程之外。
嘆了口氣衝矢昴只好收起還沒有裝彈完成的狙擊槍,從隨便的揹包裡面掏出一把手槍和一把微衝。
沒想到陷阱沒有嚇走琴酒,現在已經來不及阻攔琴酒進入醫院,所以只能在醫院裡面繼續攻擊了。
就在琴酒即將從醫院後側圍牆翻進去的時候,“砰!”一聲與之前與衆不同的槍聲響了起來。
琴酒幾乎本能的反應過來那是狙擊槍的聲音,間不容髮之際側了一下身。
碩長的子彈劃破了琴酒的衣服,在他的左臂上劃了一個血槽出來,鮮血涌了出來。
琴酒是左撇子,傷了左臂所廢掉的戰鬥力弱了一半。
“走!”琴酒大吼一聲,知道了第二個狙擊手的位置之後,他立刻判斷出來,在兩個狙擊手和自己本身受傷的情況下,調查已經事不可爲,喊上伏特加轉身就走。
有些驚訝的看到琴酒捂着左臂離開的背影,衝矢昴把擔憂的目光望向另一個狙擊手的位置。
他現在沒有同伴沒有幫手,多了一個攻擊琴酒的人未必一定是好事,有可能多了一個更棘手的敵人。
另一個狙擊點。
“沒有打中心臟嗎?”魏興湖遠遠的看見那個黑色的身影活蹦亂跳的離開有些鬱悶:“果然沒有鏡子還是不行啊。”
“真是的……”魏興湖拍了拍腦門:“昨晚居然把瞄準鏡放外面了,要是讓我那位老鄉知道了會不會罵我啊……真是的、馬虎精!馬虎精!”這貨抱着一把沒有瞄準鏡的巴特雷正在自怨自艾中,罵一次馬虎精就狠狠的拍自己的腦門一下。
“唉……人都走了,應該是沒有事了吧。”魏興湖又看了一會,確認琴酒確實離開了,也沒有其他人再鬼鬼祟祟的接近醫院,開始拆分狙擊槍準備撤離。
至於緊張兮兮看着這一邊的衝矢昴,魏興湖連看都沒看,目中無人之意一覽無餘。
衝矢昴知道自己被水間月算計來守衛醫院了,但是水間月並沒有衝矢昴一定會來的自信,萬一這貨蘿莉控晚期發作就賴在灰原哀身邊不走,帶着大不了就強行帶着灰原哀離開讓她參加證人保護計劃的想法行動,那水間月一點辦法都沒有,把宮野明美這個‘對赤井秀一用大殺器’擡出來都來不及。
所以魏興湖被水間月找來了,守衛直村朗這邊的工作,其他勢力不聽他的安排,僱傭兵水間月信不過,而林悼對這個沒有興趣,唯一調的動的就只有魏興湖了。
一邊聽着舍友們的五殺吃雞隊落地成盒一邊胡寫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