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跑路的兩個人找到了事先藏好的兩輛汽車,一人一輛準備分頭跑路。
“把雪莉給我。”水間月即將拉開車門的時候,貝爾摩德突然說道。
水間月莫名其妙的看了貝爾摩德一眼:“我覺得不應該給你,你賭輸了。”
“那有怎麼樣,我們的賭注又不是雪莉的歸屬。”貝爾摩德說道。
被水間月單手抱着的灰原哀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突然意識到也許還有轉機,這兩個人好像並不算一夥的。
“先把那玩意關了吧。”水間月本來開車門的手停了下來,轉過身指了指柯南。
‘關了?江戶川身上有什麼東西?’冷靜了下來的灰原哀終於適應了兩個人身上的組織氣息,開始有了思考的餘地。
貝爾摩德粗暴的撕開柯南身上的灰原哀同款小棉襖,露出柯南腰間的機器,上面還有很多電線從腰間鑽入柯南的衣服下面。
“這裡面還真的有……”貝爾摩德已經被水間月給出的情報之精準麻木,拿出事先準備好對付這機器的東西,一個長得就像通了電的音叉一樣的東西,兩個尖端都很鋒利,直接刺穿機器的外殼,同時放出灼眼的電火花。
根據水間月的說法,這個機器的作用只有兩個,一個是將現場的狀況錄下來,另一個是監控柯南的心跳等體徵,一旦消失就立刻把錄音發送出去。
刺啦!整個機器瞬間被短路的強電流擊穿,變成了冒着嫋嫋青煙的一團廢鐵,不管是監控作用、錄音作用和發送作用,或者是之前已經錄下來的錄音全都報廢了。
“現在可以談下去了吧。”貝爾摩德看向水間月。
“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吧,賭約你輸了,按照賭約的內容,你想要做什麼的話就把這兩個孩子同時處理,不能只針對一個……你做得到嗎?”水間月戲謔的看着貝爾摩德。
“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貝爾摩德瞪着水間月。
“那就開始你的表演吧。”水間月對着貝爾摩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指了指貝爾摩德手裡的柯南:“開始處理他吧,這個就讓我幫你處理。”
也就是說,水間月的意思是如果貝爾摩德想要對灰原哀做什麼,那就先在柯南身上來操做,而水間月不僅不會阻攔還會幫貝爾摩德,假設說貝爾摩德捅了柯南一刀,水間月就會再跟着捅灰原哀一刀。
灰原哀現在在意的不是自己淪爲了這兩個爭奪的‘贓物’或者玩具,而是這兩個人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水間月篤定貝爾摩德不會傷害江戶川柯南?
貝爾摩德盯着水間月的臉看,水間月笑呵呵的問道:“怎麼?下不去手的話就這樣吧,蘿莉歸我正太歸你,一人一個挺公平的,再不趕緊跑路的話,赤井秀一就追上來了。”
貝爾摩德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然後把自己手裡的柯南舉高……
“啵~”貝爾摩德在柯南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臥槽……你個流氓……”水間月差點沒把手裡的灰原哀扔出去。
“怎麼?無所不知的考比勒先生沒有預測到我的行動嗎?”貝爾摩德對着水間月拋了一個媚眼。
“呵呵……想要知道堂堂千面魔女在想什麼,我的修爲可不夠啊……”水間月認慫道。
貝爾摩德不吃他拍馬屁,學着剛纔水間月的樣子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現在輪到你幫我‘處理’她了。”
“這個……”水間月非常爲難的低頭看手裡的灰原哀。
“流氓!”覺得自己和柯南都沒有生命危險放下心來的灰原哀怒氣衝衝的擡頭瞪着水間月:“你敢耍流氓我就找佐藤警官告狀!”
“我……”水間月被噎到了,苦笑的說:“拜託,我們已經分手了……威脅不到我的。”
“別墨跡了快一點,再晚點的話赤井秀一就追上來了。”貝爾摩德催促道。
‘這個赤井秀一是嚇唬小孩用的霧天狗或者山姥姥嗎?’灰原哀不禁在心裡想到,隨後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以前應該聽到過。
還沒有等她想起來在哪聽過這個名字,水間月就做了一個讓她窒息的舉動。
水間月把她翻了個面,面朝着貝爾摩德遞了過去:“還是你親自來吧。”
貝爾摩德清清楚楚的看到,灰原哀臉上的表情由驚訝到恐懼,再到抗拒和憤怒的過程。
“你嚇到她了。”貝爾摩德掩嘴笑道,看什麼並沒有來一口的打算。
“我覺得是你的僞裝的問題。”水間月指出道:“我不是說了毛利家的女兒跳出來只會奔着這小蘿莉來,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因爲事先知道了小蘭會出現,所以貝爾摩德遲遲沒有摘下那套新出醫生的僞裝。(沒錯,剛纔是用新出醫生的臉親的柯南。)
“但是你沒有說過那個傢伙會追來。”貝爾摩德指了指遠方。
“什麼?”水間月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帶着針織帽的身影在往這邊狂奔。
“臥槽!蘿莉控都這麼要命!”水間月怪叫一聲,拉開旁邊的車門,把灰原哀往副駕駛一丟急急忙忙轉進去開車。
貝爾摩德也沒時間向水間月要灰原哀了,和水間月一樣急忙鑽進另一輛車裡繼續跑路。
“尼瑪……這蘿莉控跑的真快。”水間月麻利的點火踩離合掛檔,但是轉頭一看赤井秀一已經非常近了,而且在汽車速度提起來之前,就會進入赤井秀一手中狙擊槍的射程之中。
水間月估計赤井秀一穿過車體看見自己並瞄準應該還比較費勁,但是射爆一兩個輪胎絕對問題。
‘最好他先盯上貝爾摩德……’水間月惡毒的想着,另外還打着自己要是被FBI抓瞭解釋自己是臥底組織的會不會被取信的算盤。
“砰!”有槍聲響起來了。
已經把油門踩下去的水間月覺得奇怪,赤井秀一應該沒有接近射程內纔對,後頭一看發現赤井秀一在做規避行爲,似乎他纔是被人狙擊的一方。
管不了這麼多了,水間月和貝爾摩德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赤井秀一的視線內。
“可惡!”躲在一塊石頭後面的赤井秀一咬牙切齒的看着越來越遠的兩輛車,專心注意狙擊自己的敵人的方向。
但是已經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了,要麼是對方隱藏氣息的本領太強,要麼就是看到貝爾摩德和那個考比勒已經成功逃走,直接離開了。
……
“看樣子是沒跟過來。”水間月一邊開車一邊看了一眼後面,最後放心的說道。
原作裡面赤井秀一沒有去追貝爾摩德,一方面是貝爾摩德沒抓灰原哀,一方面是貝爾摩德開車離開後又打爆了另外一輛車的油箱。
而這次赤井秀一會追上來,除了跟水間月擄走灰原哀有關以外,就是水間月和貝爾摩德是直接用跑的離開的,再加上還抱着個人,所以赤井秀一覺得有機會追的上吧。
貝爾摩德以前就交代過如果局勢不順的話,剩下的那些手下在和赤井秀一交火的過程中會順便照顧一下那兩輛車,看樣子赤井秀一自己也是步行過來的所以只能靠兩條腿來追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坐在副駕駛的灰原哀問道。
水間月沒有看她,只是專心的盯着前面的路:“有什麼怎麼回事?貝爾摩德想要抓你心裡沒數嗎?”
灰原哀愣了一下,隨後問道:“你是考比勒?”
“對啊我是考比勒。”水間月一點語氣都沒有的回答道。
“……”水間月的態度讓灰原哀不知道該問什麼了,之後放棄這個話題換了一個:“賭約是什麼意思?”
“早一點的時候我和貝爾摩德打了一個賭,賭這一晚上發生一切,如果我贏了的話貝爾摩德對你做的事情就必須和柯南一樣,換句話說就是她想殺你就要練柯南一起殺死。”水間月解釋道。
“如果你輸了呢?”灰原哀追問道。
“反正我是不會輸得,賭約好像是輸了的話她就要我的命。”水間月無所謂的說。
“所以這一晚上發生的一切你全都猜對了?”灰原哀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這個人真的是傳說可以預知未來的考比勒嗎?
“應該說是在我自己出場之前基本沒有差池吧,畢竟預測自己的舉措反而是最難的。”水間月說道。
灰原哀有些激動:“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我會到這裡來?”
“我看上去像是對你很不瞭解的樣子嗎?”水間月的語氣好像有點不滿。
“你也知道事務所的孩子會藏在那裡在那個時候出現?”但是灰原哀的語氣愈發激動了。
“對啊。”
“你就那樣看着她陷入危險之中?”灰原哀似乎是生氣了。
水間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和我有關係嗎?你該不會還當我是警察吧?”
“這不可能!”灰原哀不可置信的看着水間月,她絕不相信水間月脫下警服之後立刻就會這麼冷血。
水間月的讀懂了灰原哀眼中的不可置信,反而不好意思在裝下去,之後想出了一個說辭解釋了一下。
“我和開槍的卡爾瓦多斯也合作過,對於他的槍法有計較,而小蘭小姐柔弱的外形和強大的爆發力並不匹配,很容易讓人在憑直覺對付小蘭的時候因輕視被打一個措手不及,所以前幾槍打不中小蘭的機率達到九成以上。”
“這……”
“而且據我觀察,小蘭小姐的氣運非常的好,所以疊加九成的躲避率之後綜合計算的結果就是絕對不會中彈。”水間月補充道:“我知道考慮氣運的影響讓人第一反應是有些迷信,但是實際上我做預測都會帶上氣運的因素的,比如柯南那小子不管去哪裡都會整出點事件出來。”
灰原哀想要反駁,但是仔細想了想發現,雖然水間月的理論沒什麼道理,但是這個例子好像就很有說服性了。
“那你爲什麼要救我?”灰原哀面色稍霽,又問道。
水間月想說因爲你是主要角色之一啊,萬一以後對付組織有用處呢。
但是他的回答是:“你死了的話實驗室那邊會很鬱悶吧?”
“那那兩個人……”灰原哀的臉色又變了,既然水間月真的是考比勒的話,那她之前的推測豈不是也成立,只是組織把自以爲逃了出來的自己換個地方繼續研究藥物而已。
雖然水間月不知道灰原哀的心理活動,不過聽懂了她在問什麼,回答道:“放心吧,那兩個人和組織無關,只是真心喜歡醫學研究而已……至少朗子是這樣的人,另一個我不熟悉。”
“哦……”灰原哀簡單的迴應了一聲,水間月的解釋不知道真假,但是灰原哀除了相信以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爲什麼貝爾摩德不會傷害江戶川,能讓你用江戶川來要挾貝爾摩德?”灰原哀又問道,聰明如她自然能從水間月和貝爾摩德的賭約裡面理解了水間月是在用柯南來威脅貝爾摩德,而不是單純的希望貝爾摩德遵守賭約。
而且柯南或者工藤新一對於貝爾摩德沒有什麼意義的話,賭約也沒有意義可言。
“柯南沒有和你說過嗎?”水間月挑了挑眉:“柯南的家事他要是沒有說出來的話,我就不多嘴爲好,免得讓你胡思亂想了。”
可是水間月這句話反而更讓灰原哀胡思亂想了,光是一個“家事”就足以把灰原哀的猜測往偏上帶,更別說水間月說灰原哀知道了真相之後會胡思亂想。
如果這句話是一般人說出來的也就是算了,偏偏是瞭解了灰原哀的性格可以預測未來走向的水間月,讓灰原哀非常相信那是如果自己知道了就非常容易胡思亂想的關心。
自己有什麼可以胡思亂想的呢?懷疑江戶川君?那會表示江戶川和貝爾摩德有多麼親密的關係?
如果灰原哀回去之後就去找柯南求證,知道了簡單的因果之後知道自己被水間月擺了一道語言陷阱,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柯南呢?貝爾摩德把他帶走了,會做什麼?”灰原哀強迫自己暫時忘掉這個問題繼續問道。
“誰知道呢?那個流氓女人和一個小正太?親親抱抱舉高高?剛纔你也不是沒見到過那女人的架勢,嘖嘖……”水間月毫無顧忌的揣測着貝爾摩德。
“噫……兩個流氓!”灰原哀嫌棄的說道。
水間月笑嘻嘻的大聲喊冤:“冤枉啊,耍流氓的只有她一個,我是被帶溝裡去了!”
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水間月發現自己的心情居然還不錯,或者說正是進入組織之後難得的突然覺得心情放鬆了不少。
灰原哀看向車窗外的風景,從剛纔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森林裡面穿行。
“你要帶我去哪裡?”
水間月終於扭過頭看了一眼灰原哀,嘿嘿一笑:“去把你賣了。”
“什麼意思?”灰原哀皺起了秀眉,他知道水間月費這麼大勁把自己從貝爾摩德手裡救下來肯定不是爲了拐賣人口。
“馬上就知道了,啊,到了。”水間月停下了車。
在兩個人眼前,森林裡面有一棟黑漆漆的別墅孤獨的矗立在哪裡,換在日常劇情裡面,這就是少年偵探團露營迷路晚上投宿然後發生命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