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兩個人的嫌疑如何?“水間月問道。
“他們互相可以做不在場證明。“白鳥說道。
“說一下。“
“已經記在這裡了。“白鳥把了解情況的筆記交給水間月,但是依然解釋道:“萬田老師的編輯把他堵在酒店裡逼他寫稿,足足寫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恰好把目前推測的死亡時間囊括其中。“
“先不說互相作僞證的可能,編輯是親眼看着萬田一直寫嗎?”水間月又問道。
“當然不可能了。“白鳥說道:“哪有作家寫稿就在旁邊干擾的,當然是坐在走廊上了……這麼一說也有可能瞞着編輯偷跑也說不定……你幹嘛這麼看我。“白鳥發現水間月正用異樣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不是應該維護一下曾經喜愛的作者嗎?“水間月一副“你不按劇本來“的表情看着白鳥。
“拜託……好歹我也是一個警察,這些職業操守還是有的。“白鳥傲然說道,隨後嘆了口氣:“而且我發現只有被你懷疑過的人,最後肯定被證明出來就是兇手,雖然有些唯心主義,但是我是打算認你的邪了,真不知道你是直覺過人還是早就看出了真相。“
“是嗎?那我下次懷疑一下那位小林老師試試。”水間月壞笑地說道。
“別鬧了好嗎?”白鳥苦笑:“我怕你懷疑懷疑,就變成真的了。”
“哪有這麼邪乎,只不過我是隻有那一個人可以懷疑而已,那個編輯也不認識死者,難不成你叫我懷疑那幫孩子不成。“水間月理所當然的說。
“自殺呢?強盜殺人呢?“白鳥又問道:“這些爲什麼會被自動排除了呢?“
“這個嘛……我們有多久沒有遇到這類案件了?我只是經驗主義犯了而已,你提醒我了,提醒我了!“沉默了一下,水間月勉強解釋着,難不成要他告訴白鳥:‘你活在一個由偵探動漫構成的世界裡,所以所有的事情就像戲劇一樣,案件的兇手十有八九都會在真相解開之先行登場。
“恐怕不……“白鳥還要說下去,水間月擡手打斷道:“辦案呢!別閒聊了!“說完就去要去查看那些玩偶模型。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沒等水間月邁開腳,走廊裡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沒過多久,一位警員領着一位女士走了過來:“警部,這位女士從後門進來的。“
“後門?“水間月挑眉,警察來了之後確實發現後門沒有鎖,所以白鳥會提出強盜殺人的想法。
“我叫市村界河,是原本先生請的的幫傭,每天定時來打掃衛生。“這位幫傭太太似乎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等警官們詢問便自我介紹道。
“那您可來幫大忙了。“水間月似乎很熱情的迎了上去:“先不提發生什麼事情,我能不能先向您詢問一下,這個房間裡面的書籍、模型、玩偶都是顛倒的,是原本先生的特殊習慣嗎?“
“或者說以前有這種情況嗎?“加藤熊信也過來問道,因爲對汽車模型的觀察讓他認定顛倒是較短時間內剛發生的事情。
“我想應該沒有吧,至少我沒見過他有這樣的怪癖。“幫傭市村太太認真的思考道:“不過可能和他的另一個怪癖有關。“
“哦?是怎樣的怪癖。“水間月表示願聞其詳。
“他啊特別喜歡作弄我,有很多次在我來之前做一些難以清理的惡作劇,比如把拖鞋串在一起摞起來,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大團長頭髮堵在浴缸的排水口上,又或者把照片平鋪在地板上,然後躲在門後壞笑的看着我費力的清理。如果他把房間的東西都翻過來就是爲了這個就說得通了。“市村太太說道。
“還真是惡劣的人啊。“加藤熊信心直口快的評價道。
“也不能這麼說吧。“沒想到幫傭對死者的行爲反而不是十分反感:“這個孩子似乎有一些自閉,很不願意和別人交流,除了我以外似乎只會和萬田老師有些交流,所以我反而是比較可憐他的,也儘可能多和他找些話題聊聊天。“市村太太確實比死者大很多,大概產生了些母愛之類的感情吧。
“萬田老師?你們認識。“水間月問道。
“是的,而且原本先生的惡作劇的事萬田老師也知道,你們對我不信任的話也可以向他求證,他是有名氣的大作家,肯定不會撒謊的……不過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原本先生髮生了什麼事?是他被人襲擊了,還是他……殺了人?“市村太太擔憂的問道。
“爲什麼這麼問?“水間月反問道,現場能做的屍檢已經完成了,原本高平的屍體已經被拉走了。
“那個是血跡吧?“市村太太站在門外指着屋內地板上的不規則紅褐色圖案說道:“看起來就覺得好難清理的樣子。“
“老實說你可以不用擔心這件事了,因爲是原本先生被人襲擊死亡了。”水間月說道:“即使你工作也沒有工資拿了。”
“竟然是這樣……”聽到原本高平的死訊,市村太太沒有驚訝,只是有些低落的說:“我還以爲是原本他把和萬田老師爭吵,他打傷了萬田老師呢。”
“爲……爲什麼?”水間月嘴抽了抽,這個幫傭接受能力很強但是思維也不是一般的活躍。
“因爲門上面掛着那塊‘寫稿中請勿打擾’的牌子吧。”市村太太指了指房門:“既然把作弄我的把戲放到屋裡,所以我等來的時候這塊牌子肯定要摘掉的,所以出事的時候他一定在寫稿。”
“他有些心理問題,而且體格那麼壯碩,要是出事的話他動手的可能很大,而且他就只和我與萬田老師相熟,,所以我覺得要是他襲擊了什麼人的話就只有萬田老師會被襲擊了。”市村太太有理有據的說着。
水間月又順便問了幾個問題,問完之後叫警員過來帶着市村太太做了一個更加細緻的記錄,白鳥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怎麼樣?又多了一個可以懷疑的人出現,你要懷疑嗎?”白鳥壞笑着問。
“要。”水間月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但是解釋之前卻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她發現原本家出事之後還有聽到原本高平的死訊之後反應毫不驚訝,而且說話條理清晰就像有準備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之前說如果死者襲擊別人的話就只剩下萬田一種可能,是不是想要暗示我,如果死者是被人襲擊的話,兇手很有可能就是萬田呢?”水間月捏着下巴思考道,全然沒有看見白鳥狂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