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佐藤美和子,水間月順便在警視廳裡溜達溜達也閃人了。
打了一輛車,水間月前往了一家遊樂園,不是工藤新一變小的那個多羅碧加樂園,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小遊樂園而已。
“這個就是當初松田掉下去的摩天輪吧?“水間月仰頭看着那個緩緩轉動的大輪子想到。
現在這個遊樂設施下面依然排着長長的隊伍,三年前這裡發生的慘劇已經被世界所淡忘。
當然水間月來這裡可不是吃飽了撐的來緬懷松田陣平的,他是來惹事的。
左右張望了一下,他鎖定了一個射擊攤,走了過去。
射擊攤非常樸素,一張矮桌上面擺着兩把玩具手槍兩把玩具氣步槍,隔着四米多點的位置豎着一塊板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掛着氣球。
攤子前面現在正有兩個人在玩遊戲,準確來說是一個男生在玩遊戲一個女生在旁邊看着。
“阿俊~我想要那個最大的玩偶。“在旁邊的女生搖晃着男生的胳膊在撒嬌。
“好!看我把他給你打下來!老闆,給我一百發子彈!“男生染了一頭黃毛,掏出一張“夏目漱石“說道。
“如果你們想要我的攤子上的頭獎,那可是命中三百九十九發的獎品哦。“老闆給了男生一個鼓勵的眼神。
“那來五百發!“男生豪氣干雲的又給了老闆四千日元,也不在意五千日元已經足夠買一個大玩偶了。
“阿俊加油!“女生鼓勵道。
“嘿嘿!看我的!“得到女生的鼓勵,阿俊拿起攤位上的手槍,帥氣的舉槍瞄準。
砰砰砰砰!一連開了十槍。
然而……只打爆了一個氣球。
“再來!“男生不服,把槍交給老闆,老闆又裝了十枚塑料子彈進去。
這次男生瞄準好一會纔打一槍,結果十槍過後,只有三個氣球被打爆了。
男生不信邪,又拿起旁邊的步槍,結果把步槍裡面的二十發子彈打出去,才引爆兩個,比手槍的表現還差。
“老闆你這槍有問題吧?“男生非常的氣憤的說:“我玩過的射擊遊戲也好幾次了,從來沒有發揮這麼差過!“
“小夥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怎麼可能呢!說話是要講證據的。“老闆不幹了。
“切!辣雞!“在一邊旁觀的水間月非常適時的突然嘲諷。
“你說誰?“黃毛阿俊非常不友善的看着水間月。
“我罵拉不出屎怪茅坑的唄!“水間月直接挑釁道。
“你行你來啊!“有佳人在側,黃毛阿俊不服氣的說道。
“來就來唄,來十枚。“水間月遞給老闆一個百元硬幣,拿起玩具手槍,舉槍瞄準。
“啪!“一個氣球應聲而爆。
“小夥子你看,我的槍是沒有問題的。“老闆趁機說道:“這位小夥子一上來就直接打中了“
“切!狗屎運。“阿俊不忿的說。
水間月心裡卻有點不高興,確實是狗屎運,剛纔他想打的其實旁邊的氣球,這把槍的準頭確實是不堪入目。
修正了一下偏差,水間月把第二個氣球刻意瞄準了居中位置的氣球。
砰,這次運氣就沒那麼好了,子彈打到了兩個氣球中間的木板。
“你看,不過如此嘛?“阿俊不屑的說。
瞄了一眼那個阿俊,水間月一言不發,又開了兩槍,這次發揮穩定擊爆兩個氣球。阿俊又說不出話來。
十槍過後,水間月只擊爆了六個氣球。
“切,嘴上說的厲害,原來也不過是打中了六個而已。“阿俊嘲諷道。
“總比某人才三個強吧?“水間月反嘲諷回去。
“切!你等着!“黃毛阿俊好像咽不下這口氣的樣子,打電話叫人:“阿肖!我在大門口附近的射擊攤上,讓人比下去……“
水間月要的就是這效果,到目前爲止這個黃毛非常上路。
水間月好像非常聽話的繼續等着,又買了二十發子彈,用剩下的三把槍一個一個的試着。
身爲一個優秀的警察,竟然十槍四不中,要是讓認識的人知道了,還真是丟人。
當然有問題的不是水間月的槍法,而是這個攤子的槍確實有問題。
水間月檢查過,問題不在瞄準具上,瞄準具上要是被做了手腳其實很容易看出來的。
真正有問題的似乎是子彈,本來這種玩具槍就沒有膛線,塑料子彈也沒有什麼規格可言,而且這家攤子偷工減料的地方就在子彈上。
從手槍彈夾裡倒出來的塑料子彈,全都或多或少的有缺口甚至直接畸形,打出去之後當然不可能穩定的飛行,簡直就是散彈。
相比之下,倒是那兩把氣步槍比較靠譜。
這些氣步槍裡面有罐裝的壓縮空氣,而子彈也不是手槍裡面的那種輕質塑料彈,而是更有分量一點的仿真子彈,雖然同樣具有一些問題,不過因爲動力和子彈重量的原因,所受影響比手槍要小一些。
當然這些步槍上老闆也做了手腳,爲了降低成本增加發射次數,壓縮空氣的罐口做了手腳,一次發射只會損耗正常三分之一的空氣,導致動力不足,不過在五六米的射程上也看不出來什麼,氣步槍本來應該有近五十米的射程,這種建議的罐裝空氣版本射程要小一些,被閹割到原來的三分之一之後,更是隻有十米左右的射程。
水間月選了又選,最後挑了兩把步槍中稍差的一把留在手邊。
又等幾分鐘,那位“阿肖“終於來了。
阿肖也是一頭黃毛,還打着耳釘,斜楞着腦袋往這邊走過來,好像還以爲自己很潮。
和水間月對了個眼神,那個阿肖連話都不說。抄起另一把步槍,砰砰砰砰,打出去了裡面全部二十發子彈。
水間月驚訝的挑眉,竟然打中了十八個氣球,這要是槍沒有問題他豈不是百發百中?
當然五六米的距離百發百中沒有什麼奇怪的,警視廳的全體刑警都能做到,但是在普通人裡面就很少見了。
阿肖對水間月揚了揚下巴,示意該你了。
水間月開槍比他慢一點,不過也沒慢太多,最後命中十六槍,其實只有一槍是發揮失敗,其他三槍是故意打歪的。
“不行了吧?瞧你還敢牛!阿肖可是東京所有遊樂場的槍王!知道嗎你?“黃毛阿俊又跑了出來,得意洋洋的對水間月說道。
“又不是你的實力,你得意個什麼?換你來你不能打中六槍?”水間月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這次你找了外援,我可我不服氣,下週末還在這裡,我帶高手來再比一次敢不敢?”
“怕你不成!是吧阿肖?”阿俊非常囂張的說完之後才問那個阿肖的意見。
阿肖就像不會說話一樣,只是點點頭,目光還死死盯着水間月。
“那就說好了,下週末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水間月說道。
“誰不來誰是小狗!”阿俊也梗着脖子說到。
好幼稚……當然水間月沒有說出來。
……
警察醫院。
佐藤美和子站在門口看着依然躺在牀上的松田陣平,倒不是不能進去探望,只是不忍心把他已經徹底憔悴的模樣看的更透徹。
“佐藤小姐,你又來了?”身後,拿着藥的松田父親走了過來,他剛纔去拿松田陣平的藥了。
對於這個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女警,他和松田陣平的母親都對她很熟悉。
“是啊,來看看松田。”佐藤美和子很禮貌的迴應道,遞上手中的信封。
不用解釋什麼了,這樣的事每個月都在發生。
“唉……要是我們兩個老傢伙能靠自己讓陣平活下去,說啥也不能接受你們的錢啊……”結果佐藤美和子遞來的信封,松田父親忍不住悲嘆道:“我們松田家欠你們太多了。”佐藤美和子沒有說過這些錢裡面大部分都是他和水間月的,這三年一直說都是警視廳裡的警官一人捐一點的結果。
“別這樣說,”佐藤美和子笑着說:“我們大家都是松田的同事,也是朋友,就當是松田欠我們的就行了,等他醒了讓他還就行了,您二老不必擔憂。”
“唉……怎麼可能呢……”松田父親也許笑一笑,但是實在笑不出來了,滿腦子都是苦澀與糾結:“陣平這樣子,恐怕已經沒有希望了吧?”
“那可不一定,其實現在已經有一個希望了。”佐藤美和子當然沒有忘水間月留下的任務,說道。
“你說什麼?”松田父親沒有明白佐藤美和子的意思。
“是這樣的……”佐藤美和子一五一十的把從水間月聽來的內容轉述給松田父親:“……我們警視廳有一位警察,水間月,以前和您提過他。水間他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醫生,那位醫生又認識強大的研究學者,現在正在開發可以植物人甦醒的藥物。”
“真得嗎?”松田父親眼露希望的光芒。
“想等下,還有一些事……這個藥……現在……”
“……所以要是願意讓松田當這個臨牀的志願者的話,現在開始就得想辦法提高他的身體素質了。”
“這可怎麼提升啊?”松田父親爲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身上不是水腫就是皮包骨,哪怕每天都爲他活動一邊手腳也沒有擋住關節堅硬,肢體僵硬。
“這個應該問問醫生吧……我也不知道啊,醫生說不定會有辦法。”佐藤美和子很遺憾地說道。
“好吧,至於那個臨牀的志願者,你讓我等陣平他媽媽回來之後再和她商量吧。”
“我還有一些事,既然這邊沒有要幫忙。恕我先告辭了。”道了聲別,佐藤美和子就要離開,
“慢着!”松田父親叫住佐藤美和子:“佐藤小姐,你剛纔說的那個藥,大概要多少錢?”
“那個啊……我也不知道,不過要是讓松田做志願者的話肯定是免費了,就算不願意,有水間這層關係在,肯定能只得一個成本價。”佐藤美和子想了想說道。
“我知道了……”
……
佐藤美和子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宮本由美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真是的,好慢啊,下次再怎麼慢我就不帶你了。“宮本由美抱怨道。
“好像我本來就不想去,是你硬拉着我去吧?“佐藤美和子無語的看着宮本由美。
“不要這樣說嘛,去見識一下更多的男生嘛,省着你成天不是想着已經跑的沒影的水間月就是往醫院跑看植物人。“宮本由美拉着佐藤美和子的胳膊晃啊晃。
“好了好了,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一起去了嘛?幹嘛還這個樣子。“
佐藤美和子和宮本由美是要去聯誼,發起人是宮本由美的另一個朋友,因爲實在拉不着人了,所以宮本由美才連佐藤美和子都拖來了。
……
“爸爸,附近新開了一家看起來很不錯的料理,我們今晚去看看吧?“毛利偵探事務所,小蘭搖晃着毛利大叔央求道。
“在家吃不就好了,爲什麼非得跑到外面浪費錢。“毛利大叔不幹,撇撇嘴說道。
“已經很久沒有出去吃飯了,久違的全家一起出去吃飯吧!“小蘭說着,又把話題丟給柯南:“柯南也想出去吃飯吧?“
“額……我……怎樣都可以啦!“柯南一下子慌了,這兩個人一個拳頭對頭部特攻,一個對一拳毀壞金屬桌面有獨到心得,柯南兩邊都不敢得罪。
“而且你看!這家飯店的菜式豐富,價格卻很便宜的!“小蘭拿着傳單,繼續忽悠毛利大叔。
“好吧,那就偶爾去犒勞一下吧。“拗不過小蘭,大叔只好同意道,突然又問道:“慢着,你剛纔說全家……難道?“
“怎麼了嘛?當然要把媽媽一起叫出來了!“小蘭噘着嘴看着大叔。
“好好,都依你。“毛利大叔無奈的說道。
柯南在一旁看着這一切,心想大叔其實也是很像和英理阿姨一起吃飯的吧。
柯南迴想起他還和現在差不多大的時候,也就是工藤新一小時候,那個時候大叔應該和英理阿姨很恩愛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兩個人分居多年呢?雖然一直都很好奇,但是因爲見到大叔和英理阿姨分居那天小蘭泣不成聲的樣子,柯南一直都沒有問過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