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間月仔細打量這間房間,發現組織在待遇方面還真的不錯。
寬屏電視、布藝沙發、厚厚的地攤、復古落地燈,敲了敲茶几,貌似也是實木的。
作爲一隻窮人,水間月不太瞭解高檔的裝修是什麼樣子,不過對比一下偶爾收拾一些發生在賓館的案子的時候看到的房間,水間月感覺跟三星級已經差不多了,至於內涵上有沒有區別誰更勝一籌水間月看不出來,他對奢飾品沒有什麼印象。
最令水間月驚訝的是,房間裡面既然還有個別地方擺放了一些假花之類的裝飾品,跟水間月之前對殺手窩的印象實在不一樣。
還有電腦!水間月發現房間角落還有一臺電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聯網,水間月打算喝完手裡這瓶‘腦白金‘就過去看一看,要是可以聯網的話,可以查一查吉普生到底是什麼酒。
“嗨,我聽說有新人來了,過來打個招呼。“這間屋子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門上沒有鎖,別人想怎麼進就怎麼進來。
水間月接着仰頭喝乾最後一口‘腦白金‘的動作快速調整了一下表情,將不滿和不耐隱藏起來,換上了公式化的微笑,向來者看去的同時正要把嘴裡的飲料嚥下去。
“噗!“可惜沒能嚥下去,看到對方之後水間月直接被刺激到而把水吐了對方一臉。
不是因爲對方長得有多醜或者多滑稽,而是這個人他竟然認識。
尼瑪這不是黑澤銀嗎?曾經和水間月維持了一段時間的罪惡交易,一個人負責提供警方的內部消息給對方作爲獨家新聞,另一個人負責引導輿論把工藤新一往死了黑。
怎麼在這碰到他了?難道他也是組織成員?
“我還以爲那個女人離開組織之後就不會有人把食物潑在我的臉上了呢。“黑澤銀鬱悶的說,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很鬱悶。
“抱歉抱歉,看到你太驚訝了,該不會你就是吉普生了吧?“水間月一邊道歉,一邊找來毛巾讓他擦臉。
黑澤銀敢來打招呼,就肯定不是沒有代號的外圍人員,而組織裡自己沒見過的就剩下卡爾瓦多斯和吉普生了。
卡爾瓦多斯按照自己的推測應該是擅長戰鬥的人,而黑澤不僅看起來有些瘦弱,還有嚴重的暈血,所以就剩下一個還沒弄清楚的吉普生了。
“對,我就是吉普生。“黑澤銀也很驚訝看見的是水間月,一邊擦臉一邊坐下問道:“你怎麼加入組織了?“這傢伙跟組織添堵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吧?聽說差點被琴酒打死來着。
“窮啊!“水間月像模像樣的說道:“當個警察薪水少的可憐,而且就算想升職也得熬資歷,我想要當上警部還要熬三年,警視更是這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
“組織不一樣,每回遇到跟組織有關的案子都涉及大額金錢,組織肯定特別有錢吧?“水間月完美的演繹出一個財迷的面孔。而是他說的是實話,無論是當警察的‘錢途‘還是他對組織很有錢的印象。
不說十億圓搶劫案,就另外一次,龍舌蘭拿幾千萬跟任天堂某員工買幾個高級程序員名單的事,也代表組織不僅來錢快而且還捨得花錢。
“錢?“黑澤銀的嘴角抽了抽,猶豫了一下後對水間月說:“我建議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組織下發的經費……“
“怎麼了?很摳門嗎?“雖然其實不關心這個,但水間月還得裝作很緊張的樣子問道。
“摳門倒也說不上……“黑澤銀想了一下說道:“我研究過組織的經濟情況,人員經費確實最大的比例,不過畢竟僧多粥少,就我來說每個月的經費扣去藥物、扣去武器保養、再扣去某個房客的伙食費之後,剩下的錢跟我做記者的工資也差不多了。尤其是你給我提供情報那段時間,我做記者工資超出組織給的能近三倍!“想到這裡黑澤銀嘆了口氣,等到工藤新一徹底淡出大衆視線之後水間月就不需要他這個高級噴子了,兩個人的聯繫也斷了。
“所以!你要是真缺錢的話還是繼續跟我合作吧!獎金你私我六!“黑澤銀眼睛裡冒星星的提議道。
“哈,看樣子你的經濟情況也不太好過啊,不過我現在已經在組織裡了,合作等下次再說吧。“黑澤銀的話讓水間月有點難辦,只好岔開話題。
“當然不好過了!“黑澤銀掰着手指頭說道:“房貸、車貸、消費稅……我現在那點工資買完糖果都吃不起飯了。“一說到糖,黑澤銀又不知道從哪個兜裡摸出來兩塊冰糖,塞嘴裡一塊把另一塊遞給水間月:“吃糖嗎?“
“不了。“水間月擺擺手,他把糖進嘴之後黑澤銀管他要糖錢。
“對了,我不太瞭解,吉普生是什麼酒?“水間月突然想起來,與其查資料,直接問本人不就好了。
“吉普生啊,是一種拿杜松子酒和味美思調製的雞尾酒啦,味道苦兮兮的,其實我不怎麼喜歡這個代號。“黑澤銀撇撇嘴,好像已經把苦酒喝進嘴裡了一樣,趕緊把手裡另一塊糖塞進嘴裡,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
“讓你自己選的話,你是不是會給自己選一個甜酒?“水間月打趣道,第一次見到黑澤銀的時候,水間月帶着他去居酒屋和甜酒,也就是一種糯米酒,當時這個甜食控差點就喝醉了。
“沒錯!誒呀,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一會吃飯的時候見。我就住你隔壁了48號,有事來找我。“黑澤銀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起身告別道。
“拜拜。“原來住在隔壁啊,水間月露出一絲瞭然的神色,難怪這個路癡還能找得到他。
黑澤銀走後,水間月思索起來,原來吉普生是雞尾酒,難怪自己沒有看到,還以爲組織裡面只拿單個酒的種類做代號來着。
不對啊……水間月突然僵住了,黑澤銀說吉普生是拿杜松子酒和味美思調的……杜松子酒不就是琴酒嗎!味美思不是貝爾摩德嗎!
黑澤銀也和琴酒一個姓……
尼瑪喲……水間月想起來,在討論琴酒有親戚的時候,安室透說過:“吉普生可是真正的……“真正的什麼?而且他還是是貝爾摩德帶來的“手下“……這尼瑪真的是手下嗎?
“不可能這麼巧的……不可能有這種事的……”水間月告訴自己別瞎想,興許代號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含義呢。或者這是因爲他是琴酒和貝爾摩德共通訓練出來的結晶而已……結晶個鬼喲!
就在水間月腦子一團漿糊的時候,黑澤銀的聲音從46號那一側傳過來:“嘿!水間,能聽到嗎?可以幫我一下子嗎?我好像找不到房間了。”
這個大路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