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繼續尷尬,白馬警視總監找了個藉口把水間月拉走了。
“老爸……”服部平次陰鬱的走到服部平藏身邊問道:“劍道還有那麼高的境界嗎?”
“相比劍道,我更擅長柔道,所以我也沒有站在那個境界上。”服部平藏坦言自己也不如水間月,“不過那個境界高嗎?不高吧。”
“不高?”服部平次有些不服氣:“你是沒看見你兒子被教訓的有多慘,在你眼裡你兒子我很差勁嗎?”
“你看不到自己剛纔的樣子,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服部平藏認真的說:“而水間月,他從沒有正眼去注視你的劍在哪裡,目光一直集中在你的護具上。”說完用手指了指服部平次拿在手裡的頭盔。
看一眼自己的頭盔,服部平次才發現,額頭正中央,被水間月連續重擊三十七次的地方,筷子粗的不鏽鋼條已經輕微的癟下去了。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太年輕,等你的心境什麼時候達到心如止水的境地,應該就跟他差不多了。”服部平藏安慰道。
“只差心境了嗎?”服部平次有些不信。
“嗯,只有心如止水,形才能如同巍峨山巔一般。”服部平藏點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如果服部平次能達到心如止水的境地,確實能擁有和水間月表現出來的一樣的實力。但是光是看水間月那漫不經心的隨意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有出全力,也許是因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水間月的劍本身,只有他一個人注意到,水間月根本就是單手持劍,左手從頭到尾都插在褲兜裡!
不過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繼續打擊服部平次了,雖然是給他壓力,但不能直接把他壓倒了。要是直接把他打擊的放棄劍道,服部平藏就得不償失了。
在一陣有些緊張的氣氛裡,服部平藏帶着白馬警視總監和水間月繼續參觀了大阪警察本部的其他地方,然後吃了一頓大阪風味料理之後,白馬警視總監帶着水間月麻溜踏上了回程的動車。
“所以爲什麼我跑到這裡來了?”水間月一臉懵逼的站在警視廳門口,吐槽道。
身爲警視總監,白馬高士回來之後當然是直奔警視廳的,然後理所當然的把水間月也捎上了。
“今天是星期天……美和子也在休息……我到底來幹什麼嘞……算了找他們打牌吧。”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思想,水間月還是選擇走了進去。
“誒?水間,你怎麼今天就來上班了?”驗屍科的高倉賀彥正在和一個漂亮妹子聊天,正好在走廊上看見了水間月。“正好,誠實小姐想找你來着,你就自己送上門了。”
“這位是?”水間月看向“誠實小姐”。
“誠實小姐是來應聘法醫的,我們驗屍科人手有些緊,就打算再應聘一個法醫,結果誠實小姐筆試結束之後突然說想要來找你問一些事情。我剛要告訴她你出去浪了,你就回來了,說!是不是知道有美女找你屁顛屁顛回來了?我得把這事告訴警部!”
“去!跟美和子有什麼關係。”水間月撇清關係道。
“我哪是什麼美女。”誠實小姐扭捏着說道。
“你要找我問什麼?”水間月問到。高倉賀彥轉身回去,去等誠實小姐的應聘結果了。
“哪個……我叫淺井誠實,來自月影島。”淺井誠實扭扭捏捏地說道。
“月影島……”水間月感覺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我們那裡之前發生了一起跟毒品交易有關的盜竊案……”淺井誠實進一步提示道。
“哦……咳!咳咳……”想起來了月影島和淺井誠實的水間月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僞娘?果然名不虛傳,連柯南都可以騙過去的程度啊。他自己不說,水間月也以爲這就是個萌妹子,還想問一個女生做法醫會不會害怕之類的來着。
“你怎麼了?警官你沒問題吧?”淺井誠實關切的問道,作爲一個有從醫經驗的外科醫生,他還下意識的檢查水間月有麼有什麼病症。
“咳……抱歉抱歉……你就是那個……麻生?”公共場合也不能直接叫人家“僞娘”吧,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水間月委婉的試探問了一句。
“啊,是的,您知道我?”淺井誠實明白了水間月失態的原因。
“畢竟那個案子是經了我的手的,看了你的信息之後……額,比較印象深刻。”水間月有些尷尬地說道。
“原來如此,其實我找您就是想問那個案子的事。”淺井誠實說。
“問我?你纔是案子的當事人,應該比我還清楚吧?或者說你纔是最清楚的吧,畢竟我只是轉接了這個案子而已,最後是緝毒組和搜查三科聯辦的這個案子。”
“是這樣的……在最開始……”說着,淺井誠實向水間月開始講“雷鋒”的故事。
水間月聽着自己的故事,想要感嘆一聲“都是年輕太沖動惹的禍啊。”等到淺井誠實說完之後,對他說道:“嗯……關於這件事我也沒有什麼線索,不過我能看看那封信嗎?”
“哦。可以可以。”淺井誠實從貼身的口袋裡抽出那封信,雙手交給水間月。
見他明明有挎包,還把信放在貼身的口袋了,水間月嘴角抽了抽,趕忙把信接過來,翻過來調過去的翻看,直到把指紋粘的到處都是才罷手,這樣就算在這上面檢查到自己的指紋了也不足爲奇。
“抱歉……我也看不出來這裡有什麼線索。”像模像樣的翻看一圈之後,水間月還給了他。
連毛利小五郎都是看不出來什麼,淺井誠實一開始也沒有對水間月報什麼希望,有些可惜的收回了那封信。
“不過你爲什麼非要找到那個人呢?”水間月問到。
“因爲我要好好謝謝他啊,他可是我的大恩人。”淺井誠實認真地說道:“我現在才意識到,如果那個時候沒有被他阻止,讓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話,我這輩子真的是毀了。”
“……”水間月無言,看着淺井誠實那張好像突然變得明亮的臉,水間月感覺自己被觸動了。
當然不是要被掰彎了那種變gay的觸動,而是一種心靈的觸動。
“你們還在這裡啊,聊的怎麼樣?”高倉賀彥帶着淺井誠實的應聘結果回來了。
“結果怎麼樣?我們是不是要多了一位漂亮的同事了?”水間月問道。
“額……唉。”聽到水間月的問題,高倉賀彥的臉色反而僵住了,吞吞吐吐的說:“誠實小姐……沒有、沒有被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