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的話傳進去片刻,電鈴中方纔傳來一個略顯緊張的女聲。
“我們,我們並沒有訂電視啊,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我想應該不會錯纔是,請你出來確認一下訂單好嗎?”
高木說道。
對方沒有再說話了,過了一陣子,方傳來一聲門響聲,大門被打開一條裂縫。
門後站着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年輕婦女,正盯着他們,眼中帶着一絲警惕。
她說:“抱歉,我沒有訂電視。”
目暮十三沒說話,掀開衣服,隱秘的露出了自己的警/察徽/章。
見到是警徽,年輕婦女猛地一驚,似乎沒有想到他們會是警察。
警察居然會偷偷的找上門來,難道...
不等她多想,目暮十三便擅自推開門,走了進去,對着剛走出來的一個穿襯衫的青年說:“我們是警察。”
警察!
青年跟那個少婦一樣,眼中一驚, 驚疑不定的打量目暮十三。
“我們可以進來吧?”
目暮十三看着他們夫婦倆。
沉默片刻,青年點了點頭,於是,李子禮、毛利小五郎等人魚貫而入,等他們都進來之後,那個少婦關上門跟着進了屋。
“請問警官,你們這是...?”
大廳中。
青年疑惑的看着目暮十三,不知道這些警察爲什麼會來這裡,而且還是以這種隱蔽的方式上門。
“我們警方已經知道你們家發生的事情了。”
目暮十三一臉嚴肅,他說:“你們的父親是不是被綁架了?”
夫婦輛聞言,沉默下來。
片刻之後。
青年堂本秋成方開口說道:“綁匪不准我們報警,不然就會撕票,我不明白,你們會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可以確定,僅知道此事的自己和妻子從來沒報過警,不明白爲什麼警方會知道此事。
“我們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目暮十三微微一笑:“很簡單。”
說罷,他將從綁匪那裡得到的黑色手提箱擺放在桌上,並且打開了箱子,衝着他們一笑:“因爲它。”
箱子裡赫然是那三千萬。
夫妻倆看見都驚了,那個黃色衣服的少婦堂本光子忍不住急忙問道:“它怎麼會在警方的手上呢?”
“我們明明把它放在了約定好的地點的。”
堂本秋成也說。
他們不明白,這個已經落入綁匪手裡的箱子,爲什麼會出現在警方手裡。
“因爲去拿錢的綁匪出了交通意外被撞死了。”
毛利小五郎爲了他們解惑。
“什麼!”
堂本秋成夫婦大驚,對視一眼,皆不敢相信,他們萬萬沒想到是這樣,拿錢的綁匪竟然還能遇見車禍這種事情。
但他們也明白了,箱子爲什麼會出現在警方手裡了。
既然綁匪出車禍死了,這個箱子自然會落入警方手裡,難怪也會查出這件事情。
旁邊。
打扮成工作人員的明智惠理,看着這一切,眼中隱隱有點小興奮。
像這種事情可不常見,是難得的經歷,她覺得這件事情可以當成她寫小說的素材。
這時,就見目暮十三開口說道:
“兩位先不用灰心,我們已經查過那名綁匪的交友關係,或許可以從這裡找出令尊被囚禁的地方。”
“是這樣不錯,但是...”
“但是什麼?”
目暮十三看着堂本光子。
堂本光子拿着那個藥包,滿臉擔憂,眼眶微紅,她滿是擔心的說:“但是,這藥包竟然沒有交到家父手裡,我擔心他出事。”
說到後來,她語氣中已經帶着哭腔。
目暮十三皺眉,但還是這樣說道:“信上說每六個小時注射一次,令尊最後一次注射是什麼時候?”
“是今天早上九點。”
堂本光子聞言,連忙平復下心情,隨後這樣答覆目暮十三。
“早上九點?”
毛利小五郎說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錶,現在已經是下午3:35分。
他猛地一驚,大聲道:“現在是下午3點35分,豈不是已經過了六個小時了。”
過了六個小時了。
其他人亦是臉色微變,連忙看向自己的手錶,果然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
高木擔憂的喊了聲:“警官。”
說着就看着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緊鎖眉頭,他沒有想到距離肉票最後一次注射藥物,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這事就棘手了。
說不定肉票已經發生了不測。
還好,就在這時,堂本光子說:“不注射藥物,家父的身體是不會立刻有影響的,但是如果超過八個小時沒有注射,那...”
說到這裡,她沒有再說下去。
但意思已經很明顯,超過八小時沒有注射藥物,肉票會死。
“如此說來,最大的底限是八個小時。”
“現在是下午三點三十五分,距離上次注射藥物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又三十五分鐘,留給我們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個半小時。”
“如果不能再這一個半小時之內找到被害人,那麼他就會死。”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裡都有一種緊迫感。
連李子禮也微微蹙眉,如果這個時候他能想起這是哪一集就好了,那麼救回被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問題是,他現在還沒有想起來。
就在這時,明智惠理撞了下自己的胳膊,看着他小聲的喊道:“弘一。”
看着對方的目光,李子禮心裡明白,明智惠理想讓他把受害人救出來。
他笑了笑,給了明智惠理一個放心的笑容,說:“放心,我心裡有數。”
明智惠理點點頭,感覺放心多了,她對李子禮有信心。
就在這時,一個老太太端着茶從廚房裡走出來,給了他們各自一杯茶。
在此期間,目暮十三看了眼那個老太太,遂看着堂本秋成夫婦,說:“請問令尊是幾時,在什麼情況下遭到綁架的?你們當時有事怎麼應付的,可以詳細的對我們說說聽嗎?”
“好的。”
見堂本秋成夫婦倆點頭,高木便拿出本本開始記錄。
而堂本光子也開口說道:“家父是堂本正三郎,我們家總共四口人,目前家父經營一家金屬加工公司,我是他的獨生女。”
“再來是我的老公秋成,還有幫忙料理家務的昌代太太。”
“今天是公司的創業紀念日,所以放假一天,大家從早上就都待在家裡。”
堂本秋成點點頭,接過妻子的話,他說:“我目前也在我岳父的公司裡工作。”
“那你們是翁婿關係嘍?以後你將繼承公司?”
毛利小五郎看了眼堂本秋成,眼中抹過一絲懷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