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服部平次所說,這四個積木是社長留下的死亡訊息,但它是兇手故意讓社長留下來的死亡訊息。”
李子禮的這句話如一道驚雷,引起大家很大的反應。
死亡訊息,的確!
但它是兇手故意讓社長留下來的。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存在嗎?
現場的人一個個鎖緊眉頭,思考了起來。
片刻。
服部平次忍不住說:“草川先生,爲什麼你會認爲社長留下的死亡訊息是兇手故意讓社長留下來的,而這條死亡訊息到底又是什麼意思呢?”
“問的好。”
李子禮打了個響指,轉過身,微微一笑,彷彿智珠在握,只見他開口說道:“我先說說這條死亡訊息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知道有四個積木留下了社長的指紋跟墨漬,墨漬染上面都有字,大小寫不一,組合起來看起來像持屋兩字。”
“但是其實不然,不應該這樣組合的,而是應該按照順序把六個麪攤開了看,然後把帶有墨漬背面的字體,組合起來再看。”
“用這種方法來看這條死亡訊息纔是正確的。”
“這裡面有個誤區,大家都以爲社長留下的死亡訊息是指染上墨漬那一面上面的字,其實不然,應該是染上墨漬字體背面的那幾個字纔是。”
在李子禮說話的期間,服部平次已經在腦海裡推演,只見他腦海裡想象出那四個積木,然後按照順序把六個麪攤開了,隨後再單獨把染上墨漬的面背面的字拎出來組合在一起。
瞬間,服部平次渾身一震,眼中亮起了光芒。
“看來腹部先生已經用我的方法推測出了答案。”
見到服部平次的表情,李子禮已經猜到了,頓時他笑了笑說:“沒錯!社長留下的死亡訊息指向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石富創!”
“石富創。”
在李子禮說出“石富創”三個字時,同時,服部平次嘴裡也呢喃出這三個字。
衆人仔細一細想,紛紛震驚,譁然。
“還真是誒。”
“原來社長留下的死亡訊息就是石富創三個字。”
“看來社長以爲是石富創殺了他。”
“這個小警察還真厲害,居然一下子就破解了死亡訊息。”
....
在衆人譁然的時候,毛利蘭和遠山和葉也在說話。
只見毛利蘭驚歎說:“他可真厲害。”
“有什麼厲害的,不就是破了個死亡訊息嗎?沒什麼大不的。”
遠山和葉嘟了嘟嘴。
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實際上剛纔她也被震驚到了,只不過不想承認李子禮厲害而已,畢竟她還是看好服部平次。
“這還不厲害嗎?”
毛利蘭瞪大眼睛,說:“你想想,從他到案發現場纔多久?哪怕是平次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解死亡訊息,但他卻破解了。”
“平次已經那麼厲害了,但他卻比平次還先破解了死亡訊息,這還不厲害?”
“哪怕他最後沒有破案,光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已經超過平次了。”
“沒有,他肯定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平次最後絕對能超趕他,能贏他的。”
遠山和葉立刻不滿的反駁。
其實,她也不是笨蛋,從剛纔的事情來看,李子禮表現出來的推理能力確實已經超過了服部平次,這是事實,然而,在感情上,她當然會偏向服部平次。
所以,嘴裡不肯承認罷了。
毛利蘭也早已看出了好友的心思,抿嘴笑了笑,沒再說話。
....
“說到這裡,想來大家也都知道了。”
面對衆人的議論聲,李子禮沒太在意,淡淡的笑道:“兇手就是想嫁禍給石富創這位副社長,所以故意讓社長留下這種死亡訊息。”
此時,石富創本人臉色有點難看,要不是李子禮看穿了這一切,那他就得背上殺人的黑鍋了。
試想一下,警方如果沒有像李子禮這麼聰明的人,那他的下場會有多慘。
一時間,他心裡有點感激李子禮。
“死亡訊息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了,接下來我來說說我爲什麼認爲是兇手故意讓社長把死亡訊息留下來的。”
李子禮神色從容淡定,只見他目視旁邊的那張桌子,說:
“大家看到這桌上的墨水沒有?按照之前的說法,是死者跟兇手發生爭執的時候,導致墨水倒在了地上,其實不然。”
“按照我的意思,這瓶墨水是兇手故意弄倒的,任由墨水流在地上。”
故意弄倒的?
衆人一愣,不禁看了看墨水擺放的位置。
那瓶墨水擺在了桌邊上,這張辦公桌上還有檯燈、文件夾、文件、筆筒、筆等等一些雜物。
服部平次皺起眉頭,說:“你這麼說,有什麼憑據嗎?”
“當然有。”
李子禮說着,輕輕地推了推桌子,啪的一聲,頓時筆筒倒在地上,裡面的筆都掉了出來。
“大家看到了沒有,剛纔我只是輕輕的砰了下桌子,可筆筒已經倒了。”
“那麼,爲什麼兇手跟社長爭執的時候,不容易倒的墨水倒了,偏偏容易倒的筆筒卻沒有倒?”
“那只有一個解釋!”
說到這裡,李子禮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就是墨水是兇手故意弄倒的。”
“原來如此。”
衆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服部平次心中也有種豁然通暢的感覺,整個人都很興奮,只見他興奮的說:“兇手故意弄倒了墨水,讓墨水流在地上,就是想讓社長順利的弄出死亡訊息,把殺人罪過嫁禍到石富創副社長身上。”
“一切都說的通了。”
“但是這裡面有個問題,我不明白,爲什麼社長會認爲石富創副社長是兇手,我想他一定是真心認爲是石富創副社長想要殺他,所以他纔會留下這種死亡訊息的。”
就在這時,柯南走了出來,面帶不解的說道。
確實,肯定是社長心裡認爲是石富創想要殺他,所以纔會留下這種死亡訊息。
但問題是,真兇不是石富創。
那麼,社長爲什麼會認爲石富創要殺他?
衆人心裡不明白。
服部平次又皺起眉頭,他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
旁邊,遠山和葉緊鎖柳眉,看着毛利蘭說:“小蘭,你知道這個問題嗎?感覺好難。”
“我也不明白。”
毛利蘭也擰緊眉頭,搖了搖頭。
爲什麼一個即將被殺的人,會認爲一個不是兇手的人想要殺他?
是他老眼昏花,認錯人了嗎?
明顯不可能。
那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