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慢悠悠地走向貝爾摩得,過程就像散步。
直到最後一刻,貝爾摩得心中還抱着最後一絲盼望,盼望司徒修只是湊巧走過,根本不知道她在這裡。
然而隨着越來越近,玻璃車窗響起敲打聲,貝爾摩得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好巧,小修,你怎麼在這裡。”貝爾摩得搖下車窗,她的打扮是新出醫生。
司徒修微笑道:“我是該叫你新出醫生,還是貝爾摩得,又或者莎朗、莎朗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
攤牌。
貝爾摩得瞳孔微微一縮,上次那封信的出現,就意識到身份暴露,可沒想到對方知道她好幾個身份。
貝爾摩得忽然笑了,微眯起眼,道:“你知不知道打探別人的信息,很危險。”
“是嗎,剛纔那兩個綁匪也很危險,你應該都聽到啦。”司徒修拉開車門走上去坐下,擡手示意開車。
“上了賊車,可不好下車。”貝爾摩得有些意外,這小鬼竟然不把她當一回事,知道她的信息還敢上車。
“這個你怕不怕。”司徒修拿出電棍。
貝爾摩得開着車,好笑道:“上次也是電棍,我很好奇你的電棍藏在哪裡。”
“男人的秘密,就跟女人的年紀一樣,神秘。”司徒修笑道。
貝爾摩得微微一愣,詫異道:“你真的只有7歲。”
“虛歲7歲,實際8歲,你很幸運,第一個知道我的年紀。”司徒修道。
貝姐從來不翻白眼的人,這一次不由翻了個白眼,甚至還呵呵一聲。
這種幸運不要也罷!
貝姐心裡吐糟,嘴上說道:“以前聽過人小鬼大,真正看見還是很吃驚。”
“我對你也很驚訝,怎麼做到女人變成男人,不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你的原樣,就連女人纖細的手指都變了,真的很厲害。”司徒修說道。
貝姐笑而不語,司徒修繼續說道:“還有你女人的特徵,也沒有。”
貝姐看見司徒修望向自己的胸口,忍不住說道:“小屁孩,這麼小就注意到這點,長大一定是個小澀狼。”
“你認爲的,不是我認爲。”司徒修撇了撇嘴。
“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真的不怕我背後的那個人。”
“你不說,自然沒人知道。”
“嗯?也就是說我背後的人都不知道你。”
“你太小瞧我,其實我也有組織,少年偵探團,代號副團長。”
“.........”
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就在司徒修和貝爾摩得離開後,過了5分鐘,十多輛小汽車開到那家便利店,停在兩個綁匪的車旁邊,一羣黑衣人走下來。
這麼大的仗勢,周圍人都被震撼到,特別是打算進入那家便利店的顧客,連忙轉身離開。
“不會是惹到什麼麻煩了吧!”
“都是黑色西裝,會是哪個組織的人!”
“山口組?”
“看起來不像,搞不好會是黑龍會。”
周圍人都譁然,議論紛紛。
外婆和小泉紅子從車上下來,幾名男子快步走到綁匪車,看到裡面的一幕,都微微一驚。
“老夫人,兩個綁匪失去意識昏死過去,少爺沒看見。”一名男子彙報道。
“什麼!!”外婆不由臉色微變,快步走到綁匪車,神色相當難看。
“怎麼會這樣,小修人呢。”小泉紅子臉上掛着擔憂。
“分頭找,這周圍翻遍也要找到少爺。”外婆冷靜道。
“是。”
百多人立刻向着四周尋找,有的開車,有的跑步。
十分鐘後。
外婆接到司徒修的電話,“我已經安全了,外婆,馬上到家。”
“好。”外婆一臉懵逼。
一大羣人在外面找,主要人物已經回家。
......
東京警視廳。
柯南、服部平次、毛利大叔三人找到目暮警部,言明來意後,詢問關於司徒修的事情。
“小修被綁架?”目暮警部神色露出驚訝。
“啊,目暮警官不知道。”毛利大叔愕然道。
服部平次捏着下巴道:“小修家的那個婆婆,沒有報警?”
“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目暮警部很懷疑。
“真的,你看我們來這裡像是說謊騙你嗎?”毛利大叔說道。
目暮警部皺眉頭,“真有此事,我會去小修家一趟,調查這件事。”
“目暮警官,可能有點難,他那個婆婆不報警,也不會見你們。”柯南說道。
一時間,四人不知該怎麼辦。
家屬不配合,又沒有線索,這件事無從調查。
.......
公路上,一輛車緩慢行駛。
車內貝爾摩得很無語,對於司徒修提起的那個少年偵探團,她一清二楚。
幾個小孩子組成的遊戲偵探,這小傢伙還在騙她,真是可惡。
貝姐心裡吐糟,司徒修卻說:“我聽綁匪提到信,是你給的信,叫他們綁架我。”
“對。”貝姐大方承認。
“因爲上次賭約的事情?”司徒修問道。
“你很在意那個女孩。”貝姐反問道。
“嗯。”司徒修點頭。
貝姐忽然停下車,側頭看向司徒修,問道:“爲什麼。”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司徒修閉上眼睛靠在車位上。
貝姐顯然不信,認爲他不想說,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很疑惑,我裝成新出醫生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出現暴露,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查到你的身份。”司徒修反問道。
“你會回答嗎?甚至我想要的其它答案。”貝姐臉上露出笑容。
“不會。”司徒修道。
看不透!
貝姐第一次發現看不透一個小孩子,謎,彷彿一間間房門,看不清是哪一間。
很顯然這個小孩子不普通,可她又想不明白,一個七歲的小孩爲什麼會這麼冷靜。
那個藥?
不可能,組織裡的事情她一清二楚,每顆藥的數量,誰用過都有記錄。
“那個女孩我暫時放棄,等我調查到你的信息,我再回來。”
“好馬不吃回頭草。”
“可我是壞.....”
話沒說完,貝姐意識到不對,瞪了一眼司徒修。
“壞馬?”司徒修一臉無辜。
兩人就這樣一路聊天,很快到了司徒修家的別墅附近。
“對了,上次說過偵探比賽還來不。”司徒修下車前問道。
“有空再來。”貝姐說道。
“要不留個聯繫方式。”
“記好我的諾亞方舟232.......”
司徒修揮揮手,走回別墅。
車上的貝姐皺着眉頭,陷入沉思,好一會兒,臉上露出笑容。
她忽然對這個小孩越來越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