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殤被人收養了,僅有五歲的他實在是無法一個人生存下去,不是他的錯,他懂的東西很多,也都是有用的,比如說他在電子計算機上的成就(請允許我用這個詞來形容,想一想,這裡是90年代左右的日本,流殤來自21世紀的中國,那時候的電子方面技術領先多少,而流殤的前世除了漫畫、作文以外,他的職業就是電子方面,所以可以說他在這方面有所成就,是相對現在的日本,可謂是當之無愧)
他的能力的確是可以勝任很多地方,甚至還要超出現在的世界水平,可是,年齡卻始終是限制他的一個問題,試問下,又有誰肯相信一個才五歲的孩子懂得那麼多呢,又放心的讓他工作呢,所以流殤只能無奈的接受了一對夫婦的領養,可沒想到的確是,那對外表看起來慈祥的夫婦,居然都是人面獸心,他們都有着虐待傾向,稍不順心對流殤就是非打即罵,流殤本就滿是野獸抓痕的身體又多了許多被鞭打的痕跡。
流殤畢竟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並非沒有想過報警,也不是不想逃,說實話,他並不是怕捱打,哪點兒疼痛比起野獸的爪子算是輕多了,只是不怕也不代表喜歡,他也沒有受虐傾向,怎麼會開心,只是,他離開了這裡有能去哪兒呢?還沒有成熟的身體,讓他做什麼都受限制,而且,他還發現了自己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他竟然感受不到自己怨恨的情緒,他可以開心,可以悲傷,卻惟獨沒有怨恨,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所想要的,因爲他想要幸福,不是沒有怨恨,只是每當產生這種情緒,就會立刻消失,快的連流殤自己都很難感受得到,他的身體裡彷彿有一張大口,將她所有的怨恨吃掉一般,他有些害怕,卻不知該怎麼辦。
外人也並不知道他的遭遇,還以爲領養他的人是對好心人,對他們讚揚有加,流殤在他們的要求下一直都穿着長衫,擋住他身上那難看的傷痕,這也是他所希望的,他也不想別人對他那身傷痕路出感興趣的樣子,甚至以後等到他脫離了苦海依然還保持着這個習慣,也可能是源於靈魂的小小自卑,被虐待的日子過了將近一年,在他六歲生日這天,一個男人的出現解救了他,工藤優作,原著中主角工藤新一的父親,那個舉世聞名的推理小說家,他從流殤身上的蛛絲馬跡推斷出了這對夫婦的狠毒,他將他們送進了警局。
這樣,流殤又開始了流浪的生活,他拒絕了工藤優作的幫助,不是因爲對被收留有所恐懼,只是單純的不想,他通過這些日子知道了自己比常人少了一種情緒——怨恨,他多少明白原因,他走了,離開了那座城市,走之前他還對那對有虐待癖好的夫婦說了謝謝,這讓工藤優作心裡一陣憐惜,那天是他六歲的生日,他一個人,帶着還沒有好利索的滿身傷許下生日的願望——我希望自己能夠遇到幸福。開始了流浪的他依然沒有人敢僱用他,他輾轉了一個又一個城市。
這天,他來到了東京,還是沒有找到工作,他已身無分文了,他已經餓了好久,但他依然沒有放棄,他是不會去偷的,即使是餓死,流殤又累又餓的蹲在街口,看着眼前往來的人羣,正在這時,一陣烤麪包的香味兒傳到了他的鼻子,刺激了他的肚子,不自覺的,餓了許久的肚子咕咕的響了,他順着香味兒看去,只見一個咖啡色短髮大約67歲的女孩兒,正拿着一個裝滿面包的塑料袋,向他的方向走來,那是一個有着精緻容顏卻一臉冷漠的漂亮女孩兒,流殤的視線開始隨着女孩走動時手中袋子的起伏而波動,那個女孩兒很顯然的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在他的身邊停了下來,他的眼中寫滿了渴望。
那個女孩兒指了指手中的麪包袋問“你想要?”“嗯”流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畢竟他是個男孩子,加上前世的年齡也有20好幾了,怎麼會好意思開口向一個小女孩兒討吃的,“和父母走散了麼?”小女孩兒問道,同時也遞過了一個麪包,她的語氣很成熟,流殤看着眼前的麪包,又看了看女孩兒的臉,猶豫了一下才接過。
“我沒有父母了”“沒有了?”“嗯,沒有了”“死了麼?”“啊?你還真是直接啊”流殤有些無奈。“哦,有什麼關係呢,我也是沒有父母的”小女孩兒很無所謂的鬆了聳肩,又遞過一個麪包,剛剛那個,流殤已經吃完了這次流殤沒有再猶豫直接接過,聽了小女孩兒的話,有些同情,怪不得這麼小就這麼冷漠,原來,也是個孤兒,“這樣啊,你也是孤兒啊,那你不要難過啊、、、”流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傷心,你哪裡看到我傷心了?”小女孩微微一笑道,她笑得很美,流殤卻還是從中看到一絲苦澀,這回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小女孩兒在流殤身邊陪他一起蹲下“就你還安慰我呢,你不也是孤兒麼?”“我、、、、、”流殤一時語塞,他想告訴她,他和她不一樣,可又不知該怎麼沒開口,只是問她“你一個人麼?”小女孩兒道“我還有一個姐姐照顧我”“哦”“羨慕麼?”“啊?什麼?”流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和我走吧”女孩兒的這句話讓他有些發矇“爲什麼?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啊?”
“不爲什麼,看你順眼,不行麼還是你怕我是人販子?”人販子?流殤心裡自語,自己這一世長的還是很可愛的,確實有被拐賣的潛力,不過,他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女孩兒,如果說有這麼可愛的人販子,他都有點想被拐賣了,當然只是開玩笑了,“不會打擾到你姐姐麼?”流殤問道。
“不會的,我姐姐人很好的”“哦”“那我們走吧”“好”“還餓麼,要不要麪包了”“不要了,餓得太久了,一次吃太多不好,不過我想喝點水”“好,我去買給你,來、”小女孩兒說着站起了身將手伸向流殤,流殤一愣,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也將手伸了出去,兩隻同樣稚嫩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就這樣,流殤被小女孩的兩個麪包一瓶水(水還沒到嘴)輕易地“拐”走了。命運的力量真是無可抵擋,當時的兩個人,後世大家都公認的兩個天才少年,當時竟然連名字都沒有問對方,就相信了彼此,不得不說,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妙呢、、、、、
直到很多年以後,已經正值風華的二人回憶起他們的初見,還有些不可思議,他問她“爲什麼相信我不是個壞孩子,帶我走呢”她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那你又是爲什麼相信我不是人販子,肯和我走呢”二人說完後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而現在,總之是小女孩兒將流殤帶回了自己家中,“姐姐,我回來了”“啊,志保回來了,咦?還有客人呢,小弟弟,叫什麼名字啊?”小女孩兒的姐姐問道。
“他叫、、、額、、他叫、、”直到現在小女孩和流殤才注意到彼此連名字都沒有知道,“我叫流殤,天堂流殤”流殤的頭一直低低的,沒有看來人的臉,只是聽到是一個很柔美的女聲,看樣子,她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吧,流殤想道,卻依然不敢去看她的臉。“流殤小弟弟,你好,我叫宮野明美”小女孩的姐姐說道,流殤聽到這個名字後卻呆住了,宮野明美,姐姐,志保、、、、難道會是、、、、“流殤麼,你的名字還挺好聽的,記住,我叫宮野志保”小女孩兒的話同時傳來。流殤露出了一個笑容,果然是、、宮野志保、、不就是小哀麼、、難怪、、這麼可愛、、他看了一眼志保,然後終於有勇氣去看宮野明美,然而,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刻,頓時如遭雷擊,身軀一震顫抖,他本以爲永遠也不會再掉下來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一段早已塵封的記憶打開了閘門,恍惚間,竟然又似乎聽到一個女聲。
“罹,等我長大以後嫁給你好麼、、、”“罹,你好溫柔啊,等將來你一定會是個好丈夫吧、、、”“罹,對不起,你很好但是我們分手吧,不要問我理由,你知道的、、”冥冥中罹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女孩兒的身影,那段他本以爲早已忘卻的屬於前世的罹的記憶,眼前的宮野明美長着一張和他前世女友一摸一樣的臉,“流殤,你哭了,爲什麼?”宮野志保有些莫名其妙,“是啊,怎麼了,流殤小弟弟,怎麼看到姐姐就哭啊,是姐姐長得太嚇人,嚇壞你了麼”在宮野明美眼裡流殤只是個小孩子,她於是就用哄小孩子的方法哄他,流殤止住了淚“對不起,姐姐,你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天地良心,這是流殤的前世今生第一次撒謊,因爲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你的母親啊,她不在了麼?、、哦、、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宮野明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關係的”這是流殤擦乾了眼淚,望着宮野明美,正值芳華的她美麗動人,宮野明美也看着流殤,那張可愛的臉上寫滿天真。那一天,是流殤與小哀的初見,也是他與她的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