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當年被殺害的金融機構從業人員,”井出正也艱難道,“就是我的父親……我是隨母親姓的,案發後她因爲打擊太大而最終病倒了,我那個時候因爲忙着照顧她,根本沒空關注案件的進展,兩年前我的母親去世之後,我才重新關注起那起案件,然後我就查到了未央奈。”
毛利小五郎瞭然,“所以你纔會特地帶了面具到這裡啊。”
“我原以爲她看到面具以後,也許能想起什麼,但沒想到她居然會那麼害怕,”井出正也說着,朝友裡朝子深深鞠躬,“真的是非常的對不起!”
友裡朝子無奈:“……”
“好吧,我不知道這個內情,還以爲你不安好心,”竹中雅也又開口道,“我爲之前的失禮向你道歉。”
井出正也直起身,擺手道,“啊,不,沒什麼……”
話說,那只是失禮嗎。
說失禮好像有點過,畢竟竹中雅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請適可而止,不過份。
但這孩子那一眼真的很嚇人啊有木有……
竹中雅也又看向城之根徹,“城之根先生,你還帶着當年那起案件的剪報,並且知道未央奈是那起案件的目擊者,對吧?”
“嗯,沒錯,雖然當年新聞報道那起案子時,都使用了化名,但是網上有些人將未央奈的名字公開了……”城之根徹坦然承認,看向友裡朝子,“1年前我爲了寫東西來到了西奧穗村,那時候看到了未央奈,我很擔心因那起案子受到驚嚇的她,所以工作閒暇之餘就會來這裡看看她。”
周圍靜了一下。
“對了,”村鬆警官打破寂靜,“在案發現場的桌子上還放着一把鑰匙,有人知道那是什麼鑰匙嗎?”
友裡朝子道,“我以前看到那把鑰匙的時候,O太郎先生說那是一把能夠打開幸福之門的鑰匙。”
“能夠打開幸福之門的鑰匙?”村鬆警官疑惑。
毛利蘭也不解,“那是什麼意思啊?”
毛利小五郎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見其他人看去,不好意思地撓頭,“不好意思,我的肚子有點餓了……”
青楓轉頭看窗外,攏了一下衣服,“天已經亮了啊。”
大原慎介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微微一怔,又擡頭看牆壁上的掛鐘,“那我去給大家做點吃的吧。”
“困了嗎?”竹中雅也問青楓。
青楓笑着起身,“還好,我們去看看未央奈吧。”
到房間裡,友裡朝子給未央奈擦着頭上的汗,回答着柯南的東問西問。
沒一會兒,門被大原慎介打開,“打擾了,我做呢三明治,你們趕緊去吃吧。”
“真是謝謝你了。”毛利蘭微笑道。
去餐廳的路上,柯南又在東問西問。
“大原叔叔,你是這個村子的人嗎?”
“不是,我是4年前纔來到這裡的,”大原慎介還是一副很和氣的模樣,“從烹飪學校畢業後,看到這裡的招聘信息來的。”
在吃早餐時,村鬆警官又來說了情況,警方在O太郎的車子裡,發現了屬於Q次郎的毛髮。
藤吉比呂子待不住了,起身道,“那現在我們幾個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請稍等一下!”村鬆警官道。
“O太郎先生的死是一起意外吧?”藤吉比呂子逼近,“那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村鬆警官解釋,“不,現在還不能完全斷定……”
嘭!
藤吉比呂子拍了一下桌子,“那你的意思,這是一起殺人案了?我們可沒有殺害他的動機啊!哎……”
藤吉比呂子恍然,轉身指着井出正也道,“不對!兇手就是你吧!”
井出正也被三明治嗆到,咳了幾下,“你、你在胡說什麼呢?!”
藤吉比呂子雙手叉腰,“你其實是爲了給你父親報仇!”
“我剛剛纔知道我的殺父仇人是他啊!”井出正也反駁。
“你應該是從Q次郎先生那裡知道真相的!”藤吉比呂子瞪眼,“難道Q次郎也是被你殺害的?”
“別再胡說八道了,”井出正也無語,指着毛利小五郎道,“而且Q次郎先生遇害的時候,我和毛利先生他們在同一輛電車上呢!”
“毛利先生,他說的話是真的嗎?”村鬆警官問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回想,“這麼說來,我並沒有在電車上看到他,他是在出車站的時候,和我們打了招呼……”
“我看到了,”青楓道,“不過被人羣擋住了,只是看到了顏色一樣的頭髮和皮膚,衣服袖子地方的顏色也是一樣的,身高也差不多。”
村鬆警官道,“沒有看到臉的話,是沒法作爲證詞的。”
“我就說了吧!”藤吉比呂子繼續懷疑井出正也,“說不定只是相似的人而已,而且O太郎先生畫的不就是你衣服上的徽章嗎?”
“你冷靜一下,藤吉小姐。”城之根徹起身伸手按住藤吉比呂子的肩膀勸道。
藤吉比呂子打掉城之根徹的手,質問道,“你不也是嗎?!那起案件害你寫的劇停播了,你應該也很憎恨兇手吧?”
毛利小五郎汗,“話可不能這麼說……”
“還有你!”藤吉比呂子又轉身懟毛利小五郎,“既然你是名偵探,就趕緊把這起案件解決了啊!”
竹中雅也出聲,“女人真可怕啊,之前還表現得那麼溫柔,一轉眼就能跟母老虎暴跳如雷。”
“你……”藤吉比呂子憤怒轉頭。
毛利小五郎倒是悄悄點頭認可,暗贊這小鬼看得透徹。
“你不是誰說話懟誰嗎,”竹中雅也平靜看着藤吉比呂子,“我有些好奇你會怎麼說我。”
“你……”藤吉比呂子一噎,惱羞成怒,“誰要你一個小鬼來指手畫腳了?”
“你這樣在推理小說裡活不過兩章的。”竹中雅也搖頭,語氣依舊沒什麼變化,卻把藤吉比呂子氣得不輕。
見藤吉比呂子有氣炸的跡象,城之根徹又連忙出聲打圓場,“好啦好啦,別吵了……”
柯南汗,毛利蘭也只能乾笑。
這孩子懟起人來也不弱啊,能把人氣死。
“好了,趕緊解決這起案件回去休息吧,”青楓也沒指責竹中雅也,打了個哈欠,沒什麼精神道,“去現場吧,關於兇手的作案手法,我已經知道了……”
“是、是真的嗎?”村鬆警官驚訝。
“當然啦,”青楓起身看毛利小五郎,實則是瞥了一眼柯南,笑問道,“你肯定也知道了吧,毛利叔叔?”
“呃,我……”毛利小五郎汗。
“那我們趕快去現場吧!”柯南賣萌,他明白青楓的意思了,專門問一句,是在確認他知不知道,估計是實在沒精神,讓他去用毛利小五郎背鍋推理。
往樓上案發現場走,青楓低聲問竹中雅也,“雅也知道了嗎?”
“嗯,差不多,”竹中雅也低聲回道,“不過案件還是交給偵探吧。”
……
毛利小五郎皺眉思索着上樓,然後進房間成功被柯南麻醉針放倒。
“小楓,你身體不適,就先休息吧,接下來的推理就交給我吧。”
“好的。”青楓乖乖到一邊看熱鬧。
“各位,我已經知道了,兇手的作案手法和兇手是誰,接下來就由我揭開這起案件的真相吧!”柯南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道。
“真的嗎?”藤吉比呂子激動。
井出正也也感慨道,“不愧是名偵探啊!”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首先,殺死Q次郎先生的並不是O太郎先生。”
村鬆警官道,“可是車裡發現了他的毛髮。”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O太郎先生的車是一輛敞篷車,一般兇手不會用這種車子搬運屍體吧?畢竟他還有一輛小轎車。”
村鬆警官點頭,“有道理。”
柯南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道,“也就是說,毛髮是真兇放到車裡的,爲的就是將罪名嫁禍給O太郎先生,但是,他沒想到的是,O太郎先生新買了一輛敞篷車。”
“那你知道殺害O太郎先生的兇手是誰了嗎?”村鬆警官追問。
“是的,”毛利小五郎道,“先說密室手法……雅也!你有把東西拿上來了,對吧?給大家演示一下兇手的作案手法吧!”
“嗯……”
竹中雅也看了一眼柯南躲的位置,還是配合演示。
“首先,把開瓶器放在這裡卡住,然後用牛磁鐵從門外吸住開瓶器……”
“然後關上門,用磁鐵讓開瓶器旋轉方向,就可以把門鎖上並把門栓拴上……”
“之後,只要拿開磁鐵,搖晃一下門,失去了磁鐵吸附的開瓶器就會掉到地上……”
啪!
開瓶器果真掉到了地上。
“原來如此,”村鬆警官蹲下身查看,“地上倒着許多空啤酒瓶,開瓶器掉在地上也不會覺得奇怪。”
“果然你就是兇手!”藤吉比呂子指着井出正也道,“你不是說你昨晚喝啤酒的時候,有用牛磁鐵玩啤酒瓶蓋嗎?”
“兇手不是他,而是……”竹中雅也擡頭看向人羣后方,“大原慎介先生。”
青楓微笑,雅也好像把風頭給搶了嘛,說好的破案交給偵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