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好圍成了一圈,大家臉色都很沉重。外面依舊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嘩嘩的響着,更加給這個夜晚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而吊燈上的屍體,也被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放置在一邊,用白布蓋着。
毛利小五郎表明了自己名偵探的身份,正在查驗屍體,一旁的柯南也到處亂竄,大阪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也皺着眉在費力的思考。
其他的人都愁眉不展,可能是因爲雨天的緣故,電話的信號也都不好,現在完全聯繫不上外界,報警也報不了。
大家都非常的不安。
文麿不怎麼適應的抿了抿脣,話說,這些人還真的不把自己當做外人啊…
發現屍體之後,毛利小五郎就開始指揮衆人了,這個搬屍體的,那個不許動的,主人翁意識實在是太強烈!
話說,我爲毛要聽你的啊啊啊??
就因爲你是稍有點名氣的名偵探?
呵呵!
文麿自己就是警察,但是還沒好意思開口呢,因爲這裡已經不是京都的地界了,也就不是他的轄區了,在這個地方他是不具有行駛警察職能的權力的。
所以,文麿猶疑了一下。
但素!沒等文麿猶豫完呢,毛利小五郎還有柯南、服部等人就已經開始查案了!泥煤啊!你們憑什麼碰現場的東西啊?你們憑什麼一臉懷疑的打量着每個人啊?
你們也是嫌疑人有木有啊!!!
文麿氣的有點肝疼…怪不得任三郎一提起這些人就一副蛋疼的樣子,現在他自己也離蛋疼的標準不遠了。
所以文麿也就冷着一張臉,準備看看這幾個人到底能夠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當然,還有對那個柯南的好奇,他很想看看,這個高中生偵探到底有沒有那麼神奇,在毛利的背後破案,還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毛利小五郎等人在勘察完現場和屍體之後,就坐了回來,整個客廳的氣氛都有寫壓抑。
這個時候的小五郎看起來還真的像是一個名偵探的樣子,板着一張臉還挺像正人君子的,聲音也帶着警察式的嚴肅,這應該和他以前當過警察有關。
“現在是凌晨2時45分,我簡單的看了看屍體,死者大約是已經死亡3——4個小時了,我想在這裡請問各位一些問題,請大家都仔細回想,然後回答。”
文麿看着毛利小五郎等人審視的目光真心無語了,也沒搭理毛利小五郎的話,直接站了起來。
毛利小五郎見狀皺着眉頭厲聲說道:“你做什麼?!”
文麿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毛利,也沒說話,轉身向着窗邊走去,將門窗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邊,沒鎖好的重新給鎖好。
毛利小五郎不明白的看着文麿,皺着眉頭疑惑的問:“你冷麼?”還鎖門鎖窗的。
當然,此時毛利小五郎也在懷疑是不是這個人就是兇手,很可能他現在就在毀滅什麼證據呢!
文麿做好了一切之後,冷冷的轉過身,扯了扯嘴角:“我不像是毛利偵探這樣的具有大無畏的精神,這裡死了人,既可能是內部人乾的,也有可能是外部的人員潛入做的,我可不放心開着窗戶等待着不知名的兇手給我們致命一擊!”
縱人聽着文麿的話,也都覺得很有道理,對呀,也許是外部的人潛進來殺的人啊!也許還會是一個殺人狂魔…
衆人紛紛的打了個寒戰,覺得外面的雨聲更加滲人了。
毛利小五郎則是有些尷尬,但是也不以爲意,畢竟還是內部人行兇的可能性大啊!
文麿看着毛利小五郎那張後的堪比城牆的臉,抽了抽嘴角,冷冷的做回自己的座位上,也不再開口。
這些個人在文麿的眼中,真心是奇葩啊…難道案件在他們的眼裡就是個遊戲麼?
他們以爲他們在玩什麼偵探遊戲麼?只有幾個人物,只有幾條線索,依靠絕對的邏輯和絕對的證據,找出最後的兇手?
呵呵!
這是個真實的世界,是什麼可能都有的真實的世界!
文麿內心已經對這幾個人相當反感了,因爲,在他們的身上他找不到一個真正的警察或者說偵探的品質。
他們好像只是爲了破案而破案,他們不是爲了死去的人活着還活着的人在破案。
只追求破案時的快感,和之後能到名聲的成就感的話,是不可能成爲一個真正的警察活着偵探的!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等人自然是不知道文麿這個時候都在想些什麼,柯南正觀察着每個人的表情想要看看對方都在想什麼,順便也聽着毛利小五郎的詢問。
“安藤管家,請問您在晚上10點到12點都在做什麼呢?”毛利小五郎首先問了對這個別墅最熟悉的管家。
安藤管家好像老了十歲一樣,整個人都有些萎靡:“10鐘左右我剛剛收拾完餐具等東西,10點半多的時候,回到房間,大約11點多久入睡了。”
“那麼,你對你家小姐遇害這件事怎麼看?你家小姐有什麼仇人麼?”
安藤管家皺着眉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家小姐雖然有些大小姐的脾氣,但是還是很受人喜歡的,也沒有和什麼人結下仇怨。”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然後轉頭像死者的那個女同學問道:“你是叫本田理沙吧?是死者的同學,能問一下,您最後見到死者是在什麼時候呢?還有在晚上10點到12點,你都在做什麼呢?”
本田理沙是一個面容清秀有很有氣質的女孩,只是現在臉色蒼白,顯然被嚇得不輕,聲音惶然:“昨天我們和琴美一直都在一起,大約在9點半左右吧,吃完了東西也玩完遊戲之後就準備散了,因爲明天我們還約定了早起出去玩,大約10點半左右我就睡了。”
柯南裝嫩的擡起小腦袋,問道:“能問一下姐姐,你們這一次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呢?”
本田理沙看到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微微的扯出了一個笑容:“這位這裡離那邊山上的一個風景區很近,這一次我們是受到了美琴的邀請,來這裡玩。”
毛利小五郎見本田理沙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轉頭問向那個男生:“那麼你呢?你昨晚都在做什麼呢?”
名叫浜丘麻矢的男生,顯得鎮定些,開口道:“我和理沙一樣,都是在9點半多的時候和美琴分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是,我在10點半左右的時候出來去過一次衛生間,因爲二樓的衛生間那時候顯示有人,我就到一樓這邊來了,那個時候,客廳並沒有什麼異狀。”
毛利小五郎的眼睛一亮!問道:“你是說,10點半的時候,客廳並沒有屍體是不是?”
浜丘麻矢點點頭:“是的。”
毛利小五郎然後問道:“還有,那個時候在二樓衛生間裡面的人是誰?”
柯南弱弱的舉起手,說道:“是我啦,我突然肚子疼,所以就去蹲廁所了。那時候的確沒有動靜,一切都很平常,我當時在衛生間裡面也的確聽到了外面那個大哥哥抱怨衛生間被人佔了的聲音。”
柯南是和小蘭在一個房間的,而毛利和服部平次在一個房間。
毛利蘭也緊接着開口,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我和柯南好像都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在凌晨2點多的時候我也肚子痛,就去衛生間了。”
“從衛生間裡面出來的時候,我就聽到樓下好像有嘎吱嘎吱的聲音,比較輕微,我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所以就下樓去看了看…嗚嗚…”
小蘭已經泣不成聲了,當時的情況顯然嚇壞了她,黑乎乎的,只有一個黑影掉在房頂上晃動,的確就跟鬼片似的。
而嘎吱嘎吱的聲音就是繩子和吊燈在人體重力下摩擦的聲音。
毛利小五郎最後開始詢問文麿:“您是爲什麼來到這裡的呢?晚上您又在做什麼呢?”
文麿聲音清冷:“我是因爲車走到半路沒油了,加上天氣非常不好,所以來到這裡借宿,因爲在車上已經吃過東西了,所以我沒有在這裡吃晚飯。直接到了房間,那個時候大約是7點半多鐘的樣子,然後我就沒出來過了。”
毛利小五郎挑了挑眉問道:“連廁所都不去?”
文麿的臉霎時間就黑了,真是…真是缺少教養的人!!這麼粗俗的人活該被警視廳開除!!
文麿皮笑肉不笑:“毛利偵探倒是管得很寬。”
“我只是根據正常情況問問而已,看先生你這麼生氣,不會是真的心虛吧?”毛利小五郎一臉我抓到你小辮子的表情說道。
文麿冷哼了一聲,乾脆也不搭理他了。本來他就沒有義務去回答一個偵探的問題,呵,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
“真是抱歉,毛利先生,我不認爲,你有權利來審問我,所以恕我概不奉陪了。”文麿說完就轉身上樓了。
毛利小五郎在下面氣的出鬍子瞪眼的,這都是什麼態度?他現在也是爲了大家好啊?
文麿可不會慣着他們的毛病,他也沒興趣陪着一個小孩子和一個腦殘的中年偵探玩遊戲了。
外面的雨看樣子應該不會下很長時間纔對,只要雨停了,信號就會好很多,到時候能聯繫上警察就一切ok了。
這裡雖然是偏僻的郊區,但是也應該是東京的範圍,他可以讓他家的任三郎來接他啦~~\(≧▽≦)/~啦啦啦。
所以偵探什麼都浮雲吧~
現在文麿就是把門窗鎖好,然後好好休息休息,畢竟他是真心沒睡多少覺。
至於案件,其實文麿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