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3章 2397【致命舞臺】
“驚喜?”
貝爾摩德品着這個詞,總覺得不太對勁:提出“驚喜”的鈴木園子固然只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富二代,可正因如此,才讓人不能放心——她可是離烏佐最近的人之一,而越是頭腦簡單,她就越容易在不知不覺之間受到影響,甚至完全淪爲烏佐的傀儡。四捨五入,這個驚喜就是烏佐送出去的……這到底會是什麼?
貝爾摩德:“……”越想就越是令人不安。雖然那個孩子對Angel和Cool Guy還算不錯,可他本身的思維就和常人不同,烏佐眼裡的驚喜……該不會是要在這個喜慶的日子上,給他親愛的同學們送一個撲朔迷離的大案子吧。
心念電轉間,“新出醫生”不放心道:“那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
毛利蘭點了點頭,兩人快步往帝丹中學所在的方向趕去。
……
帝丹中學體育館。
除了兩位在外相遇的主角,清楚內情的赤井秀一看到話劇開幕,也不禁有些意外——沒記錯的話,“新出醫生”這個男主角這會兒應該還在路上,可剛纔舞臺上切換場景的時候,他分明看到有個男主角打扮的人低調地出過一次場。
“難道是他們隨便找了個人上臺,用來暫代貝爾摩德的位置?”赤井秀一掃了一眼就不再關注,轉而看向觀衆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附近有一陣奇怪的沙沙聲,聲音裡帶着莫名的急促和激動。
環顧片刻,他很快目光一頓,落向了自己的斜前方。
那裡坐着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男人,雖然背對着這邊看不清臉,但從那帶着褶皺的衣服和凌亂的頭髮來看,這不是一位太過注重形象的觀衆。
而更引人注目的,則是中年男人後腦勺纏着的一圈紗布——看上去他的頭剛剛受過傷,可他卻沒好好養傷,反而跑到這裡看起了話劇。
這一點細微的獨特和異常,立刻引起了赤井秀一的注意。
而更讓人在意的是,在這個其他人都在觀看話劇的現場,這個中年男人卻很少擡頭往臺上看:他手裡拿着一本素描冊,正低頭激動的畫着什麼。剛纔赤井秀一聽到的怪聲,就是他手中鉛筆摩擦素描紙的聲音。
“……”
跑到現場卻又不看話劇,而是在這種光線昏暗的地方塗畫,莫名其妙的……話說回來,這人到底在畫什麼?
赤井秀一挪動了一下身體,仗着自己個子高,悄然越過中年畫家的肩膀,輕易看到了他的素描本。
下一瞬,一道熟悉的身影猝然撞入他眼中,以黑白素描的方式。
——畫面上居然是一具口鼻流血,死不瞑目的屍體。那具高大的屍體癱坐在觀衆席的凳子上,手裡捏着一隻變形的咖啡杯,頭上黑色的棒球帽歪倒在一邊,眼睛半睜着看向天空,任誰來看都能看出他死狀悽慘,像是被毒殺身亡。
……更令人在意的是,那具屍體,赫然長着一張他赤井秀一的臉。
赤井秀一捏着咖啡的手一頓:“……”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一巴掌把這傢伙拿下,拖回總部問問他是不是烏佐,或者烏佐的部下。
……好在嚴格來說,畫紙上描繪出來的並非他的真容,而是他僞裝之後的樣子——剛纔他爲了更完美地混入人羣,的確摘下過口罩,想來是那是被這個畫家看到了。
不過現場這麼多人,爲什麼偏偏畫他?
赤井秀一的目光再度變得犀利起來,他懷疑這是某種來自那位神秘對手的挑釁或者恐嚇,可他沒有證據。 但是問題不大, Fbi最擅長的就是找證據。
赤井秀一取出手機,默默給同事發起了一封郵件。
同時他掃了斜前方這畫家幾眼,時刻關注着對方的素描本——如果這傢伙真是烏佐派來的傳話筒,他倒要看看那個藏在陰影帷幕裡的人究竟想說些什麼。
……
臺下, Fbi王牌因爲那莫名其妙的死亡圖畫心情波動的時候。
臺上,另一位fbi則正在賣力演出。
身穿白色婚紗、戴着同色面罩的“新娘”朱蒂老師縮在山洞裡,而舞臺另一角,一羣反派打扮的人正提着刀,緩緩向她逼近。
經過一番周旋,黑衣人發現了藏在這裡的女人,他拉住新娘的手,用力一拽:“給我出來!”
踉踉蹌蹌跌出山洞的朱蒂:“……”唉,好無聊,說是什麼懸疑愛情劇,可其實兩邊都不太像,倒是偶爾能看出前面幾起命案的痕跡,一看就知道鈴木園子對那些命案很是欣賞,悄悄借鑑了不少手法。
總之,對她這個知道當中懸念的女主角來說,這舞臺演得讓人昏昏欲睡……不過還好,馬上就要到“男主角”從天而降的時候了,她要好好記下貝爾摩德接下來的態度變化,看清那個女人被打破計劃時的憤怒和茫然,進而揣測出她頂着“校醫”和“男主角”的身份深度參與這場校園話劇究竟是爲了什麼……
正想着,突然,舞臺周圍暗了下去,只留一道璀璨的光柱從天而降。
光柱中,一根根不知從何而來的漆黑羽毛隨風飄落。
反派們顯然知道這種羽毛意味着什麼,他們大驚失色,大聲爲即將登場的男主角鋪墊:“難道,難道是那個人來了?!”
朱蒂:“……”這東西倒有點像“怪盜基德”作案現場偶爾會飄落的鴿子毛,只是顏色反了……呃,說起來,鈴木園子好像確實是那個怪盜的粉絲,這場舞臺劇又是烏佐的命案,又是基德同款羽毛,犯罪濃度是不是稍微有點高?
沒等想出什麼結果,突然,一道頂戴頭盔、身披黑袍的身影從天而降,duang一聲落在了被光柱照亮的地板上。
“黑衣騎士!”反派們配合地發出驚呼,“糟了,他怎麼會來?——大家快撤!”
一羣人聞風喪膽,呼啦啦跑了。
舞臺上頓時只剩兩個人,配樂也及時更換,從令人不敢呼吸的陰間音樂,換成了浪漫綿長的優雅曲調。
滿是粉紅泡泡的樂曲聲中,工藤新一扶正落地時被震歪的頭盔,從半跪狀態瀟灑起身。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昂起頭,用自己能想出來的最帥姿勢,轉身望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