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宗拓哉的問題,阪田佑介不由得肅然起敬。
真不愧是課長,人還沒到現場竟然已經猜到了現場的情況。
想到這裡,阪田佑介的語氣不由得更加恭敬:“是的課長,現場除了平次之外,還有來自東京的毛利偵探。”
“對了,看樣子毛利先生應該是帶着家人來大阪玩的,小蘭小姐還有柯南小朋友也在。”
聽到柯南也在現場,宗拓哉這才露出瞭然的神色。
對嘛,只有現場存在柯南,纔是柯學世界味道最正的命案。
宗拓哉至此徹底排除自殺的可能性——他殺,一定是他殺!有柯南在的地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出現自殺案呢。
“注意觀察周圍的情況,阪田,我現在就過去。
對了,這起命案是那些跟蹤旅行團成員的第三方人員做的嗎?”
宗拓哉忽然想起阪田佑介提到的形跡可疑的第三方,於是問道。
“不是他們。”阪田佑介肯定的回答:“那些人在旅行團成員一同出行的時候基本上不會出現,就好像”
“就好像旅行團裡有他們的同夥一樣。”宗拓哉順口接上了阪田佑介的猜測。
其實宗拓哉在得知第三方可疑人員奇怪的舉動後,就有過這方面的懷疑。
旅行團成員分散出行時,爲了隨時掌握這些人的動態,第三方勢力會派人跟着他們。
當旅行團成員匯聚時,由於團內本身就有三方勢力的人在其中,也就不需要額外派人跟着他們。
所以,潛藏在旅行團中,那個第三方的內應到底是誰呢?
當宗拓哉掛斷電話的時候,正好包廂內服部平藏和遠山銀司郎都收起手機。
於是宗拓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是天守閣的案子?”
遠山銀司郎點點頭:“看來我們現在就要開始聯合搜查了。”
讓飯店找了個代駕後,宗拓哉三人搭乘一輛轎車前往天守閣。
當轎車開到天守閣附近時,服部平藏注意到命案現場周圍已經趕到並開始拍照的媒體,輕蹙眉頭讓司機停下車。
現在這種場面,服部平藏作爲大阪府警察本部長已是不好近前,一旦服部平藏出現在現場,那媒體勢必會更加關注這次事件。
過度的曝光並不利於案件的調查。
遠山銀司郎收到服部平藏的眼神示意後,打了個電話,叫來了負責現場的大瀧警部。
大瀧警官是大阪府警察本部強行犯搜查系的警部,他的存在對服部平次來說差不多類似目暮十三之於工藤新一。
都是高中生偵探安插在警方的工具人(笑)。
收到遠山銀司郎的命令,大瀧警部第一時間趕來,然後原原本本的把案件經過敘述給車上三人。
在大瀧警部說到這個旅行團的成員們不光旅行,還在旅行途中玩角色扮演時,宗拓哉只覺得一陣惡寒。
講道理,宗拓哉一個日本人都覺得這種行爲過於中二。
也真佩服這幫年紀最小的都30多將近40的中年人玩的這麼開心。
宗拓哉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偷偷瞄了服部平藏和遠山銀司郎一眼。
只能說真不愧是大佬,聽到這麼尷尬的情況依舊如此淡定。
大瀧警部用乾咳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接着說起案情。
當他說到死者加藤祐司死前曾想抓住服部平次手裡的雨傘時,宗拓哉眉頭一皺。
說到豐臣秀吉那就不得不提到他的馬印“黃金唐傘”,恰好這個太閣秀吉八日旅行團中每天都會以抽籤的方式選出今天要扮演的角色。
今天被選中成爲豐臣秀吉的是旅行團中最年輕的——脅阪重彥。
脅阪
死者的死亡訊息直接指向脅阪重彥,宗拓哉也從他的姓氏中找到了他的殺人動機。
13年前被殺的脅阪正清和脅阪重彥同樣都姓脅阪,從年紀來看,脅阪重彥差不多剛好是脅阪正清的孫輩。
如果把命案的殺人動機做成一個扇形圖,仇殺一定會在其中佔據很大一部分面積。
從大瀧警部敘述中推理出真兇的宗拓哉立即就想和服部平藏商量,結果一回頭髮現服部平藏已經三言兩語打發了大瀧警部。
“服部本部長,我大概知道兇手到底是什麼人了。”
“你是想說脅阪重彥對吧?”
“啊?
既然您都知道,怎麼還.”
總拓哉有些驚訝,既然服部平藏已經判斷出真兇是什麼人,那怎麼還輕飄飄的讓大瀧警部返回現場呢?
不是宗拓哉看不起大瀧警部,可實在是這位警部的能力大概也就相當於東京警視廳的目暮十三。
大瀧警部比目暮十三好的地方大概在於,等到服部平次進入警視廳的時候,這位大瀧警部說不定能混個從龍之功。
這位可是站在大阪府警察本部“太子”身邊的鐵桿忠臣呢。
同樣坐在後座的遠山銀司郎解答了宗拓哉的疑惑,他拿起剛剛大瀧警部送過來的證物袋遞給副駕駛的宗拓哉。
透明的證物袋中放着一塊內壁沾染着黃金碎屑的陶片。
“13三年前在大阪城的護城河裡,找到一具焦屍,因爲屍體身上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證件,加上護城河對屍體信息破壞嚴重。
所以案件一直沒有告破。”
“不過在屍體的身上,我們找到了一塊刻有八百九十三字樣的葫蘆口形狀的陶片。
在陶片上我們找到了留存在上面的半個指紋。
那枚陶片的內壁就像這枚一樣,沾染着星星點點的黃金碎屑。”
遠山銀司郎說完服部平藏接着說道:“在無名焦屍案過後,大阪境內又連續發生多起搶劫殺人案,因爲犯罪現場風格高度相似,搜查一課做了併案處理。
其中一個案發現場內,有歹徒疏忽導致留下了自己的聲音和一枚指紋。
經過比對,焦屍陶片上的半枚指紋和搶劫殺人案留下的指紋高度相似。”
“宗警官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宗拓哉點點頭:“這意味着焦屍案大概率和連續搶劫殺人案有某種不爲人知的聯繫,而今天的案件說不定也和當年的兩起案子有某種聯繫。”
“不,應該說這三起案子有必然的聯繫!”
宗拓哉斬釘截鐵的對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