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路上

56 路上

在回旅館的路上,玫瑰默默地聽景袁講述餘蕙帶給他們的重大線索,末了,景袁說:“看來我們的判斷不錯,果然是個女人。”

玫瑰說:“怎麼樣,見她是不是有好處!我就說過嘛,上網的女生一個賽一個,既聰明又脫俗。現在還要加上一條,她們觀察力絕對敏銳。”

“我再給你加兩條,好奇心強,善於偷窺。”

“說什麼呢!她要不偷窺能給咱們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嗎?”

景袁想了想,說:“那倒也是。不過,你猜我在想什麼?”

“不說我怎麼知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譚小雅喜歡留短髮。”

“那你倒是把她找出來啊!”

“我們不是在等信嘛。”

“你怎麼能確定abc就是譚小雅啊,她如果不回信我們還要無限期地等下去嗎?再說了,如果abc是她,她就不可能是兇手。沒見過哪個人明明知道人家已經不在了還一個勁地寫信。你應該希望,希望abc不是譚小雅,那樣她纔有成爲嫌疑犯的可能。”

景袁想了想,覺得玫瑰說的似乎有道理,說道:“就是說,如果abc是譚小雅,我們就排除了她,如果不是,我們還要懷疑她。”

玫瑰說:“那也未必。”

景袁不解地問:“那又是爲什麼?”

“如果譚小雅狡猾異常,那麼,她會考慮到有可能查到她,便給一個不存在的人繼續寫信,這也是一種僞裝手段嘛。”

“多此一舉吧?”

玫瑰說:“不,我問你,你爲什麼相信‘渴望溫情’說的話呢,如果這事和她有關,而且是他男朋友乾的,那麼,她這一席話是不是就把你引向迷途了呢?”

“你想把我弄瘋啊,按着你的說法任何人都可疑,任何人都是犯罪嫌疑人了?”

“那怎麼可能。”

“可你說話翻來覆去的,弄得我也沒了頭緒。”

玫瑰停下腳步,在原地轉了個圈,目光有些飄忽不定,說:“可我說的你一直都贊同啊,難道你的智商就這種水平嗎?只轉了兩個彎就糊塗了,不會吧。”

景袁也停了下來,說:“會,你一轉啊,我就有點頭暈。”

玫瑰將目光看向別處,但卻對景袁說道:“其實啊,我只是想說,我們不要輕易地否定任何一個嫌疑人,尤其要分清什麼是真憑實據,什麼是假象。還有啊,你的感覺真的很遲鈍啊,”

“還是有點暈。”

“那你就在這裡暈掉好了。走了。”

“等等我!”景袁誇張地說:“你走了我會迷路。”

玫瑰又停下了,說:“你啊,是不是又被美女給迷昏了頭?”

景袁一臉冤枉,說:“怎麼可能,我對女人根本就沒反應。”

“受過刺激,當然沒反應。”

“不要再提那些沒意義的事了好不好!剛纔從茶樓出來的時候我還在想,我應該完全徹底地重新認識女人。因爲通過和女人的接觸,我發現,女人可能比男人強,起碼我們這個時代目前是這樣。包括你。可我又發現……”

“不要說你的又發現了,本來說得好好的,很像個男人說的話。所以,後面的我不聽。”玫瑰得意地望着天說:“我覺得,一次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繩,那是一種病態,神經病,見到一條凍僵了的蛇就放在被窩裡給以溫暖呢,那是一種愚昧,十足的傻瓜,而看到蛇和舞蛇人精彩的表演就認爲蛇是不咬人的了,那又未免有些輕率,輕率到常常被假象迷惑。哦,哦,總之啊,一切都要動腦。當然還要有一雙,一雙明亮的眼睛。”

“你到底想說什麼,顛三倒四,你這是在給我上課嗎,可是,對於我,這道理過於淺顯了。”

“是嘛,”玫瑰把話鋒一轉,說:“明白就好。”

景袁還是有些糊塗,漫步似地轉到玫瑰的對面,攤開雙手,說:“可我還是不知道你想說什麼,難道你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