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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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袁回到旅館就直奔玫瑰的房間,只見玫瑰正在牀上盤膝而坐,手裡拿着一支筆,在一本書的背面畫着什麼,神情之專注,連景袁來到牀邊都沒有察覺。

景袁向那本書看過去,見上面畫的是一幅十分逼真的地圖。

“研究什麼呢?”

玫瑰擡起頭,吃驚地說:“什麼時候回來的?嚇我一跳。”

景袁微笑着說:“這地圖畫的可是專業水平啊。”

“我在研究邢成的乘船路線。如果說,那兩張票是邢成的,那麼,就是說,他本打算去桐靈,因爲某種原因他又來到了久江。是什麼原因呢?”

“那兩張票十有**是邢成的。因爲他在南荊就問過別人去桐靈的船和火車的問題,而且,時間也是吻合的,因此可以推斷那兩張票是他的。”

“那麼,我們就確定邢成去了桐靈。可是,他爲什麼去桐靈,又爲什麼只在桐靈待了幾個小時就離開又來久江,他來久江究竟想見什麼人?”

“是的,如果這個問題有了答案,兇手也就不難查找了。問題在X賓館,他們的管理實在鬆散,對外來的陌生人根本就不登記。”

“這也說明,兇手知道這一點。”

“對,而且邢成住進這家賓館一定是那個神秘人物指點的。因爲邢成在出租車上問過司機X賓館有多遠。”

玫瑰想了想,說道:“也就是說,邢成在桐靈與兇手也就是那個神秘人物聯繫過。”

“可能,不過,邢成手機的記錄上有一個九月二號晚七點半左右從久江打入的電話,這個時間邢成應該在桐靈。就是說,他們曾經約定在桐靈見面,但邢成到了桐靈並沒有見到那個人。於是那人又打電話給邢成,告訴他來久江。”

“那麼,能是什麼樣的人或者說是什麼事讓邢成那麼聽話地跑如此遠的路呢?而且能在久江待上三天。”

“這裡有一點不可忽視,這件事發生在他在外學習期間,在外學習管理是比較鬆散的。如果不出命案,單位的人一般不會知道他學習中途溜號的。也就是說,他的時間是充裕的。重要的是,他來幹什麼?如果聯想到他在南荊學習班上的心神不定,再聯想到他在那之前的一段時間裡就表現出的神秘,嗨,我又把目標轉到了姜黎身上了。”

“我們完全可以以姜黎做個參照嘛。你爲什麼總會是想到姜黎,還不是因爲她是個女人。所以說,女人,在這裡還是重點。再有嘛,關於神秘的問題,能不能,能不能和錢有關係?比如,他有個很值錢的東西要出手,再比如,他終於找到了買主。”

“可他不是那種很在意錢的人啊,而且他對做生意不怎麼感興趣。再說了,如果有這樣的事他會和我聯繫,他父母也應該能知道。”

“哦。那麼,還是女人,這是我的直覺。你說說,就你對他的瞭解,他能不能去和網友約會呢?”

“別忘了,殺人是要有動機的。哪個網友能與他有那麼大仇恨啊,你也是他的網友。再說了,他又不是腰纏萬貫。”

“也是啊。”

“難道?”

“難道什麼?”

“只有一件事他不太可能對我說。”

“什麼事呢?”

“情人。問題是,他是否有情人?”

“我也不知道。關於女人他只說過,嗨,我也是又轉到姜黎身上來了。哦,當他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可沒提名字啊,是不是還有其她人呢。”

“這就怪我了,其實,除了姜黎,在同學這個圈子裡,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誰?”

“她叫譚小雅。”

“好精緻的名字嘛。說說是怎麼回事,她現在在哪裡?”

景袁沉默了片刻,恍惚之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快說嘛,是邢成的事,又不是你的事,怎麼那麼陶醉的樣子?”

“陶醉?怎麼會呢。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景袁講述了一段既傷感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