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嫌疑人

34 嫌疑人

景袁與玫瑰用了四天時間,辦完了邢成父母委託給他們的事情,把保險理賠金送到了那位貧困生的手裡,並將邢成父母那份送到了肥東兩位老人的手裡。這期間,他們大多時間都是在車上度過的,除了談論邢成的過去,就是分析案情,研究兇手可能的作案動機。

10月14日,焦急等待于濤消息的景袁,接到了于濤打來的電話,于濤問:“還有什麼新線索嗎?”

景袁猶疑地答道:“沒了。”

看着垂頭喪氣的景袁,玫瑰問:“他說什麼?”

景袁仰起頭,長嘆了一聲,說道:“他說姜黎沒有作案時間,可以排除了。”

“怎麼講?”

“是這樣的,九月四號,姜黎就離開了桐靈,但她卻走了相反的方向。她乘坐當日下午兩點多的T708去了南荊,當天傍晚到她公婆家,也就是她老公的老家,與公婆家人共進晚餐並且住在那裡。第二天她又在南荊的幾家大商場給公婆家人買了些禮物,下午還訂了個飯店,回請公婆一家吃了晚飯。然後,與另外兩名從桐靈過來的同行人員乘坐晚上九點左右的T66去北京開會,9月6號八點半到達北京。總之,這中間任何環節都有見證人,她沒有時間抽身去久江。而且,從南荊到久江,船就不必說了,太慢;特快列車要走5個小時,來回需要10小時,何況鐵路部門還沒有爲她發專列;至於汽車,就這個路段來講,走個來回至少要12小時。所以說,她不可能在南荊那有限的逗留時間裡來久江。也就是說,姜黎根本沒有在久江作案的時間。所以,我們還要從頭再來,查找其他線索。”

“難道還有其他嫌疑人嘛,那些資料我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是的,我在考慮,如果排除姜黎,下一個人選應該是誰。”

“下一個,應該是我。”玫瑰嘲諷地說。

景袁說:“我們不要起內訌。”

“哼,我看你的思維也很有侷限呢。”

景袁說:“這樣,我們來給所有可能作案的人排個隊。比如,韓姐是否有嫌疑呢,我們沒查過,她那天是否在河肥?”

“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我的看法,仍然是姜黎。”

“爲什麼,是不是邢成真的對你說過什麼?”

“沒有,我再說一次,沒有。你想想,姜黎爲什麼在邢成被害的時候去北京開會,爲什麼那麼巧?難道,打個比方說,她就不能僱兇殺人嗎?”

“不會吧!如果我是姜黎,一定要親手。”

“我想也不會僱兇。那麼,于濤去查了,可是你、我,去了嗎?沒有。還有啊,你們所說的另一起相似的KE案子,那個時間姜黎在哪裡?于濤查了嗎?還有,姜黎是否有途徑得到KE,于濤查了嗎?你能給我確切的答案嗎?”

“沒有作案時間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不能,你怎麼知道證人說的都是實話。”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認準這一條路跑到黑?你不相信一位人民警察的能力?”

“不是。在所有疑問沒有得到完全解釋之前,在我們沒有第二個重大嫌疑人之前,我們就不能親自走一趟嗎?百密還有一疏呢。”

“玫瑰,說實話,我認同你的看法。于濤說,他爲了不給無辜者造成不必要的影響,在對姜黎的調查中,採用了比較友好的方式,姜黎也很配合。對此,我感到有些意外,姜黎不是個好惹的人,她爲什麼配合于濤呢?我對此有疑問。”景袁停下來,用善意的目光盯着玫瑰,說:“再說你,你的參與,改變了我的思維方式。可以這麼說,我的思維是網狀的,拉網式,而你的思維卻像一把刀,直指某一部位。雖然我們同樣都具有嚴謹性,但是,你的刀有可能刺破我的網。”

“你說的話我明白,不就是關於韓姐嘛,感覺告訴我的,她不是。但你可以問問研究所的人,那期間是否有人不在所裡。”

景袁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他打電話問了研究所所長,他的回答是:在那個時間段,確實有個人不在,那就是邢成。這個回答差點把景袁氣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