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7左右爲難

2 27 左右爲難

夜已經很深了。玫瑰光着腳丫坐在牀上,雙手抱膝,臉埋在腿縫裡。她這個姿勢已經保持了幾十分鐘。

“你到底去了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對面的景袁很不耐煩地問。

玫瑰動了一下,突然,她的腿伸開了,手臂也放下了,但是,頭卻仍然保持着低垂的狀態。

“如果你再不說話,”景袁來到了玫瑰的牀前,說:“我就要動粗了。”

玫瑰仍是一動不動。景袁並未動粗,他輕輕的把玫瑰低垂着的頭託了起來。玫瑰直直地注視着景袁的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景袁放開了玫瑰,氣憤地說:“這到底是怎麼啦?”

玫瑰說:“孟浩果然不是自殺。”

“什麼?!”景袁驚喜萬分,坐到了玫瑰的身邊,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寶貝,快說。”

“我答應過人家,要保守秘密的。”

“你可以不說出人的名字,把事情說一下總可以吧。”

“但是,這涉及到證人的問題。”

“既然人家都對你這個陌生人說了,那還有什麼問題。證人的事由我去找,你可以不必再出現。”

“可是,人家會知道是我說出去的。”

“那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不是‘偵探’嗎?難道你不是在做調查取證嗎!你替人家保密可以,我們想想辦法不就完事了嗎。”

玫瑰猶豫了半天,最後終於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玫瑰的講述,興致勃勃的景袁蔫兒了,他無法相信孟浩是撞死楊文烈的兇手。他回到牆邊的椅子上,重重地坐了下去。

“你問的,我都說了,至於怎麼辦,你自己斟酌吧。”玫瑰說着,從牀上下來,去衛生間了。

當玫瑰從衛生間回來,發現景袁仍然呆坐在那把靠牆的椅子上,她說道:“先去睡覺吧,明天再犯愁。”

景袁看了看玫瑰,說道:“你是從楊亮那裡聽來的這些,對不對?”

玫瑰沒回答。

景袁說:“她是個孩子,她的話,未必可信,再說,她所講的,並不嚴密,沒人能夠證明撞人的就一定是孟浩,證明不了。”

玫瑰鄭重地說:“有,替罪羊張良就是最好的證人。”

景袁搖着頭,說:“難道他會說出這種事,不。”隨後他有嘟囔道:“事情怎麼會是這樣?”

玫瑰自信地說:“會的,我早就說過事情會是這樣,從我知道了楊文烈是被孟浩的司機撞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猜到事情會是這樣的。但是,我惟一不明白的就是,田麗波的報復爲什麼要做得那樣曖昧,只因爲她是女人麼?”

“這種可能是有的。”

“如果表哥知道了這個情況,他會讓我們立即撤退的,是嗎?”

“多此一舉。”

“是說表哥嗎?”

“我在說你啊。”

“說我?難道不是你表哥安排我們來調查的嗎,難道……”

景袁打斷了玫瑰的話,說:“別說了,三天後,這一切都會過去。”

“報告呢?”

“分局出據什麼報告我就上報什麼。”

“可是,”玫瑰打住了自己想說的話,看着景袁那有些發紅的眼球,說:“算了,大家都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