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付小胖就瞪着懵懂的大眼對付大人就說了:“爹,鑑賞是什麼,費銀子嗎。”
付大人對兒子向來認真:“那要看你的水平了。”鑑賞這事,水平越高越費銀子。
付小胖:“我隨爹,肯定很高的。”
付大人欣然點頭。付小胖:“所以鑑賞費銀子嗎?”
付大人覺得自己的鑑賞水準,那肯定是費銀子的,所以人家付小胖手裡就多了一份銀子。
付大人還能讓自己比兒子的先生小氣嗎,他可是自己有私產的人。
就這麼人家付小胖回府先把親爹給拿捏了一下。
所以姜常喜說,付小胖那是個天然黑。
餘下的弟子們也是沒想到,當弟子還有這樣的福利。
不過人家先生願意負擔這些,小郎君們的家長都笑着說了一句,這先生拜的可真不錯。
可惜周大人收弟子太嚴謹了。想要再送弟子過去,太難了。
也有人說,難怪周大人不不廣收弟子呢,收不起的。
要說最驚訝的還是宮裡出來的三郎呢,他手裡還真沒有過這麼多的銀子,畢竟他也沒有需要花銷銀子的地方。
第一筆鉅款竟然是這位名不正言不順的先生給的,叔祖說了,李小郎都有,你自然也有。
所以同弟子名分什麼的,沒有什麼關係。
然後先生就帶着一羣徒孫,滿京城的亂逛,這就要看徒孫們的眼界了,有淘孤本的,有淘玉器的,還有淘名家字畫的。還有淘武器的。可真是花樣百出。
先生很是滿意,至少都沒有走眼。
只有姜姜,人家直接弄了一個宅子。
先生都看不懂了:“這個?姜姜呀,你這是置辦產業吧。同鑑賞稍有差別。”
先生甚至第一時間認定,姜姜被女弟子帶歪了。
姜姜:“先生您仔細看,這門上的銅環,是前朝工匠所鑄,這院子是前朝書畫大家的故宅,聽聞裡面的牆壁上還有些許墨寶,這宅子的的園林設計也是當時名噪一時的書畫大家。……”
先生聽的一愣一愣的,一樣一樣看過去,竟然當真有些門道:“這,這,你花了多少銀子。”
這也不是手裡那點銀子能買下來的。關鍵這就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手筆。
姜姜說的相當淡然:“兩萬五千兩銀子。”
先生鬍子差點揪斷了:“你這就買了。”這估計自己得搭進去點老本。
姜姜點點頭:“園林景色好,名家故居,建築堪稱一絕。值得入手。”
先生:“那確實是,可銀子哪來的。”這花銀子的速度,是不是,需要商量一下。
姜姜:“我娘多給了我一份,付小胖借了我一些,我自己私房也帶了點,湊一湊也就夠了。”
先生:“我竟然不知道,咱們家姜姜手頭如此寬裕。”關鍵是這份魄力。
關鍵是兩萬五欠兩呀,他老人家買個宅子都要回府商量一下的。這徒孫的魄力可真不一般。
先生帶着人進了宅子,所看之處皆是景色,不愧是名家設計,名家建築。 幾個徒孫都佩服人家姜姜的眼界。所以這個活動結束之後,人家姜姜拔得頭籌。
不過師祖說了,不許外傳。
然後姜常喜就被先生教訓了,你家底厚,那也不能給個不到十歲的女娃,手裡那麼多大銀子。
姜常喜:“姜姜都說了,是湊上來,沒有那麼多。”這鍋姜常喜那是不背的。
先生:“權限,你給了姜姜這樣的權限,你去問問,誰家女娃出去敢這般一擲千金。若是傳出去,你知道結果嗎?”
姜常喜眼巴巴地看着先生:“先生您善後了吧。”不然這個真的是個問題,關係到以後姜姜嫁娶的。
這還用女弟子操心嗎?先生:“說你的問題。”
姜常喜反問了一句:“先生說,姜姜做的不好嗎?”
先生斟酌,斟酌再斟酌之後,才緩緩開口:“不是不好”若是個郎君那就更好了。
姜常喜:“那就是好。不管是郎君還是女郎,弟子覺得都該有自己的決斷。姜姜這樣有何不可,若是圓圓如此,先生定然不會這般。”
先生得說,女弟子說的對,若是圓圓做了今日的事情,先生怕是要請客喝酒的:“畢竟是女郎。”
姜常喜:“若是以後姜姜不在咱們的眼前,她有這樣的決斷魄力,難道先生不覺得,咱們能更放心些嗎?”
先生得說,自己被女弟子給說服了,那樣的女郎確實更讓人放心一些。
所以有魄力的女郎也沒有什麼不好。
先生就這麼讓女弟子給說服了。誰讓先生對徒孫的溺愛上,一點不比女弟子差呢。寧願姜姜本事大些,也不願意姜姜受委屈。
姜常喜歡歡喜喜的讓人過去幫着女郎收拾別院了,這就是姜姜的嫁妝。
先生:“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家女郎的壯舉。”
姜姜沒問題,先生認爲女弟子有問題,所以這話題就不能繼續。人家姜常喜直接改了話頭。
姜常喜:“先生圓圓做了什麼?”
先生:“更頭疼,光看沒下手。倒不是爲了銀子,是沒有什麼看上眼的。”
姜常喜:“看上了,估計也買不起。”
先生:“圓圓是個有主意的,學識不錯,武藝更好,來府上的同窗也不少。只是爲師看不出來,他想要往哪方面發展。頭疼呀。”
姜常喜:“左右圓圓還小呢,只要不落下學識,就隨便他以後想要做什麼。我是想要他自己選擇的。當然了若是讓弟子說,還是同先生身邊學更讓人放心。”
對於孩子們的未來,姜常喜,那是不想要過多幹涉的。左右這樣的爹爹舅舅在,能讓他們自在發展。
先生點點頭:“也就鬆快這兩年,再大一些,就不能這般信馬由繮了。你別以爲常樂考個狀元,功名就真的那麼容易了。”
先生顯然沒有姜常喜對孩子那麼放縱。
姜常喜:“先生,弟子真的從來沒覺得功名是容易的事情,您當知道,弟子到現在還沒能從您的學堂裡面出師呢。”
先生掃一眼姜常喜,怎麼有臉提呢:“你那學識,不提也罷。”
怎麼敢讓她出師,出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