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錢老開口道：“事情辦的怎麼樣，那個費用，王凡答應了嗎？”
龐潤點頭：“他同意了，願意支付超算使用費。”
“嗯，這還差不多。”錢老說道，接着落子，吃掉了鄭老的一個馬，笑道：“馬護炮，老鄭啊，這次你輸定了，馬都保不住了，還護炮吶！當然，打賭你也輸了，你看王凡還是妥協了。我早就說過，企業就是企業，再強大也是個企業。永遠無法和政府抗衡的！”
但就在這時，卻響起龐潤的聲音：“那筆帳王凡是答應了，不過……”
“不過什麼？”錢老眉頭微皺，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王凡又和我們算了一筆新的帳！”龐潤說道，心中很是沒底，甚至連言語都有些顫抖。
“新的帳！”錢老說道，言語中不怒自威：“說說看！”
龐潤深吸一口氣：“王凡認爲他的升級，讓天河二號的性能增加5倍，能耗降低一倍。產生的商業價值也增加了近的10倍。”
鄭老點點頭：“不錯，這個說法合理，功勞是無法磨滅的，然後吶？”
“然後，他說既然要算賬，那就算清楚。凡人科技使用超算的電費，服務費，維護費等等，他們全部交齊。但是他讓天河二號的商業價值增加了9倍，也要抽取一定的費用。”
龐潤說道，不敢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他清楚，一邊是兩位大佬，一邊是凡人科技董事長，這完全是神仙打架，他可不敢絲毫地亂來。
“要抽取費用？呵呵。”錢老冷笑道，似乎被打臉了一般：“他說要抽多少？”
“開始說5倍，後來說少要點，天河二號每年抽30億華夏幣！此外……”龐潤說道，卻沒敢再說下去。
“此外什麼！”錢老已經徹底怒了，一個私企，敢向國家收費，抽成，當真是破天荒！
“此外，他說，神威太湖之光，產能的價值更大，他要收……”
“收多少！說！”錢老已經徹底怒了。
“收50億！”
“好啊，天河二號收30億，神威太湖之光收50億！加起來，80億每年，好，好，很好！”錢老冷哼道，臉上滿是怒色，宛如雷霆將怒一般。
“80億，他要，就給他？開什麼玩笑？”鄭老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最後，王凡又說了一句話。”龐潤忍不住說道。
“什麼話！”兩位大佬異口同聲地問道。
“他說，他能讓天河二號的價值暴增10倍，也能將其打回原形！”
“哼！”錢老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一盤殘棋打落。
鄭老見狀，連忙說道：“你們先下去吧，這事到此爲止，你們不用管了。”
龐潤和葉躍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鄭老看了看臉色氣的發紅的錢老，道：“這次好玩了，你給那小子要八十萬每年，他給你要80億！似乎還很合理，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要，老子就給？開什麼玩笑！”錢老說道，一肚子的不服氣。
鄭老搖搖頭：“你想不給，就不怕他再將天河二號打回原形，甚至連神威太湖之光都性能銳減？你不怕到時候，老孫因此和你拼命？”
聞言，錢老臉色微變，但依舊道：“哼，他敢！”
“誰敢啊！”突然間，李老的聲音響起，接着和孫老一起走了進來，同行的還有一號首長。
看着一地的棋子，誰都知道，錢老發火了。
但李老依舊笑道：“哎呀呀，老錢啊，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暴躁，修養問題，修養問題！”
聞言，錢老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心中暗道，還脾氣暴躁，論脾氣，誰能趕得上你老李啊！
“怎麼回事？”一號首長問道。
“是這樣！”鄭老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
接着整個屋子一陣沉默，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想到，王凡會這樣的強勢。
良久，李老笑了起來：“哈哈，有出息。我說老錢，還有老鄭，你們兩個就活該。沒事去招惹王凡幹嘛？他給咱們立功那麼多，你們還想拿捏。這下好了，拿捏不成，反被拿捏了吧！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哼！”錢老冷哼一聲：“他是誰？他想拿捏就拿捏？”
李老尚未搭話，一旁的孫老卻開口了：“我不管你們這樣，但是超算不能動。咱們的超算，好不容易到了這種不可思議的程度，裡面的技術，程序，我們才研究了一點皮毛，絕對不能被打回原形。另外，王凡也不能得罪，未來的e級超算，沒有他，我們可能10年都做不到。有了他，可能1年就可以！”
“老孫，你什麼意思！”聞言，鄭老不樂意了，怒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向王凡低頭，給他80億！”
平時與世無爭的孫老，今天也一反常態：“你們給不給，我不管。但這事你們惹出來的，必須處理好。總之，超算不能出任何問題，也不能逼迫王凡，華夏的超算未來還要依仗王凡！”
“我也同意李老的觀點，王凡的升級，讓天河二號和神威太湖之光，性能暴增，產生的商業價值，更是不斷飆升。王凡讓你們每年多賺了幾百億，給王凡80億，又算了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錢老說道：“這不合規矩！”
一號首長打斷衆人的爭吵，道：“好了，這事暫且擱置！明天不是凡人半導體的戰略合作會議嗎，到時候看看王凡在半導體領域的表現，再說。”
聞言，錢老和鄭老臉色微變。
一號首長的意思很是明顯，一切都看明天凡人半導體的發展狀況。
如果凡人半導體表現一般，有突破，但突破有限，還不至於政府向他們妥協，那麼這事就算了，王凡要80億，不可能給！
但如果凡人半導體發展迅速，甚至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那麼這事，錢老和孫老，只能忍着，王凡要80億，也得給！
而且聽一號首長的意思，他們兩個惹的禍，這筆費用自然要他們買單！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一切向利益看齊，一切憑實力說話！